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爱,是不能勉强的。”
这些话都传到袁大头的耳朵里,他的情绪有些激动,虽然不动声色,可是嘴唇簌簌发抖,叼在嘴里的小白棍儿也筛糠一样。我有几份怜惜,走过去,把他嘴里的香烟抽出来,又塞进烟盒里,说:“新来乍到,你摸不清锅灶,书店不准抽烟,你不知道,慧慧应该知道的,为什么要给香烟给他?”
慧慧委屈地说:“我又没叫他在这里抽,他不能带回家去抽啊。”
我趁这个机会对她说:“对了,他马上就有新家了,下班以后我们去帮他搬家好不好?”
“往哪里搬?”
我说:“就是今天早上搬走的那个人的家里。”
连小溪也恍然大悟:“哦,那里呀,我知道知道。”
“知道也别去!”袁天成一肚子不高兴,没好气地说,“别去别去,还没收拾呢,以后再说。”
“对对,今天不去,昨天晚上大家都没睡好觉,今天我们提前一个小时下班,大家回去好好休息休息,等我帮他安顿好了,再到我们新老板的新家聚餐好不好?”
小溪说好,慧慧也说我善解人意,只有袁大头不高兴地嘟噜了一句:“你是老板还是我是老板?”
“咦,你不早说了,书店经理是我吗?你不承认了?”
他还没有答话,一个稚嫩的声音在书店里响起:“啊,我看见《贝姨》了——”
谁家孩子到这里找人了?这个时候,书店人比较多,我低头看去,在外国文学书架的前面站着一个男孩子,比桌子高不了一点,圆脑袋,奔儿头,前额往前突出,腮帮子鼓鼓的,大眼睛,小扁嘴,吐字却特别清楚。
我走过去说:“小朋友,这里没有你阿姨,到外面玩去好吗?”
“谁说我是来玩的?”他偏着大脑袋反问我,伸出圆滚滚的指头,指着书架上方的一一排书,“我要那一本书。”
我顺着看过去,怪自己孤陋寡闻了,书架上面的一排,真的有一本叫《贝姨》的书,抽出来,举在手里,像拿着一根火腿肠逗小狗一样,问:“这不是你姨,这是一本书,你知道是谁写的吗?”
“巴尔扎克,是法国的大作家。”
他响亮的声音引起大家的注意,买书的,看书的都围过来,像是发现了一只珍惜的动物。我看他旁边站着一位老者,清癯而睿智,满脸慈爱地望着他,顺手就把书递过去:“这是您要的吧?”
小孩子却蹦起来了:“不是不是,是我要的!”
老爷子连忙又把书给他:“我知道,是你要的,终于找到了是吧?我要给你付钱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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