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醒来的比较早。

    阳乃说公司有事要忙不能迟到，如月雨露就准时叫醒了她。

    他在厨房泡了一壶赤豆茯苓茶，而阳乃在麻利地做着出门的准备。

    先用点水抹顺早上翘起的头发，阳乃开始认真地打扮自己。

    看到镜子里的那个人时，她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就好像以前从未拥有过的某种东西正由内向外的改变着她的气质。

    清冷的气息像是被驯服了一般，取而代之的是大和抚子般的温柔。

    阳乃和如月雨露两个人像是被看不见的绳子绑在了一起，即使处于不同的房间，也能察觉到彼此那令人心安的气息。

    如月雨露打开冰箱，脸颊感受着凉空气，倦意一下子就被驱逐了出去。

    保鲜层里面放着两大瓶鲜牛奶、两罐可口可乐、三瓶果汁、面包片以及番茄酱。

    原来的啤酒什么的，已经被如月雨露扔掉了。

    他取出面包袋子，放一片进电烤炉，将按钮调到五分钟的标志上，里面亮起了橙色的光。

    电烤炉渐渐变热。

    发了一会儿呆的时间，电烤炉“叮铃”一声，里面的灯熄灭了。

    将烤好的面包片放在餐碟上，如月雨露又如法炮制地烤了两片。

    如月雨露一边往烤面包上漫不经心地涂着番茄酱，一边思考着关于备胎系统的问题。

    已经确定了系统的等级划分其实是客观上两个人的心灵距离，并非主观意愿，那么接下来就需要思考系统颁发的主要任务。

    从系统想让她们变成自力更生的独立女性来看，系统无疑是希望如月雨露用备胎这种自我毁灭的方式去帮助她们成长。

    成为恋人是不行的，因为那会使得她们对如月雨露产生依赖，独立女性就有了缺点。

    如月雨露对系统的存在有着敬畏之心，但并不意味着他想做一名被摆布的傀儡。

    让那些女生成为离开他也能活得开心的独立女性，但她们却永远不会选择离开，这是他和系统博弈的关键。

    如月雨露将烤面包片端上来。

    早就乖乖坐好的阳乃迅速用纸巾把手擦干净，用指尖捏起面包的一角。

    然后她吹着气使面包片变凉，张开嘴咬了一大口。

    幸福的气息在她的口腔绽放，即使是有些挑剔的味蕾在这时都安静了下来。

    “好吃。”

    两个人开始闲聊起来。

    “小如月未来想要在哪里生活呢？”

    “大概还会在鹿岛市吧。”

    “男孩子不都是想去外面闯荡的吗？”

    “女人这种生物，不好好看着可是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

    才不会跑。

    阳乃低下头，默默地搅拌着杯子中的代用茶，没有回话。

    如月雨露看了她一眼，然后问道。

    “那么你呢，为什么不在东京发展呢？”

    “在东京可租不到这么合适的房子。”

    如月雨露没有拆穿她的谎言。

    “你喜欢海边的房子吗，心情不好的时候可以在海滩散散步，想想挺美好的。”

    “会潮湿的吧，老年的时候关节会疼的走不动路的。”

    “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包养我吗？”

    “哼哼，看你表现咯。”

    吃完早餐的时候，如月雨露的视线始终停留在穿着西服的阳乃身上，她正在噗噗地吹着马克杯里冒着热气的茶。

    她想喝一口，犹豫了一会儿，又放下了杯子。

    她受不了如月雨露那有些奇怪的眼神。

    “怎么了？”

    “今天我送你上班吧。”如月雨露说着，就要起身收拾背包。

    阳乃吃了一惊，连忙问道。

    “为什么呀？你会迟到的。”

    如月雨露眯了眯眼。

    “怎么？难道你还在公司里有其他的情人不成？”

    “怎么可能会有啊！”

    “那不就得了！”

    阳乃无奈地望着不容置疑的如月雨露，叹了口气。

    “好吧，但在外面，你是我的远方表弟。”

    阳乃又补充了一句。

    “我只是不想被人报警非法收留未成年人。”

    如月雨露答应了，这让阳乃松了一口气。

    两人一起从玄关离开的时候，阳乃心里还有点遗憾。

    她还想试试“我出门了”会有怎样的对话呢。

    不过以后会有机会的吧。

    两个人肩并着肩迈步走向巴士站，阳乃的手背总是会不经意地碰到如月雨露的手，但最终还是没有勇气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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