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让他景巍如何......
一时间,刚刚理顺的思绪,突然变得繁复不堪,以一种不可控制的走势,强行控制住了景巍的神思。正思绪翻飞,杂乱不堪之际,景巍突然感觉到肩膀上覆上了一只温暖的大手,手指修长,指节分明,微微用力按了按他的肩。景巍侧首看到站在自己身后的谢峤,正正对上自己目光的是一双黑曜石般澄澈的眼神,景巍瞬间读懂了他递给自己的唇语:此事与你无关。
短短一句话,却让思绪混乱的景巍堪堪守住了神思,似乎这一句话便足以让他有了重新振作起来的冲动。若是六年前,自己也收到过这样一双澄澈的眼神,这样一句话,那他在南蛮的那六年,是否痛苦之余,能多一丝慰藉呢?
待景巍收回神思之后,谢峤便收回了手,抬头问向其余三人:“灾民村线索,只能探得这样多了,不知诸位那里,可有探得新线索?”
“有,”江怀瑾闻声答道,“从昨日起我与沈将军、叶大人便一同前往了抗灾前线与附近几个受灾不是很严重的村子里,而且......我们的线索,很可能与灾民村的村民失踪有所关联。”
三人各自相视一眼,江怀瑾继续说道:“我们先是从抗灾前线士兵处打听到,不久前与他们一同抗灾的受灾村民们,竟一夜之间不声不响的全部消失,之后紧接着江南之地,便出现了这第一波悍匪。”
“可是我们在附近的村子里却是几乎打探不到任何消息。村民们似乎对我们几个外人颇为排斥,皆闭口不言江南悍匪一事,说来,”江怀瑾突然苦笑着摇了摇头,继续道“还是村里一垂髫小童,一时嘴快,大人本来不及拦住,告诉了我们村子里的实情。”
“实情?”谢峤闻言皱眉道。
说来,当日景谢二人决定夜探灾民村,江怀瑾、沈筠、叶长缨三人则乔装打扮混入抗灾前线和附近村庄秘密打探有关悍匪的消息。
奇就奇怪在,三人在士兵处很容易便探的消息,在村民那却处处鹏壁。
三人进入村庄,只要开口询问关于流民乱匪的事,村民立时就像变了一个人,对这悍匪之事皆闭口不谈,还扬言要将三人赶出村子。所幸村中有一黄口小儿,不谙世事,一时嘴快,说漏了嘴。三人明明白白记得小儿当时说的是,“隔壁家的婶婶好久都不出门了,爹地娘亲他们都说婶婶一家人失踪了,叔叔叔叔,他们是不是被坏人抓走了呀?”
三人闻言皆相顾变色,本意打探的是有关悍匪的消息,谁知,竟从一黄口小儿口中得知村里竟有人失踪这样的事。
“一开始,我们并不能确定小童所言是真是假,甚至怀疑那小孩口中的‘坏人’是那帮流民悍匪,直到你们说出灾民村里住的不是灾民。”
“况且,叶大人之前说过,悍匪好像并未打家劫舍过附近村民,且听村民语气倒不像是对这帮悍匪充满恐惧愤恨,似乎是有意维护,隐瞒自己所知道的事。”江怀瑾细细讲道。
“还有一点,”叶长缨突然想到,“江南虽一贯的物产丰富,但今年庄稼田地却是颗粒无首,即便受灾不严重,可这米粮也应供应不足才是。加之朝廷赈灾粮饷屡屡被截,粮食根本到不了大批百姓手中,可我们所到人家里,所见米缸却是几乎是富足的。”
景巍闻言,略一思索,疑道:“有人背后给村民送粮?若是对悍匪之事闭口不言,且村民失踪却不报官的话......只怕这村里村民失踪一事与难民村难民无故消失一事确实有所关联。”
“那会不会是那帮在前线抗灾的难民们,携带自己的家眷连夜逃蹿了,事后占山为匪?”沈筠不解道。
景巍闻言先是心事重重的摇了摇头,继而抬头对沈筠说道:“一般灾民,若能有个栖身之所,一口干粮果腹,是断断不会想到去占山为匪的。况且一旦为匪,便是将这脑袋时刻别在裤腰带上,势必与会朝廷为敌,早晚会遭到朝廷剿杀,若不是被逼上绝路的亡命之徒,是无人愿意冒生命危险去做土匪的,更不可能携带家属。”
沉吟片刻,景巍继续补充道:“若他们自愿前去抗灾,肯把父母妻儿留于灾民村,说明一开始他们受到的待遇还是不错的,又怎会在一夜之间全部遁逃,占山为匪?”
“除非他们也被逼成了亡命之徒,”谢峤此时开口道“而逼迫他们选择亡命这条路的砝码,便是他们的家眷——难民村中真正的难民。”
沈筠闻言大惊失色,下巴张的都快掉到地上去了:“那为何这王玺偏要逼良为娼呢?他们成了土匪对他自己有什么好处,这不是自己往刀尖上撞,引得朝廷亲自来调查吗?我看王玺就是缺心眼儿!”
听完沈壮汉这一番慷慨激昂,义正言辞,差点都能把自己气着的高谈阔论,众人默默低头不语,景巍一手扶额,无奈心道,我看你才是缺心眼!
镇定片刻,景巍还是耐心地开尊口给始终赶不上趟的这厮解释道:“只怕逼良为匪,也是这王玺意料之外的,甚至连他也可也没料到匪能发展到今天小有规模的这一步。”
“咳咳......还有,逼良为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