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孟小川这话刘老先是一愣,旋即满脸不屑冷笑出声:“怎么?小友这是也看出云老板请出这雍正官窑的门道来了,不甘心认输,所以想要拖延时间不成?”
听到刘老这话,云齐山也是面色一寒,看向孟小川皮笑肉不笑:“孟小友愿赌而输才是大丈夫,扯这种鬼都不会信的话就没意思了!我们古玩行最讲究的就是信誉二字!”
“刘老可是云州古玩行泰山北斗,还是说你为了那玉佩,宁愿得罪刘老在古董这一行彻底混不下去?你要掂量清楚!”
话到此处,云齐山话语之中已然隐含威胁。
眼见气氛越发紧张,陶轻语也是赶忙拉住孟小川,对着刘老,云齐山二人赔笑道:“小川刚入行没多久,还不怎么懂规矩您二位多担待!”
没好气地瞪了孟小川一眼,陶轻语贴在孟小川耳畔道:“这位刘老在古董行的势力可不止在云州,臭小子你不许犯浑!把那玉佩输给云齐山就是,又没多少钱东西了不得我把钱补偿给你!”
气如幽兰撩拨人心,陶轻语那般娇嗔模样让孟小川心魂荡漾。
强压下心头旖旎想法,孟小川正色信誓旦旦道:“我说的是真的,我以我鉴宝人的荣耀作担保!”
眼见这晚辈后生被自己揭穿,还煮熟鸭子嘴硬,刘老当即脸色铁青,冷嘲热讽:“好!那我倒是要看看,这位孟小友哪儿来的本事,能变出吴昌硕的真迹画作出来!”
云齐山也是怒极反笑:“我和刘老在古玩行浸淫半辈子都看不出,就你一个小辈还能看出夹层来!”
“你要是能从这松木画匣里变出吴昌硕画作,那我不再打你玉佩的主意,这吴昌硕的画作也归你了!”
“如果你没有这个本事,你那玉佩从今以后可就姓云了!”话到此处,云齐山满脸傲然胜券在握。
在他看来,这就是孟小川不想交出玉佩这才耍的把戏,漏洞百出根本不符合逻辑!
孟小川也是被刘老,云齐山二人激起火性,嘴角勾起一抹讥讽弧度道:
“怎么?你们二位就这么确信这松木匣里没有吴昌硕画作?”
“我敬二位是前辈才屡屡敬让,但既然话都说到这份儿上,我只能说二位有眼无珠!宝贝在眼皮底下都不知道!”
眼见矛盾激化,陶轻语唯恐孟小川惹恼刘老,将他自己鉴宝人前路尽毁,当即柳眉倒竖冷声道:
“小川!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就这薄薄的松木画匣,怎么可能还另藏一副吴昌硕画作!就连云老板和刘老都看不出,凭你你怎么可能……”
话刚说到一半,陶轻语话语陡然凝固。
只见孟小川双手高高举起松木画匣,重重摔地上。
哐啷一声,松木画匣中间隔板崩裂,露出底下藏着的一副画卷。
“我的天,竟然真的藏着另一副画!”陶轻语玉手捂唇,美眸之中满是骇然。
云齐山更是瞠目结舌,刘老眼睛瞪大如铜铃!
刘老颤抖着双手拾起画卷,用放大镜看了半盏茶时间,不由得头皮发麻。
吴昌硕一生画风多变晚年大器晚成。这副就是是吴昌硕晚年的大作!
云齐山颤抖着声音问道:“是俊卿款吴昌硕作品么?”
刘老愣神片刻旋即苦笑着摇了摇头,俊卿款的吴昌硕作品那只是早期的实验作,哪里能和晚期大成作相比?
云齐山松了口气,哈哈大笑:“我就说嘛,就算他能隔着隔板判断有画卷藏在底下,又怎么可能知道画卷是谁的作品!”
云齐山看向叶落,冷笑道:“孟小友愿赌服输,把玉佩交给我……”
没等云齐山话说完,直接被刘老打断:
“笔力老辣,花朵纵横恣肆,气势雄强,古气盎然又生机勃勃,这,这哪里是吴昌硕早期的阔卿款!而是吴昌硕晚年的巅峰作品啊!”
刘老看向孟小川幽幽一叹,话语之中满是敬畏:“江山代有才人出,各领风骚数百年!老朽服气了!”
陶轻语看向孟小川,美眸之中有着异彩涌现。
“什么?!”云齐山更是嘴巴大张简直能放下鹅蛋,看向孟小川如视鬼神!
“云老板,承让!”孟小川对着云齐山微微拱手,风轻云淡一派高手风范。
“我……认输!”云齐山颓然一叹,一屁股坐倒在地。
他自恃古玩行前辈,今天却偷鸡不成蚀把米。
非但没有赚来孟小川的玉佩,反而倒输出去一副吴昌硕大成画作!
无论是比眼力还是论气运,他云齐山今天都输的一败涂地!
云齐山虽然输了却也算磊落坦荡,直接叫了一份宴席,宴请刘老,孟小川以及陶轻语。
宴席之上,刘老对孟小川恭敬敬了一杯:“以后有机会,还希望孟小友多多指教啊!”
想通了切磋胜负的事情,回想起这场切磋孟小川那鬼神莫测的眼力,云齐山也是连连赔笑,对孟小川毕恭毕敬:
“刘老说的没错!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