白亦在江湖剿杀万毒门的时候得到了欧明日二十余年的功力,和毒道至高武功《天下毒纲》。他以为自己起点很高,练个几年也能到传说中的境界。天人之隔,江湖中一直有这样的说法,无论什么武功,练到极致就会突破天人之隔,从此万法不侵天下无敌。一直以来,这都作为所有江湖人的理想而存在,直到一个人的出现——剑圣李匀靖。他真的达到了那一步,普天之下再无敌手,带领天剑门一举成为江湖巨擘,因此无人能撼动天剑门的地位。
但偏偏,这个人和他是敌人,生而为敌,不死不休。白亦原本也是天剑门的弟子,从踏入天剑那刻起,他就不得不走别人为他规划好的那条路。可他白亦怎会甘心被人操控一生,万般算计之下成功走歪了一步。这身毒功在别人眼里或许是嗤之以鼻的旁门左道,或许是问鼎武林的勃勃野心,但他看来不过是对抗那个人的一道筹码。能叛出天剑门安然度过这些年,恐怕也只是那个人不屑于对付他吧。越是这样他就越是紧迫,体会过自由的感觉谁还愿意回去做傀儡。
他练功的进境的确很快,快到匪夷所思的地步,不过是个十五岁的少年,但实力绝对不逊色于二流门派的掌门。但同时他也发现了一些问题,他所练的《天下毒纲》和欧明日的功力冲突了。越到上乘的地步,欧明日练的越是纰漏百出,到后来彻底成为了白亦的累赘。功力空前膨胀的同时,他也在走火入魔的边缘,除非将这一身功力打出去。
最终白亦选择了天剑门,既然是死仇,他不介意再添几道血痕,而且,他想看看李匀靖的实力,究竟和他有多大的差距。世人传闻那场血战他以一敌七,大败天剑门长老,但自己也身受重伤,几乎垂死。实则不然,和那七个人打过他是受了伤,但绝对不重,是李匀靖出手了。甚至算不得出手,隔空一道剑气他就接不住。
所谓水云间的长老,不过是那日凑巧遭了池鱼之殃。他去叫阵天剑门,那人正好在,还莫名其妙出来动手,更何况他濒临走火入魔,神智受到影响,就没留活口。
云霰听完不语,他没有问白亦和剑圣到底有什么纠葛,也不清楚他极力想摆脱的是什么。对天剑门出身的他而言,剑圣象征着无敌,荣耀,崇敬,但若站在对立面,那就是山岳一般的重压。
“你看,云霰,我和你就不该成为朋友。那样的话,你还是正道楷模,天之骄子,而不是现在这样一身恶名,连前程都没了。”
“哈哈我好庆幸,幸亏和你成了朋友,否则你要是惦记着和天剑门的血仇杀了我怎么办,我又打不过你。”
“……”
白亦每天游山玩水,一点也不着急正事。话说这天他和云霰游玩到洛水河,正好看见一出求爱的戏码,白亦兴冲冲拉着人过去围观,早听说洛水河畔定情之所,难得来一次,自己不能体验还不能看看别人吗?学习学习,等过几天可以和君邪交流一下。
白亦过去的太晚,人家已经结束了,靠前的围观者还收到了一朵花做纪念。正扫兴时他听到一声娇呼,小姑娘一脸羡慕地看着人们手中的花,可惜她被挤到了后边,没能拿到。正失望的时候有位青年朝她走过去,捧出一大束鲜花,一时间场面再度热切起来。
“收下,收下!”
“哇,好羡慕,快收下!”
小姑娘红着脸接过花,耳边又是一阵尖叫。白亦总觉得这一幕有些熟悉,一回头发现云霰正盯着他看,唇边还有一抹笑容。白亦如遭雷击,难怪,可不就看着眼熟吗,当初战神墓云霰献宝一样捧着个夜明珠到他面前,场面简直一模一样!
某人心虚地别过脸,但脸上飞起的一抹红晕还是出卖了他此时的心情。云霰难得看到他这幅样子,怎么会轻易放过,“想到什么了?”
“咳,没什么。”
“哦~”云霰拉着长长的尾音,转头问一个还在兴奋的围观少女,“姑娘,一般这种情况,收下代表什么啊?”
少女正沉浸于现场氛围,又见一位玉树临风的公子朝她问话,笑答,“收下当然就表示接受那个人了啊,定情嘛!”
“哦~定情啊,”云霰故意很大声地重复了一遍,然后到他耳边低语,“听到没有,以后东西不能乱收。”
“乱收?”白亦很想翻白眼,好像当时是某人硬塞的吧。“对,收了我的也就算了,别人的,绝对不行!”
“为什么你的就算了?”ァ78中文ヤ~⑧~1~ωωω.7~8z~w.còм <首发、域名、请记住
“因为你已经收了啊,概不退换!”
后来也看到过别的定情场面,云霰一往前走白亦就急忙拉着人离开,真是,有什么好看的。他真是信了洛水定情的邪!
君邪和孟尝姗姗来迟,总算可以办正事了,尤其君邪还自带身份背景,能让水云间卖他个面子。白亦打心眼里觉得这个人无比靠谱,孟尝嫁给他完全可以放心。惭愧,他们一群人已经混到人品名声最好的居然来自合欢派的地步了,毕竟合欢派也名声在外。
“我进不去,但我得见到风月,要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