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谁赢了？”

    “算是不分胜负吧。”

    精灵弓手笑咪咪地回了一句，长枪使回过头来，压低声音说：“对了，还有一件事先跟你说一下，今晚不要告诉领主，我们从那个半兽人国王那得知他们有交易矿石的条约这一件事。那个石门后一定有什么他追求的事物，所以他才会去挖掘那个石门。”

    “也许跟他的研究有关吧。”卡洛斯将刚才在藏书室与领主的对话简略复述了一遍。

    听罢，长枪使皱了皱眉头，说：“可能没这么简单，总之先听我的。”

    “好。”

    ……

    等到了晚上进餐时，他们五名冒险者与诺德子爵围坐在长桌上，享用着盘中煎成七分熟的牛排与精心烤出的鹌鹑，还有一杯酿造珍藏多年的葡萄酒。

    “非常感谢您的招待。”长枪使点头敬礼，向子爵大人表达了自己的谢意。

    接着众人拿起刀叉开始用餐，由长枪使主讲、其余人补充，开始向领主开始叙述在地底下的遭遇。

    从石门后遭遇石像鬼的攻击、鹰身人的袭击，再坠落至半兽人王国。随后得到半兽人国王的应允，爬下长梯，深入地牢，连通着人脑的血管……

    “等等，那些血管是直接从天花板上长出来的吗？”

    诺德子爵打断了长枪使的叙述，后者点点头，说：“我仔细观察过那些血管，它们并不是击穿顶上的大理石壁而出的，而是与大理石壁连成一体，要比喻的话，就像是人的身躯上的四肢一般。”

    “这样子么。”

    听罢，他陷入了沉思，明明前面的内容都听得昏昏欲睡，但到了这一块内容，却不知为何兴奋了起来。

    “……然后我们就这样打败了一具活铠甲。”

    “等等。”

    领主再一次打断了话语，问道：“从岩壁长出来的血管、燃烧人油的灯。那有没有可能，那血管就是地牢深处的魔物身上长出来的，吸收他人的血液，以此来增强自身的呢？”

    “唔……有这个可能吧。”

    长枪使迟疑片刻，说：“血液这种东西永远都是最神秘、疯狂的。有些法术，尤其是召唤类的法术，都需要血液来做媒介。听说以前还有些疯子用活人的鲜血祭奠血神，妄图召唤地狱生物，协助自己一统大陆。”

    听罢，领主不再出声，双手机械式地切割着盘中的牛排，往嘴里送，双眼直愣愣地盯着台面，脑中不知在想些什么东西。

    见此，五名冒险者也默不作声，没有出声打搅他的思维，吃着自己盘中的餐点。

    “原来如此么。”领主抬起头，长方形的餐桌上只剩下他自己一个人，“嗯？”

    “大人。”管家站在他的身后，说：“他们半个小时前就已经回房休息去了，我看您想事情正入迷，所以没打扰您。”

    “哦，这样啊。”

    领主点点头，拿起白毛巾擦了擦嘴，迈步又走向了藏书室。

    ……

    领主家的大床果然是舒适无比，卡洛斯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一时间竟因为不适应而无法入眠。

    “喂！小子！你还打算睡到什么时候！”

    卡洛斯不情愿地睁开眼，他此时正处在一个冰窟当中。

    “在冒险中晕过去，那可就与死没什么两样的了！”

    “是！老爸！”

    “别叫我父亲，叫我师傅！”

    “是！”

    卡洛斯从地上爬起，捡起掉在地上的木剑。

    洞外呼啸的暴风雪，将寒气送进洞窟之中，他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衣，冷得他上下牙关不住地来回打颤，口中呼出的一缕缕热气化作白雾，被寒风所吞噬。

    站在他的对面，同样穿着单衣的父亲却似乎一点都感觉不到寒冷，双手握剑，稳稳当当地立在地面上，没有因为寒气而产生一点动摇。

    紧接着，他的父亲向他发起进攻。父亲的攻击相当凌厉，没有一丝犹豫，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他握着木剑，堪堪挡下砍来的攻击。

    “啪！”

    两人的木剑撞在一块，如两只公牛一般发起角力。

    然而，体格与力气上的差距，早已说明了结局。

    他被自己的父亲用力顶开，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手中的木剑也飞了出去。

    “蠢货！明知自己力气不如人，就别去比拼力气！”

    父亲的骂声传入耳中，平时他也算得上是一个和蔼的人，很少喝酒，也没什么不良的爱好。

    但一旦挥起剑来，仿佛就像变了个人一样，听来访的冒险者提起，父亲似乎还有一个“屠夫”的称号。

    ……

    “唔……”

    卡洛斯睁开眼，身上传来的触感表明，他确实躺在领主家中的床上，天已经亮了。

    他打了个哈欠，从床上坐起，回想起梦中的内容。

    那是以前，他和父亲一起外出送货到山上的村子时，遭遇了暴风雪，在附近的洞窟中过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