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汉寿被吓得发憷,甚至没有力量去合上眼皮,只能眼睁睁的看着。
就在无边的恐惧将她压的奔溃时,却有轻叹声响起。
声音清晰的传入了她耳中。
里面的不情愿和慵懒越于纸上。
这样的叹息,听得恐惧中的汉寿有些恼火,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有人和刚睡醒一样。
然而,随着叹息声而至的,还有一道如黑如墨的剑影。
剑影自山巅径直而下,如一道巨大的黑色屏障斩在了汉寿三尺之前,一道不大的沟壑形成。
随后,无数的妖怪接踵而至。
浩瀚如星光的墨花一朵朵盛开,妖怪们尽数死在了,这毫不起眼的沟壑之上。
似乎那从山巅来的剑影,只是在汉寿面前简单的画了一线,而这条线确是生与死的分割线。
越线者~死
待到所有的妖怪尽数死在了墨线之上后,汉寿终于回过神来。
她看着山巅的那飘荡的白袍,大声的诉说着感谢的话。
但话语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回应。
于是她想要爬上山去,问那人为什么要救自己,却又不理自己。
但这时,却有洪钟大禹般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
便见着自家的长辈与那著名的画圣“无道子”都一脸复杂的望着自己。
经过一番交流之后,汉寿终于明白了这是怎么回事。
这副画是“无道子”的师祖“天机子”在数千年之前所画。
传说,当时无数妖魔聚合,形成惊世的“兽”潮,要冲过祁天山,入侵人族最后的居所。
就在一群人在绝望中等死之时,天边却飘来了一袭白袍,白袍落与山之巅,用手中的剑画了一道线,于是那一眼望不到头的兽朝便尽数于这条线上止步。
天机子便是那无数等死人族中的一员,他亲眼目睹了那仿佛与祁天山平齐的尸山。
为了表达对白七的感谢,精与于画道的他便将所见之景用余生画了下来,索性在遗世之前总算完成了。
听到这样的故事后,刚刚清醒的汉寿大为震动,这与她小时候所受的教育完全不同。
重新看向那副画。
白袍依旧飘于山巅,只是原先山下一只只张牙舞爪的妖怪却全成了尸体,堆砌在一起似乎要与那高山平齐。
汉寿疑惑的问,刚刚画中的一切是否真实。
无道子点头告诉她,要是刚刚葬身于画中,便是再也回不来了。
汉寿看着那道似乎要飘散在山巅的白袍,心中涌现出无数的感激之情。
便大放厥词,说要把画买回去供起来。
这样的话,听得带他出来的长辈一惊,这样堪比人族之宝的东西,又岂是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然而万万没想到,无道子却说这画与汉寿有缘,直接送给了汉寿。
接过画的汉寿,仔细查看这副画便看到了边角的那句诗词。
“一袭白衣轻胜雪,敢留妖魔祸世间?”
看着汉寿思考的神情,无道子在一旁打趣道说,传闻着袭白袍的主人长得是俊俏无比,你见了一定会喜欢。
汉寿当时羞恼道:“喜欢有什么用,都死了这么久了,我还能把他挖出来不成?”
然而无道子却正色告诉她,这袭白袍的主人可能还活着。
汉寿便傻了,就连回到家后都茶不思饭不想的。
她时长的盯着那副画,有些愤恨的想着,天机子为什么不将那人的脸画出来。
或许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也就不用这样天天想着了。
随后余生的时间里,她一边提升自己的厨艺,一边四处打听这着有关白七的传说。
她心中逐渐有了一个愿望。
汉寿想让这个隔世救了自己一命的家伙,尝尝自己做的饭。
可惜天不随人愿,直到她了结此生,也没能完成这个愿望。
“先祖....先祖”
呼唤的声音将汉寿的思绪拉回。
汉寿回头,迎向那双无比期待的眼睛,压制住自己心中爆发的情感,颤声道:“起锅~烧油。”
托尔憨憨的脸上露出喜色,他是真怕自己这位先祖不答应,因为他知道,光凭借自己的本事,根本达不到为这份世间美好,祈愿的要求。
现在先祖同意了,对于这个纯正的傻大个来说,无疑是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眼瞳中的呆滞被认真取代,托尔整理了下自身仪容,似乎正在做某种仪式。
冷不防一只白玉般的足踹了过来,让其一个踉跄。
“快些~等会,别人走了怎么办。”汉寿着急的催促着。
“哦~哦,好”
托尔连声应道。
他心中万分怪异,从长辈那里听说,自己这位先祖灵,就是每朝的皇帝想要吃她做的一顿菜都的付出极大的代价,而且这位先祖还推推搡搡一副十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