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廖白来说,每天早上醒来最头疼的不是还有一大堆工作要处理,而是,一睁眼就看见一副人畜无害实则诡谲多端的面孔。
“蒋,仲,谦!”
廖白就不明白了,这个人明明有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间,为什么每次都跑去她的床上跟她抢被子!
听闻廖白崩溃的吼叫,蒋仲谦皱了皱眉,有睁眼的迹象。
可是他凝眉细听了一番,随后又翻了个身,背对着廖白,一大早上的,懒得跟噪音对抗。
“叫你呢?你昨天晚上是不是梦游了,又找不到自己的房间了?”廖白坐起,膝盖顶了顶蒋仲谦的腰,抬眼就看见被蒋仲谦随意丢在地上的粉红猪。
“喂!”怒上心头的廖白简直忍无可忍,一个闪身脑袋覆至蒋仲谦耳畔,对着他的耳朵,“起床了!太阳晒屁股了!喂!你是猪吗,这么晚了还不起床……”
话音未落,蒋仲谦忽然出手扣住的手腕,睁开眼睛,只随便用了个力,反身将廖白压在身下,危险的眯了眯眼睛,“廖律师今天早上胆子倒是挺肥。”
廖白心下一惊,脸色立即变得有些苍白,反应过来时,已经迟了。
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以卵击石吧。
“我胆子再肥也没有你肥,伯母都已经三令五申了,你不许欺负我,居然还敢霸占我的床,不怕他们知道了,把你连人带被子丢出去么?”廖白试着推开蒋仲谦,却无动于衷。
“霸占?你也不看看你现在睡得是谁家?”蒋仲谦嘴角一抹邪恶的笑意。
从昨天到现在,廖白已经不是第一次看见蒋仲谦笑得如此骇人了,也不知道这个男人最近到底在飘什么,什么事情让他高兴成这副德性。
“你家,”廖白气得不想说话,她没有家,蒋仲谦说这里不是她的家,不知怎的鼻子忽然就酸酸的,“那我下次就不来了,免得占了蒋公子的地盘。”
“我不是这个意思,”话说太重,又让廖白误会了,蒋仲谦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言,紧抓住廖白的手也松了一些,“在这里,你喜欢的,就都是你的。”
当然,嫁给他的话,别说这间卧室,就是蒋家所有财产都有廖白的一半。
这栋承载着他们童年记忆的老别墅,自然也是廖白的家。
“我喜欢的,就都是我的?”廖白鼓着腮帮子问着。
那张英俊五官分明的脸,就在廖白抬眼就能看见的地方,她喜欢的这个人,是不是也可以是她的。
“你觉得是就是。”蒋仲谦的声音很温柔,他说话的时候,一直看着廖白鼻尖,心中漾漾的,喉结不自然的动了动。
“蒋先生这是在哄我吗?”听起来确实像某人在哄小女朋友开心。
廖白的脸早就红透了,直直地盯着男人敞开的胸襟,感觉再看几分钟,鼻血都要流出来了。
方才还温柔似水的蒋仲谦,在听见廖白的话之后,好似惊醒一般,瞬间又恢复淡漠的神色,“你不该惊扰我的美梦。”
“我又没让你不要再睡了,你想睡就接着睡啊!”廖白试了试,还是动弹不了。
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实在太难为情了。
而且蒋仲谦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他们现在在做多么不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么吵,我怎么睡?”蒋仲谦咬着牙,他的自律,应该结束了。
廖白忙无辜道:“那我不说话了。”
“你……”你倒是继续刺激啊!
太容易被廖白扰乱情绪了,蒋仲谦也不记得自从廖白回来之后,他有多少次失态的举动,每每决定好好教训这个女人一顿,突然间又会心软下来。
碰到廖白的身体心会加速跳动,看着她的眼睛会失去所有的威严,就是听见她的声音,蒋仲谦的心都是酥软酥软的。
就这样的一个女人,蒋仲谦又怎么会愿意把她让给别的男人,让她再一次从她身边逃离?
现在已经不存在什么所谓的婚约,他和廖可云清清白白干干净净,没有了义务和责任的束缚,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廖白。
其实以前的事情他可以放下,不需要再在乎廖白的过往。
他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究竟有多爱廖白。
“蒋仲谦,你下来好不好,我觉得我们这样不太好。”廖白觉得,只要她态度软一些,蒋仲谦就不会不放过她。
“不行,我想。”他想,他想大快朵颐,但是他没敢说出口。
男人的诉求如此明显,廖白也不是傻子,她撇开头去,“你别想。”
“你拦得住我?”男人危险的眸子一眯,头忽然向下倾去。
“蒋仲谦。”廖白有些害怕,她还没有做好准备,虽然她暗暗也有些期许。
就在这个时候,卧室的门再一次被人毫无征兆的推开。
“白白你刚刚怎么了?是不是做噩梦了,我在楼下都听见,了……”
这个姿势,关系有点微妙。
蒋母的动作就停留在她看到二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