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亚坐在白发堕天使的对面，冷静道：“沉尸不是好文明。”

    一键删除。

    路西法在摁下确定键前，斜了奈亚一眼，随即不动声色的删掉了他和不同漂亮女人的合影。

    奈亚活到现在，过去回忆也占据了相当的比重，江山美人如诗如画，宝贵的记忆片段只能靠着机器来储存的情况下，此刻被路西法删掉，他却毫不伤感。

    毕竟，备份多的是。

    “我该回家了。”

    奈亚抬起眼睛看了一眼钟表。

    路西法把删除到几乎恢复出厂设置的干净情侣机交还给奈亚:“为了帮你成为一只好恶魔，手机全部清理了一下，不用感激我。”

    “你该不会是……嫉妒？”奈亚好奇道。

    她一脸黑暗化的神色，重重踩在他脚上，碾了一会儿松开，冷声道：“抱歉，我不是故意用嫌恶的表情，只是你现在的表情实在是太欠揍了。”

    “你这究竟是道歉，还是拐弯抹角的训我？”

    “这……”她摸着光洁的下巴，低眸刻意露出纠结的表情，“可能是前者。”

    “竟然这么犹豫，”奈亚发出一声叹息。

    路西法转身避开了奈亚的视线，咬住指甲，有些挣扎的模样：“毕竟面对你这样低劣又没用的屑恶魔，谁也没办法克制住把你碾碎的想法。”

    “这个‘谁’指代的单单是你而已吧。”

    “无法反驳。”

    路西法把奈亚赶到门口，推到门外，于此同时表达出“被你看穿了”的表情，瞳孔所见奈亚罕见露出了处于下风的一丝郁闷，眉梢微微上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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