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星河戒!”
男人的怒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伴随着一片火光直冲门面而来。
安在水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过来。
“这位同学,不想听课你就站出去!”
环顾四周,安在水这才发现自己还在教室里,正在上高数课。
讲台上,秃顶的中年老教师一脸不善。
安在水随便抓了把头发,直接拿着书包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门后,高数老师抓狂:“我让你出去罚站,不是让你直接逃课!!”
枯燥无聊。
啧,太不真实了,这肯定不是我的人生。
看着教室里或嘲笑,或冷漠,或一脸幸灾乐祸的脸庞,安在水面无表情的转身离校。
手指情不自禁的抚摸上了右手小指上的古朴银戒。
星……星河戒?就是这个东西吗?
距她醒来已经有三天了,从一开始的满脑空白、一无所知,到现在的熟练打车叫外卖,但她始终感觉自己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不是安在水。
“栀澜,你说清楚啊!我们不是朋友吗?你怎么好好的突然不理我了呢?”一个矮个子卷发女子撞到了安在水的身上,她匆匆道了个歉就追着前面的黑长直女生而去。
安在水手插在兜里,慢悠悠向着校门口走去,隐约可以听见前面黑长直不耐烦的声音:“好朋友?一个屡次利用我的贪婪鬼而已?我不报复你已经是我最大的仁慈了,不要再挑战我的底线。”
就在这时,周围的建筑包括脚下的道路忽然一阵颤动,路边的小狗毫无征兆的狂叫起来,挣脱开主人的手飞奔逃离。
所有人都惊恐的大叫起来:“地震啦!”
此刻的教室,已经被仓皇逃跑的学生给挤满了。
安在水稳住身子,看到了跑在最前面气喘吁吁的秃顶高数老师。
嘲讽的勾起了唇。
地震持续了足足有十分钟,不算剧烈,至少房屋完好。
所有人都惊魂未定。
安在水平复好心情,四处看去。
“哇——吓死我了!”第一个哭出来的就是那个刚刚撞到她的卷发女生。她此刻跪坐在地上,膝盖上都是青紫,地上掉落着几张金属广告牌,估计是地震的时候砸到她的。
在她的不远处,穿着灰色衬衫的黑长直女生转过了头,满脸平静,冷冷的扫了一眼地上的卷发女生后直接走了。
好……好淡定啊!
安在水若有所思,难道这次地震已经被预测过了,所以这个女生才会一副波澜不惊,我早就预料到了的样子?
还是天生淡定,波澜不惊?
安在水搭乘公交车准备回家,却在身边几个人毫不顾忌打喷嚏之后,选择了打车回家。
洁癖,伤不起。
“小姑娘,你是有钱人啊?竟然住在这片富豪别墅区?”司机大叔将车停稳,打趣道:“有钱人咋也打车哩?我还当你们都有私家车接送呢?”
安在水在手机点了支付,懒得回答他这种不怀好意的问题,高冷的撇了他一眼,刷了卡进了小区。
别墅里空无一人,只有桌上保姆留下的字条:“安小姐,今晚我家有事,没办法赶过去给你做晚饭,你就先自己对付一下,明早我再过去哦!”
撕下便条扔到垃圾桶,安在水冷哼一声。
没爸没妈的孩子,还指望保姆能认真对待吗?
安在水随便拿了点面包和牛奶,赤着脚去了天台。
天台上凉风习习,她仰着头看着头顶上那片星空。
就是这里,那份如影随行的监视感就来自于这片星空。
从醒来后,她就感受到的那份监视感,从未消失过。
这一切都太怪异了!太维和了!
*
第二天,安在水没有去上学,因为路上到处都是捂着嘴不停咳嗽的人,看着可怕极了。
狐疑之下,她干脆步行走到了最近的医院,发现医院里果然已经人满为患了——全都是莫名奇妙咳嗽感冒的病人。
还有严重一点的直接昏迷了。
医院门口,安在水看到了昨天的黑长直,好像叫做……栀澜来着?
栀澜脸上带着绝望的笑,对面从医院里满脸笑容走出来的中年妇女看见她,立马热情的要搂着她,却被她闪躲开了。
女人似乎很纳闷,但栀澜低着头解释了什么,女人就没在乎了,挎着包和栀澜一起走了。
但是栀澜一直在同她保持距离。
等她们走了之后,安在水走过去,同刚刚一直在门口晒太阳的病服老太太打听道:“奶奶,刚刚那对在门口说话的是一对母子吧?”
“是啊,怎么了?”老太太眯着眼睛,眼神似乎有些不灵光,她嘴皮一拉,警惕起来:“你莫名其妙打听人家母女做啥子哦?”一秒记住【七八中文网 щщщ.78zщ.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