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隔那么近都没看出什么破绽来。

    “一般般厉害。”姜聿臭屁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

    “你在哪学的这个啊？”穆子礼整理着桌上的扑克牌问。

    姜聿说：“以前演《大魔术时代》的时候剧组请了一位魔术师当魔术指导，我总跟在他后面让他教我，然后他就教了我这么一个。”

    “我靠我看过！”穆子礼说，“这部是我跟魏初航第一次去电影院看的电影。”

    “是吗？”姜聿看着他问，“那你有注意到我吗？”

    “那我哪记得，”穆子礼说，“我就记得我是五年级的时候去看的，那时候你不也才这么点大。”

    他说着抬手随意比划了一个高度，又问：“你演的谁啊？”

    “小乞丐。”姜聿说。

    “完全没印象。”穆子礼拿着扑克牌开始搭塔，心里决定等以后有时间的时候要再把这部电影看一遍。

    “你还看过我的什么电影吗？”姜聿问。

    “去年的《暗夜》，也是和魏初航一起去看的。”穆子礼说。

    “你跟魏初航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隔了好久后听见姜聿问了这么一句。

    穆子礼抿着唇，塔已经搭到第三层了，岌岌可危，他转过头说：“等会再说，等我搭完。”

    姜聿朝前面戳戳下巴，“已经倒了。”

    “……”穆子礼转回去看着茶几上的一摊杂牌深叹了一口气，“八岁认识的。”

    “怎么认识的？”姜聿又问。

    “他妈和我妈以前是同学。”穆子礼说。

    姜聿觉得奇怪，好奇道：“以前是同学为什么你们八岁才认识？”

    按理说应该从穿开裆裤的时候就该认识了啊。

    穆子礼不说话，也不知道该怎么跟姜聿说，于是他理着桌上的牌又开始搭塔。

    姜聿看穆子礼玩这个来了兴趣，他拿过剩下的牌也开始搭起塔来。

    俩人都安静地做着自己手头上的事，穆子礼将最后一层上的两张扑克立在一起后偏头看向姜聿，那边还在搭第三层。

    他手肘向后撑在沙发上，前后左右扭头活动着脖子，抬头时注意到客厅正上方亮着的吊灯，穆子礼拧着眉头问：“大白天的为什么不把窗帘拉开啊？”

    他之前就一直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哪里有问题，直到刚刚才发现客厅和阳台之间的那道帘从昨晚到现在一直都没拉开过，以至于客厅里还点着灯。

    因为穆子礼突然开口说话，姜聿一时间只顾着听了，手上的牌没放稳，三层塔全塌了。他伸手往穆子礼搭好的第一层最旁边的牌上戳了一下，穆子礼的塔也塌了。

    姜聿将茶几上的扑克牌全拢到一起，准备理好后塞进盒里，他说：“没拉窗帘的习惯。”

    想来也是，昨晚穆子礼刚进来的时候窗帘就是拉上的，他估计这帘姜聿就没拉开过。

    第二日早穆子礼醒来的时候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他躺在被窝里迷糊了一阵后才起，实在不能理解为什么前一天晚上明明是贴着床沿睡的，第二天早上却在床中间醒了。

    穆子礼从房间里出来的时候正好碰上姜聿从书房里出来，手里提着杯子，看样子是出来接水喝的。

    “早啊。”姜聿眯着眼睛笑，“昨晚睡得好吗？”

    穆子礼抓了抓头发说：“挺好的。”

    是挺好的，还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在跟姜聿演对手戏，关系特好的那种，好到天天睡一张床。

    简直疯了。

    “我买了早饭，在餐桌上，你刷完牙来吃。”姜聿冲了一杯速溶咖啡，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说，“虽然你没有吃早饭的习惯，但我觉得只买自己的那份回来有点不像话，就给你也买了。”

    “你不是也没这习惯吗？”穆子礼刷着牙探出头来。

    “今天有了。”姜聿搅着咖啡说。

    “知道了，会吃的。”穆子礼说。

    习惯什么的都是狗屁，根本不存在什么想不想吃，只存在有没有的吃。

    姜聿捧着杯子又进了书房，这已经是他泡的第二杯咖啡了，大清早看剧本老是犯困，一切的原因都是昨晚没睡好。

    他简直想不通穆子礼是怎么从旁边睡到中间来的，又是怎么双手双脚都缠上他的，更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仅仅是因为这个就硬到睡不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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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姜聿五点钟不到就起来了，在厕所自己解决完后下楼在小区里跑了几圈，顺带买了早饭回来。

    穆子礼很长时间没吃过早饭了，上学的时候是来不及吃，放假的时候是睡过早饭直接吃午饭，此刻他吃着姜聿买回来的包子和豆浆竟然倍感温暖。

    他这两天一直有和魏初航联系，魏初航问他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穆子礼说真想在姜聿家住一辈子，吃喝不愁还不用见黄美茵，虽然这一点都不道德也不实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