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子礼说：“过年你们剧组还拍戏吗？”

    “拍啊，什么年不年的，对我们来说都是平常日子。”姜聿说。

    穆子礼吸着奶茶，若有所思。姜聿也不急，知道他有话说，便耐心地站在原地等着。

    “没什么，”穆子礼耸耸肩，“就想知道我下次去剧组是年前还是年后。”

    “你有别的事忙？”姜聿看着他，“那我可以帮你调一调时间。”

    穆子礼摇摇头说：“不用，我没什么事忙，到时候你联系我就行。”

    姜聿应了声好。

    小年越来越近，假期也就越来越近。穆子礼从小到大都跟别的孩子不同，人家放假是解放了，他放假是好日子到头了，因为这意味着他得每天呆在家里面对黄美茵。

    不过还好他有个讲义气的哥们。

    “我说，签名不是我俩之前就说好的吗？”魏初航盘起腿，“你居然拿来跟我谈条件？”

    “我答应的是给你表妹要一张，你的这张是另外的。”穆子礼靠在沙发上，晃了晃指间的绿色便利条。

    “你真是！”魏初航一掌打在穆子礼大腿上。他前两天找了份寒假工，在网吧当网管，穆子礼得知后便让他捎上自己，并以姜聿的签名作为交换条件。

    “你忍心看我天天一个人在家对着我妈吗？”穆子礼说，“你就带我一个呗，说好的我俩之间义不容辞呢？”

    魏初航挠了挠头说：“你也太看得起我了，我又不是网吧老板，说带就能带的吗？”

    “我相信你。”穆子礼拍拍他肩膀，“不然我就告诉你妈你在网吧打寒假工，这样咱俩就都天天在家呆着得了。”

    “你怎么这德行？什么时候还学会威胁人了？”魏初航一脸不可思议。

    “人总要成长的嘛。”穆子礼看着从厨房里端着果盘出来的程艳玲说，“对吧阿姨？”

    程艳玲没听见多少，以为俩小孩在讨论什么成长相关的话题，笑着说了个“对。”

    “妈你别老顺着他。”魏初航朝穆子礼伸出手，“行吧，今晚带你去看看，签名给我。”

    穆子礼将便利贴拍在他手心里，说：“这就对了嘛，双赢，我们俩都稳赚不亏。”

    “服了你了。”魏初航将东西收好。

    穆子礼从果盘里拿了个橘，他问：“不过话说回来，你要姜聿的签名干嘛？”

    “拿去卖啊。”魏初航说。

    “……”穆子礼没说话，心想果然他俩是好兄弟。

    兼职的网吧位于夹谷大道，市中心街，一到晚上便成了繁华大道。127路公交车坐19站，下车再步行个六七分钟就到了。

    “我怎么感觉我来过这？”穆子礼拧着眉头看着楼顶的LED招牌。

    招牌上四个大字：一间网吧。

    “就是来过啊，之前有次我请你上机打游戏来着。”魏初航嫌弃道，“你到底是什么生鱼片记忆？”

    他说的是事实，穆子礼便懒得反驳。

    进网吧要走楼梯上二楼，环境很黑，装修风格不太能看清。

    楼梯口对着的就是吧台，见来人是魏初航，坐在吧台里的籍周便朝他挥手打了个招呼：“哟，今天怎么还帮我带客了？”

    魏初航从一边衣架上拿了件工作服套上，说：“还要人吗周哥？这我发小。”

    穆子礼跟籍周对视，那人正在抽烟，红色的火星子一明一灭，周身烟雾缭绕，看不太清脸，只能通过吧台顶上的小灯光看到他左侧脖子上有一块纹身，按照手臂长度来看，个子应该很高。

    “叫什么名字？”籍周问。

    “穆子礼。”

    “成年没？”籍周又问。

    “成年了。”穆子礼说。

    如果不按身份证上的日期来算的话，他成年已经快六个月之久了。

    籍周掐了烟头扔进垃圾桶，抬手挥开还没来得及消散的烟雾，说：“我看你怎么挺眼熟的？”

    “以前来过一次。”穆子礼说。

    “那以后就经常来吧。”籍周说。

    这就可以了？穆子礼看向魏初航，那边已经帮他把工作服都拿好了。

    “穿上，以后来了第一件事就是穿这个。”魏初航说，“谢谢周哥。”

    “客气。”籍周说。

    内里要比吧台那边敞亮太多，进来后穆子礼一瞬间眼睛都舒服了。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 ωωω.78zω.còм м.⒎8zщ.cóм

    “你刚来，跟着我就行，我让你做什么就做什么。”魏初航说，“现在就站在这儿，待会儿有什么事对讲机里会喊的。”

    “行。”穆子礼靠墙，“刚刚那是老板吗？很年轻啊。”

    魏初航点头说：“年轻且有钱，他只比我们大三岁。”

    “我靠。”穆子礼真实震惊。

    “我刚知道的时候也是你这个反应。”魏初航说。

    穆子礼偏过头小声问：“不算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