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上来,你放心,今晚绝不会让你睡马路。”
他抬起头来,感激地望着我:“宏达,你就是我的亲哥。”
“你比我还大呢,怎能让你当老弟?别说那么多废话了,谁叫我欠你的呢?”
我俩正说着,背后传来一声吆喝:“东西拿完了没有?我们要封门了。”
袁天成低声对我说:“我倒是想把东西都拿走,可他们不让啊,拿出来我又往哪里放呢?我现在真是,上无片瓦,下无寸地……”
这话说的只有我一个人听见,那几个人不耐烦了,就说封门封门,跟着门哐当一下关好了,长长的白纸条交叉贴在门上,上面既有字,又盖着红彤彤的大印,从此以后,袁天成就和这里永别了,我不难过——从他个人的成长与发展来说,说不定更有利哩。
直到那一行人走了,袁天成才回过身去,盯着门上交叉的长纸条,久久地看着看着,看得泪流满面,突然蹲下来,抱头痛哭。
我让他哭个够,听到喇叭响,才连忙拍拍他:“别哭了,车子来了,快搬东西吧!”
吴师傅把车子开到我们行李堆边上,袁天成这才用衣袖擦了眼泪,站起身子,埋头往车门里搬东西,我把我放着书的纸箱子也放车上,这才绕到一边,掏出50元钱,说自己带了自行车来的,放不上去,请吴师傅先把这些东西搬过去,我骑自行车跟着就来。
“春梅搬家的时候,我去过那里。我顺便就捎回去了。”吴师傅推开我的手,不收钱,“你把钱收起来吧,我知道你是帮他出的,公子落难了,猜也猜得出来,他父母的事儿与他无关,我们都帮帮他吧。”
袁天成发现我们的动静,走过来,还没忘他的过去的豪爽,掏出一把票子:“车费我来付,50块钱还拿得出来的。”
“给我收起来!”吴师傅一声呵斥,“想想怎样挣钱养自己吧!上车!”
袁天成这才收起一把碎钱,赶紧钻到车子里,吴师傅也进去开了车,我才回身骑到我的自行车上——这一下,保险我的车子掉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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