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在水贸然出声,瞬间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拉了过来。
雷泽小队的几个队员‘啊’了一声,飘远的思路终于被拉回来了。
对啊,谁撕破了这女人的裙子在目前看来不是最重要的,丧尸谁弄进来的才是最重要的!
这波话题转移,深得除了栀澜外所有人的心。刘朗特意多看了她几眼,认出了她是谁后,顿时在心理上觉得她又美貌了几分。
雷泽无意识转动手里小巧的黑色通讯器,抬眸,带着震慑意味的扫了一眼安在水,启唇:“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当时明明已经禁止通行的地方?”
注意到放在她面前的那一壶水已经被喝光,雷泽难得的抽了抽嘴角。
这人的心理素质未免也太好了吧!
“啊,我?我是今晚的宾客呀!带了请柬来的。”说着,她从晚礼服的夹层里抽出了一个烫金的请柬。
而后,‘无意’的左右看了眼两边的美女,‘随意’的说道“你们也是拿请柬进来的客人吧?”
话音一落,位于她两侧的两人明显身体一僵,表情尴尬起来。
茅语爱自诩刘三少女朋友,把自己当刘家人,哪里还用请柬?
但明面上,她可姓茅,是刘家五小姐死去配偶的夫家亲戚,隔的说远也不远,但参加酒会那也得持请柬过来啊!可她没有!
至于栀澜?她是直接偷溜进来的!为的就是掩人耳目的找到刘大少寻求合作,在此之前,对于刘大少她也只有耳闻。哪里知道她错估了刘大少的本性,这才导致今日所有祸端的发生。
然而这会儿,自己没有请柬的话肯定会引人怀疑的,她只能缓缓看向刘朗。
“我是大少邀请过来的,请柬丢楼下了。”替你保守秘密可以,但你也得帮我兜住来历。
交易在视线交错中达成。
刘朗点头肯定:“是的,这位小姐是我的朋友,我邀请她过来参加酒会的。”
安在水再次拆台:“啊,两位是朋友啊!那不知道刘少爷,您知道你的这位朋友叫什么吗?”
当时用直播器找人的时候看到他两,她隐约听到了这位大少爷‘邪魅狷狂’的说了一句霸总台词“首都什么时候出现了你这样一颗冷美人?够味!”,由此可以推测他们是第一次见面,彼此了解并不深。
刘朗眼神微眯,深深的看了眼安在水,不明白这个他有点好感的女人到底是什么立场,为什么总是无意识的说出拆他台的话?
但对于她抛出来的问题,他并不担心,因此淡定的说道:“我朋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她叫什么?给你们介绍一下,她,叫栀澜。”
说完,他还故意冲安在水扬了扬眉。
安在水但笑不语,从面前桌下的抽屉里扒拉出来一张纸和笔,推了过去。
“那麻烦你写一下呢!”
安在水琢磨着,就算在二楼走廊上两人暧昧完,啃完,还有时间自我介绍一下,总没有时间一个字一个字告诉对方,我叫栀澜,栀子花是栀,海澜之家的澜吧!
我就看你凭空造字吧←_←
这操作简直令人窒息,不仅刘朗本人懵逼了,连雷泽小队的人都捂脸不忍直视。
当然,这种时候也没人会纠结于这间干干净净天天有人打扫的休息室是抽屉里怎么会这么巧的有一支笔一张纸这件事了。
刘朗动作僵硬,干笑着解释道:“这位小姐,现在丧尸的事情才是重点,你不要胡搅蛮缠好嘛!”说着,他一脸这姑娘咋这么不懂事的表情看向雷泽:“雷队长,你看……”
“要不你写一下吧,又不费时间,两个字是功夫而已。”雷泽不知道在想什么,竟然顺着说了下去。
“况且,我们盘问栀澜小姐就行,反正刘少爷您不在案发现场,您只要写个字而已,不耽搁时间。”
刘朗心脏一窒,他这话什么意思?故意这么说?其实他在怀疑自己吗?
那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写啊!千万不能引起雷泽的怀疑啊!
栀澜接收到他的眼神,心口一哽,莫名感觉到一丝不安。
于是,众目睽睽之下,刘朗“充满自信”的在纸上大笔一挥:“指兰”。
他心想,反正都是一样的发音嘛!只要栀澜认下了谁还能说什么嘛?
看到那两个字的时候,栀澜咬牙切齿。
这什么鬼名字!
难道她以后就要背负这么一个名字吗?
但此刻她不能发火,不能露出任何异样,因此只能压抑住怒气,露出‘对,就是这个’满意的表情。
这个时候,雷泽忽然开口,对准安在水:“名字写也写了,你是不是该说一下你为什么出现在那里了?”
这件事情疑点重重,在他看来,案发之后重返现场的人反而嫌疑更重,因为ta很有可能会去毁尸灭迹。
安在水胡搅蛮缠非要让刘大少爷写名字的人目的他也看出来了,想必她是认为他两并不熟,这个叫做‘指兰’的人怀有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