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甚至愿意戕害自己的丈夫而把云初送上皇位。可她终究想错了云初殿下，皇位于他并不重要，更不可能与兄嫂通奸，陷害兄长。”

    这就能解释通了，姜柔放下身段放下脸面，对云初的爱可以说是卑微到了尘埃里，还是换不得他的真心。她那样的人，会疯吧？

    “这还不是全部，云初戍边回来，姜柔已经和云齐成婚了，最重要的是，他有了心上人。”

    “你是说他的心上人是在戍边的时候认识的？这不可能，我生母姓白，是姜柔身边的宫女，绝不会错。”

    “谁说云初殿下所爱之人就是你母亲？要说她也是个可怜人，无辜受难。姜柔孤注一掷，对殿下用了迷情药，这种手段对她来说已然是耻辱，没想到结果更是让她受到了奇耻大辱。殿下宁可要了她身边一位普通的宫女，也绝不肯爱她。”

    白亦不寒而栗，当时的场景未免太过残忍，姜柔一步步被自己的执念逼到了绝境，到头来还是不肯放下。

    “所以云初所爱之人，究竟是谁，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风泽略做停顿，隐晦的目光扫视他几眼，“殿下的心上人，是当时镇守边疆的将军，谢渊。”

    白亦干咳几声，他确实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云初喜欢的人，竟是个……男人？再对上风泽饱含深意的眼神，白亦难得有些脸烧，他看出来了。

    “他可是皇子，天潢贵胄，又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怎么可能会有结果？”

    风泽继续回忆，“你说的对，他是先帝最宠爱的儿子，即便他拒了婚，姜国公率领一众朝臣极力拥护云齐，议储的名单上还是有云初的名字。他们的感情世人容不下的，姜柔也这般想，于是透露给了先帝。”

    “但殿下坚持，甚至愿意舍了皇子身份，大好江山，只为了心中那人。先帝还是心软了，最终立云齐为储君，遂了云初的心愿。”

    白亦舒了一口气，“所以姜柔最后的希望也落空了，她毁了自己，也见不得云初好过，就亲手杀了他。”

    风泽点头，白亦觉得信息量有点大，从不受他待见的父亲居然还有这么荡气回肠的一段往事。军方的人吗，谢渊，姓谢，白亦猛然想起姜柔当初灭了谢家才不得已把沈如山推上高位，原来，谢家所犯的死罪是这样的名目。可惜云初和谢渊也算是有情有义，落得这样一个下场。

    他的身世彻底明了了，还有一个问题。“你可认识这个图案？”

    一株长满荆棘的藤蔓上开出一朵娇艳的小花，颇有些铁血柔情之感，云霰送他的那枚戒指上刻着这个图案，他印拓下来是想查清楚云霰是谁，这是唯一的线索。

    “你从哪见到的这个图案，这是当年谢家的族徽。”

    又是谢家，白亦目光巨震，谢家灭门的那年和云霰遇到他的时间刚好吻合，姜柔好狠的报复，灭门还不够，非要让云初的血脉害死谢家的人吗，难怪换血之术选了他，难怪天剑门可以对他弃若敝履，任他自生自灭。原来云霰，本就是她的眼中钉肉中刺。

    “查沈如山查到的。”白亦早有防备，那枚戒指之事从未对任何人提起，他差点就低估了姜柔对云霰的杀意。

    “我会和姜柔联手，等云霰和云凌两败俱伤，再出手坐收渔利。这些事不用你插手，水云间的存在是为了抗衡天剑门，你该明白我最终的目标，是姜柔。”

    风泽颔首，听起来是个很精彩的计划，“用他做饵引云凌上钩，你舍得？”

    “想让他活，就必须舍得。”白亦皱眉，又对风泽下了一重警告，“我与你的合作，不涉及他，你要是敢伤了他，我绝不会放过你。”

    风泽对着眼前枯木叹气，冬天结束了，是时候抽新芽了吧，不妨再帮他一次。

    “月儿，我要你和皇室联姻，你可愿意？”

    风月猛然抬头，满眼不可置信，她还是逃不过这样的结局吗，联姻，她已经绝望过一次了，这次就不怕了吧，震惊之色退去，圣女恢复了清冷的气质，“我愿。”

    “去找五长老来，我要安排一些事情。”

    五长老，云凌的人，风月惨淡笑笑，还是要与他为敌吗，白亦，从此以后风月再不能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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