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名字叫卡维利,是一名骑兵,更确切的说,是赛文·阿布尔公子的骠骑亲卫队队长。我们每日的日常,就是驾马在广阔的伊戈斯平原中巡逻,将那些会对人们生存造成威胁的魔物、敌人一一铲除。
十来天前,阿布尔公子收到了古斯塔城中巴纳公爵的来信,邀请参加宴会。于是,我们便随着他一路从阿布尔小镇来到了古斯塔城,路上还顺便拉了老三的商队一把。
不过进城之后,我始终感觉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危险的气息,感觉要出什么不好的事。虽然这只是一种感觉,但阿布尔公子还是听从了我的意见,挎着马刀去参加了巴纳公爵的宴会。
事实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如今流言四起,听说昨晚不少贵族男女都被半变形怪抓去了,不知他们究竟有何目的。
随后古斯塔远征军的人拉来几个混混占了医疗帐篷的床位,看来他们或多或少与昨晚的袭击有关了。
然而,他们竟然就在这里被毒死了,出乎我的意料。
“卡维利。”阿布尔公子私底下找到我,压低声音说:“看来古斯塔远征军中已经被半变形怪渗透了,你帮我注意一下。”
“嗯,放心交给我吧,殿下。”
我一口应允了下来,做好了准备。
按照计划,巴纳公子与阿布尔公子放出了风声,声称还有一个混混没有被毒死,然后让我躺在病床上假装成混混,引诱奸细出现。
这就是我现在在做的事,屏息注意是否有人进入医疗帐篷。
这是一件非常枯燥的活儿,但对我而言还算可以,小时候,父亲常常告诉我。猎人最需要的,是耐心。
时间缓缓流逝,月亮渐渐攀上了高空。虽然我看不见月亮,但就我估计的时间来看,大概已经过半夜了吧。
一切安好,空气中只有蚊虫扇动翅膀的声音,没有一丝杂音。
但很快,脑后传来了极其轻微的,“呲”的一声。
我很清楚,这是刀尖刺破布料传出的声音。
我将眼睛打开一条缝,注意到有一只穿着黑色夜行服的手,从医疗帐篷外伸了进来。那只手反握着一柄尖刀,对着我的眼睛刺下。
不得不称赞一句,这一刀相当果决了断,一看就知道对方的手中也沾染过不少鲜血。
但他快我更快,我的双手迅速从被褥中抽出,双手抓住了这只手的手腕,用力往前一拽,直接将躲在帐篷外的人扯了进来,摔到了面前。
“唔!”
这位袭击者也算得上是训练有素了,背部接触到地面的一瞬间,整个人宛如弹簧一般从地面上弹跳而起,转身再度将尖刀向我胸膛刺来。
我抽出藏在被褥下的马刀,利用马刀的长度优势,刺伤了那蒙面黑衣人的手背。
疼痛使对方不得不扔下手中的尖刀,扭头往医疗帐篷外奔逃。
等我追出医疗帐篷外时,才发现外面竟聚集了十几名黑衣人,几乎将整个医疗帐篷包围了起来。
“古斯塔远征军的家伙都是吃白饭的吗!”
虽然来这只有几天,但我注意到了,哪怕是晚上,也一样该有一队士兵在此站哨巡逻才对。
不过就这情况看来,他们已经遭遇不测了吧。
外面的黑衣人见我冲了出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拔刀就要上来将我砍成肉酱。
有马还好说,但要我步战面对这么多人的围攻,实在有些力不从心。
所幸,我也并非独自一人。
我取下腰间的号角,用力吹响,一阵低沉雄伟的号角声响彻整座城堡,估计所有人都被这号角声吵醒了吧。
而最先醒来并做出反应的,必然会是他的骠骑亲卫。
我挥刀隔开最近一名黑衣人刺来的一剑,然后就见一支弓箭从旁射出,准确无误地咬在了对方的脖子上。
阿布尔公子麾下的骠骑亲卫们纷纷从帐篷中杀出,虽然上一秒他们还在睡梦之中,但一旦听见进攻的号角声,就会在眨眼间抽出枕头下的马刀,展开反击。
“队长,这是怎么回事?”兰德拿着短弓凑到了我的身边,看来刚才那一箭,是他射出来的。
为了防止泄露风声,引出奸细,这个计划只有我、阿布尔公子与把巴纳公子三人知道。这些骠骑亲卫们事先并不清楚情况。但冲出来看到一票不怀好意的黑衣人,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留几个活口,少爷还要问他们话呢!”
“是!”
一众骠骑亲卫冲上前与黑衣人们战作一团。
虽然双方数量相当,但这些来路不明的黑衣人又怎么可能会是在草原上征战数年的骠骑亲卫的对手呢?
而且刚才我吹响了号角,必然已经惊动了军队,这些黑衣人压根不敢恋战,一路且战且退,在地上扔下七八具尸体后,仓皇跑上桥梁,往城区逃去。
“嘿,发生了什么!”
身后,古斯塔远征军的安东尼队长领着人跑了过来,我指了指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