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是不堪啊,简直是无耻。"
当然这句话自然不可能说出来。
归尘叹气说道:大人有话直说吧,我若能办的到绝不推辞。"
现在他这般模样颇有放弃了挣扎的味道。
白七淡淡打量归尘一眼不屑说道:"有事我不会自己办么?还是说,你觉得有我办不成的事?"
归尘一时语塞,心道自己都放弃抵抗了,怎么还是被硬怼了一下。
金公子两眼放光,心道:"不愧是师傅,说话都这样的霸气。"
殷素素看着白七怀里的安雯雯,心中不由默默想到:"大人,您好像不会救人了。"
而白七怀里的安雯雯,则感受着自己青丝间还在隐隐作痛的位置想道:"先生的字似乎有些难看。"
这些想法除了金公子的能说外,其他的都是不能说的。
要是说出来,自负的白七便会不高兴,白七不高兴,便会让所有让他不高兴的人,不高兴。
其他人都非常明智的将想法隐藏了起来。
白七见众人不说话,以为都是默认了他所说的话。
他继续道:"是这样,你小辈成年时,发的邀请通讯我收到了,只是那个时候吗~我有些忙。"
"秋咪?"
桌上的小狐狸,歪着脑袋似乎有些不解。
"大人很忙吗?大人不是一直都在睡觉么?"
白七淡淡打量了叫唤的狐狸一眼,又看了一眼周围的众人,在发现他们听不懂后,便伸出手轻声道:"秋咪变回来。"
秋咪虽然不解,但也只好重新化作一张妖异的狐狸面具。
狐狸面具在安雯雯不舍的眼光中,重新戴在了白七的脸上。
白七继续道:"因为有些忙,所以没来的及赶过去。"
归尘心里一松:"不是要人么?"
他恭敬的说道:"那是他没那个福分,大人不用在意。"
白七却摇摇头道:"我故人很少,你算一个,难得你发邀请,我却没有去。这件事是我疏忽了。"
"大人转性了?"这样怪异的想着,归尘继续恭敬的说道:"大人严重了,我....."
白七挥手打断道:"疏忽了,便是疏忽了,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你与我寄灵人见面礼,你那后辈的那份成年礼,我自然不会少给你。"
得到归尘心中更加怪异,他正了正坐姿说道:"大人不用...."
推辞的话就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原本只放着几盏清茶的木桌上多出了两样物品。
一块巴掌大小的木质令牌上面歪歪扭扭的刻着白七二字。
另外一件则是一柄由木头雕刻的剑,与白七的木剑不同,这柄木剑显得更加粗制,似乎是孩童随随便便拿小刀刻出来的一般。
"这怎么好意思了?"归尘老脸又成了一朵菊花,只不过这次是笑的。
带着金边的黑袍一卷,白七拿出的两块物件便赫然消失,如同魔术一般。
归尘的老脸上没有丝毫不好意思,反倒是满脸欢喜。
显然对白七拿出的东西显得极为满意。
那件令牌也就罢了,只有碰上懂行的人才会知道价值。
而那件粗制的木剑,如果归尘没有看错的话,里面封印着一道灵能。
应该是大人将自己的一道攻击封印在了里面。
白七的一道攻击,怕是对归尘自己都有天大的用处。
归尘一族最强大的便是防御,有了这柄木剑,他关注的那名后辈天下大可去得。
收完东西后,归尘脸色郑重道:"我在这里替秋柳谢过大人了。"
白七摆摆手,不在意说道:"好了没什么事了,小龟你不是还有事么?可以走了。"
归尘却一脸正色说道:"那点破事以后有的是机会处理,但与大人叙旧机会确是难得。"
其余三人脸上都露出怪异之色,就连安雯雯也不例外,但白七却面色如常,似乎什么都没有听见一般。
于是,几人又叙了一阵。
无非是白七静坐而听,几人说着恭维白七的话,安雯雯则偶尔似懂非懂的小声插嘴,纠正他们的说辞。
叙事一直持续到了黄昏,后面都没出什么岔子,归尘起身告辞。
他出门之时又被自己手下揪着,想看到底从白七那得到的是什么东西,才能让平时那张不苟言笑的脸高兴成那样。
归尘自然不允,惹得一众下属好生失望,又猜测云云。
鹤头手杖重新化形,归尘带着一众下属驾鹤西去。
归尘走了白七也没有停留的打算,刚要起身离开怀城,却遭到了金公子的挽留。白七自然懒得搭理。
怀里白袍被扯动,安雯雯看着他露出了可怜兮兮的神色。
小家伙可不想这么早离开。
她还惦记着成武许下的特质精美雕塑和怀城七日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