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如月雨露并不缺钱,不如说比起大部分富二代,他都要有钱的多。
大概是那个失职母亲的补偿吧。
他的卡里随时都保持着十位数的金额。
与雪之下阳乃建立这种这种包养关系,更大原因只是为了找到合适的借口将对方束缚在身边,同时试探系统的判定机制。
反正到了最后,他大概也会喊出“为了不让任何人失望,我决定给予你们全员幸福”这样恬不知耻的话,所以干脆从一开始就坦然面对自己的龌龊思想会比较好。
高中课程对如今的如月雨露太过简单,即使是号称魔鬼课程的无选馆高中也同样如此。
老师在上面喋喋不休的时候,如月雨露借着书籍的遮挡低下头自顾自的写着工作交接。
不要忘记,他可是被秋野樱下达了最后通牒。
当年想破脑袋挤进学生会的理由是什么呢?
是因为那里有喜欢的人在吧。
现在已经无所谓了。
学生会里,他担任的职务是书记。
但此书记非彼书记,他不会跳舞,只会干杂务。
简而言之,他是名副其实的工具人。
笔记本上的字迹娟秀飘逸,这是他利用见稽古之眼学到的普通技能。
学生时代,能够写一手好字的男孩子总是少之又少。
被老师叫到黑板上回答问题的时候,与扭扭捏捏的他人形成鲜明对比,字迹里洋溢着的是自信与得意。
那个被众人瞩目的时刻,撩动的是谁的害羞的心弦呢?
不为了泡妹子而变强,就毫无用处。
他学习的理由也正是如此。
他要写下来的事情,繁复而零碎。
没有包含什么有难度的技术操作,反而都是一些没人注意又无比重要的小事。
学生会值日的排班表、学生会钥匙拥有者的联系方式、资料的摆放位置和归纳方法、百花祭已经提交申请的社团名额,就连秋野樱的作息规律、忘带便当时喜欢吃的零食、偏爱的速溶咖啡都一丝不苟地记在了上面。
哪怕是被对方疾言厉色开除,也兢兢业业地做好最后一班。
像极了对着前任的现男友喋喋不休地交代着前任喜好的男人。
什么叫终极舔狗啊(战术后仰)。
如月雨露都快被自己这种精神给自我感动的哭了。
入戏太深看来也不是什么好事。
午休的时候,走在通往教师楼的樱花行道树下,白色的花瓣调皮地落在身上。
校园里的有很多学生行色匆匆,脸上还带着口罩,脸色不算好看,如月雨露不禁很感动。
身为穿越者的他没有花粉症真的太好了。
虽然不知情的人会将症结归咎于樱花,不过引起花粉症的原因却并非开花的植物,而是在日本无处不在的柳杉。
过度种植的柳杉多年不见的开花期导致花粉集中爆发,在日本的居民几年内就积累了相当的花粉过敏压力,于是就造成了近半成国民患病的严重后果。
不过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他们大概想不到,花粉症有一天会救了他们的命吧。
他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的感慨有多直男。
眼前突然传出了一阵骚动。
如月雨露好奇地望了过去。
拥挤的人群如同约定俗成的一般自动分为两路,像是在为某个大人物夹道欢迎。
不,他们脸上的神情相比激动更多的是紧张,用为警车让路这样的形容或许更恰当。
每个人都害怕迟一步让路引起道德上的谴责。
但即便如此,他们的眼神是闪亮的。
而当她出现的时候,如月雨露的眼神再也无法离开了。
所有人都平等的穿着一样的高中校服,就像是衬托女主角出场的气势,大家共同组成了这如同话剧的一幕。
他们是没有名字的群众演员,而她却是风景本身。
黑色长发在阳光下熠熠生辉,裙角略微飘了飘,像是漫天挥洒的花瓣,转瞬又回到平静。
不由自主散发着的光芒,让所有人知难而退。
清冷的气质搭配冰冷的脸庞警告着众人,还未升起的绮念被吓退乖乖地躲进阴影里。
也只有像如月雨露一般胆大妄为的人,才会在脑海里向着将对方和她姐姐并排放在床上的场景吧。
雪之下雪乃即使在这个天才的学院,依然时常孤独一人。
她并非刻意维持着孤独的姿态,而是只能孤独。
无论何时何地,她永远是被人嫉妒的那个人。
但她并未将原因归结于施暴者的身上,而是孩子气的认为这个世界是错的。
她试图用稚嫩的双手去反抗去改变世界,她未曾考虑过失败,她觉得自己一定会成功。
因为,她是雪之下雪乃。
但是她最近似乎听到了某种传闻,大抵是一个男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