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岛市中央医院。
位于鹿岛市中央区的,巨大的白色建筑物。
凝聚了一个城市最顶级的医疗资源为患者们打造的希望之城。
据说医院的色调之所以是白色的,除了显得干净无污外,也有神圣纯洁的意思。
克里米亚的天使南丁格尔在正史里的形象也大多身穿白衣。
不过每天都有人在此离世,说是丧事的颜色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最近医院格外热闹,因为轰动全国的高中生强奸未遂案的嫌疑犯正在此入院治疗。
虽说好像是因为在犯案过程中失足坠落有自作自受大快人心的畅快,但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即使是嫌疑犯也不能拒绝治疗。
医院外面四处都是高举摄影机和收音麦克风,表情莫名开朗和兴奋的记者。
大量为了获取第一手新闻的媒体记者不约而同的聚集于此,数不清的长枪短炮齐刷刷地对准了医院门口。
据小道消息说,今天那个嫌疑犯即将苏醒,犯人的父母也将出现。
在等待的过程中,不少记者开始采访围观的群众,要求他们发表意见。
有一位眼尖的记者看到了无选馆高中的制作,立刻已经惊人的速度冲上前来。
“你好!”
女记者就像熟人一样,亲切地跟对方打着招呼,温柔的笑意第一时间打消了男生的警戒心。
“你、你好。”
“请问你是无选馆高中的学生吗?”
“是、是的。”
“那么你听说过最近发生的恶性事件吗?”
“听说过。”
“你认识这起事件的犯人大贺太阳吗?”
“虽然不算熟悉,但应该不少人在这之前就知道他吧,作为棒球社的王牌他还挺有名的。”
女记者拿出本子唰唰唰地在上面写下了“棒球社王牌”五个字,然后继续追外道。
“那么周围人对他的评价是?”
“阳光开朗,乐于助人,说实话,他做出这种事的时候我当时有些难以置信。”
女记者眼神一亮,又写下了“阳光”“心理阴暗?”“伪装?”的词汇。
“关于他的处理你有什么看法吗?”
“我觉得,应当以严惩为主吧,最近学校里的女生因为担心发生同样的事件,几乎很少和男生单独一起玩耍了。为了防止以后类似事件发生,除了加大学校的安保措施,还要增加潜在犯人的犯罪成本,从重处罚有利于震慑那些心怀叵测又善于伪装的人。”
男生在说这话的时候有些愤愤不平,就差直说死刑了。
于是女记者的本子上又多了“学生反响强烈”“要求严惩”“校方安保措施不到位”“社会犯罪成本太低”,想了想她又加上了“定体问”三个字。
“最后一个问题,你了解这起事件的受害人吗?”
男生挠了挠头想了半天,最后无奈的摇头。
“抱歉,这个我不清楚。”
“没关系,谢谢你的帮助。”
女记者冲着男生粲然一笑,男生立刻红着脸低下了头。
突然,不远处传来一片惊呼声。
原来是校方代表陪同大贺太阳的父母已经坐车抵达了医院门口。
女记者立刻高举着麦克风挤进人群。
“据说校方有意偏袒嫌疑人,是真的吗?”
“身为父母,你们有向受害人道歉吗?”
“你们的孩子是否拥有某种心理疾病吗?”
“据说犯人曾经对其他人施加过校园暴力,这是否能够说明他本身就具有暴力倾向?校方的心理检查是否只是敷衍?”
“请问校方接下来如何确保学生的安全?”
皱着眉头的校方代表拉着泪脸满面的大贺太阳的父母拼命挤出了人群。
他们像是被狼群追赶者的绵羊一般,慌张,狼狈。
好在医院正面口身高马大表情严肃的保安组成了铜墙铁壁挡住了疯狂的记者们,他们这才松了一口气。
“抱歉,真的抱歉,太阳他...给你们添麻烦了...”
头发已经有些泛白的中年男人一脸苦涩地对校方代表鞠躬道歉。
校方代表摇了摇头。
“道歉的话,还是要和受害人说吧。你们放心,在经过法律审判前,任何人没有权力直接将‘犯人’的称呼扣在你们的儿子头上。”
“当务之急是取得受害人的谅解,控制住沸腾的民意,舆论影响法律审判结果的事情也不是没有过先例。”
大贺太阳的母亲已经泣不成声。
“太阳他明明是个好孩子,他一定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一定是有人在陷害他!我...我一定不会放过那个混蛋的!”
校方代表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也不想继续掺和其中了,将他们两人送到了病房前然后就离开了。
在他们抵达病房前时,那里就已经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