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成新呢。”

    “好像是个不错的主意，”姜聿给自己倒了杯水，“可是怎么卖又卖给谁呢？”

    “你要是不懂这些，就交给我。”穆子礼扬眉，“信我，我肯定给你卖个好价钱。”

    姜聿端着杯子笑着说：“信你，那你是要先洗澡还是后洗澡？”

    “你先洗吧，我现在就来联系一下买家。”穆子礼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姜聿洗完澡出来的时候穆子礼正坐在地上看电视，这小子已经毫不客气地把这儿当成自己家了，虽然这才是他第二次来。

    “你洗好了？”穆子礼盯着电视屏幕的同时抽空瞥了一眼姜聿，“来一起看这个啊，好像是新出来的综艺，超搞笑。”

    姜聿边拿着干毛巾擦头发边朝着穆子礼走过去，他往沙发上一坐，看着穆子礼的后脑勺问：“好好的沙发不坐，怎么老喜欢坐地上？”

    上次来也是，他就没怎么看过穆子礼坐沙发。

    “你家的电视高度和沙发高度不匹配，我坐着难受。”穆子礼说。

    姜聿抬眼看向对面的电视机，他平常在家也没怎么看过电视，沙发对他来说也只是用来躺着玩手机的，刚刚听穆子礼这么一说，姜聿才发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好像确实不怎么舒服。

    沙发有点高，想看电视还得低着头，或者说是电视安装得太低了，应该再高一点才对。

    “看来我得换个沙发了。”姜聿说。

    比起调整电视机的高度，当然是换个沙发要方便的多。

    “啊？”穆子礼仿佛是综艺看得太入神，没听清姜聿在说什么。

    “我说……”

    姜聿刚准备复述一遍，才说了两个字就被穆子礼打断了。

    “换什么沙发啊？就坐地上看呗。”穆子礼说，“我又不经常来。”

    他承认最后的这句话他是故意这么说的，目的自然是为了试探。

    “我坐着也不舒服。”姜聿说，“早晚得换。”

    他的声音平平淡淡，听起来并无起伏。

    “你又不在家看电视。”穆子礼回过头看着他。

    俩人对视，姜聿的头发被他擦成了半干，毛巾随意地搭在了右边的肩膀上。

    都说看向情人眼底，如果爱意满满，如果情意绵绵，那他肯定很喜欢很爱你。

    但是穆子礼除了看见一棕一黑的瞳仁和瞳孔，其他什么都没看出来，也不知道到底是他不会看还是压根就没有。

    “你以后会经常来的。”姜聿说。

    “为什么？”穆子礼仰着头。

    “因为…我是这么希望的。”姜聿笑着说，“你是要把这期综艺看完再去洗澡吗？”

    “不，我现在就去。”穆子礼回得很快。

    他撑着茶几从地上站起身，拿过沙发上的书包，里头装的是他带来的几张试卷和干净的换洗衣服。

    “你换下来的衣服直接扔进洗衣机里就行。”姜聿看着他的背影说。

    穆子礼没回他，进了卫生间后反手关上了门。

    他现在的心跳有些厉害，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和姜聿过于近距离的对视，还因为刚刚姜聿说的那句话。

    “你以后会经常来的，因为我是这么希望的。”

    穆子礼仔细地想了想，这种不知道算不算的上是情话的话，姜聿好像对他说过很多。

    虽然有时候他能看出姜聿在刻意回避一些问题，但他又何尝不是一样的呢？

    穆子礼也很想痛快地问姜聿是不是喜欢他，也很想洒脱地告诉姜聿他喜欢他。

    如果说他做不到这么痛快和洒脱的原因是害怕自己会吓到姜聿的话，那换个位置思考一下，姜聿会不会也是在担心这个呢？

    害怕会吓到自己，害怕自己会不和他继续做朋友？

    何况姜聿还是个公众人物，才前程似锦的二十岁，肯定不会这么轻易地说出自己的性取向吧？

    万一有人行小人之心跟媒体爆料了呢？

    所以才会一直逃避，所以说，姜聿还是喜欢他的吧？

    穆子礼冲个澡心跳越来越快，他已经等不及要和姜聿摊牌了，不管姜聿到底是什么想法，他都必须要先说清楚自己的想法。

    “叩叩叩。”

    穆子礼正好洗完关了水，就听见浴室门被敲响的声音。

    “怎么了？”他问。

    门外的姜聿说：“我忘记把你的睡衣放架子上了，你洗完了的话就出来拿，我就在门口。”

    里面没回话，但能听到穆子礼踩着拖鞋往门口走的声音。

    随后门被拉开，穆子礼探出一颗脑袋，伸着手说：“给我吧。”

    姜聿将睡衣递给他，穆子礼缩回浴室里穿，门没关，姜聿也没走。

    “我今晚还是和你睡吗？”穆子礼隔着门问。

    姜聿说：“你只能跟我睡。”

    “那我们早点睡好不好？综艺不看了。”

    ^如遇断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