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冽的酒灌进嘴里，顺着喉咙落入腹中，迅速地缓解了楚零的干渴。楚零感受着舌尖上传来的甜蜜而清爽的芳香，真个人的心情都好上了不少。

    糖浆的味道调制得非常不错，让人想起过去的快乐时光，可惜稍微有点喧宾夺主。至少楚零觉得，这种被甜味冲淡到微不可查的酒味，还不如干脆没有了好呢。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舒服了很多？“看到楚零把酒杯放下，威廉立马发问道，”有没有觉得心里踏实了不少？”

    “并没有。”

    “哼，那是当然，你也不看看这酒是谁调......诶诶？你说什么？”

    威廉顿时愣住了，他眨了眨眼，早已准备好的自夸台词不得不吞回肚子里。

    “我实话实说，没有什么感觉。”

    “怎么可能？你现在应该感觉昏昏沉沉，想要睡觉才对啊！”

    “不是，你是给我下药了吗？”

    就连一旁咕嘟咕嘟喝着酒的汀娜也皱着眉头转过脸来，略显担忧地看着楚零。他再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甚至还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状态栏，发现的的确确是没有什么改变。

    说实话，到现在为止，这帮人口中的幽影是个什么东西楚零还是不清不楚，而这杯酒喝下去会有什么感觉更是一无所知。还以为自己装不下去了的他正努力找借口想要糊弄过去，就听见脑海里传来了系统萝莉的娇喝声.

    白金：[宿主？？你丫的在搞什么鬼？为什么有一堆莫名其妙的数据跑到我的空间里来了？]

    楚零顿时松了口气：白金？我被迫喝了点东西......

    [你就不能不喝吗？真是的，这帮家伙晕乎乎的的，看起来像是在酒里泡过一样。]

    ...对于系统把数据称为"家伙"这件事，楚零就暂且不吐槽了，他连忙问道：这些数据是做什么用的？

    [他们在锚定我的空间地址？为什么要这样！我很稳定好吗？出去出去滚出去！]

    这酒里包含的数据能够锚定空间？再加上幽影最终会消失的事实...

    楚零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他装出一副后知后觉，恍然大悟的模样说道：

    “哦！我感觉到了，我好像...好像稳定不少？”

    “我就知道，这怎么可能没用嘛！不过你说...稳定？哈，这我还是头一回听到这么说的。”

    一旁全程观察楚零表情的汀娜也放下心，继续慢慢喝着自己的酒——显然她并没有看出什么东西来。楚零看着杯中剩下的半杯液体，思考着自己刚刚喝下去了什么东西。.

    直到这时，威廉才缓缓开口解释。

    “不过呢，你倒是一语道破了这玩意的本质。我往这酒里添加了一些数据块，它们可以稳定你作为幽影的存在，防止你因为被系统辨认为无效存在而消失。”

    “是吗...那还真是厉害啊，是你自己编写的吗？”

    “差不多吧，这种无需验证直接使用的数据锚点在市场上几乎买不着，可费了我好大力气呢。你能免费喝到可真是太便宜你啦。”

    “.......我是不是该说谢谢？”

    “大可不必，朋友，因为世上没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光说谢谢是没用的。你以后需要的只会多，不会少，到那时你便可以尽情地表达你的感谢之情——只不过是用money。”

    威廉笑着对楚零比了个象征着金钱的手势，看来这种手势无论过去多久都会一直传承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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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人都喝过酒之后，汀娜就拉着楚零直奔安全屋去了。虽然在休息了一会之后，她的样子看上去似乎好了不少，但实际上还远远没有回复到真正的巅峰状态。

    “威廉，我得走了，我需要贝蒂那家伙。”

    “这就回去了？也是，看你这样也舒服不到哪去。那好吧，来，我送你们下去。”

    看着威廉不怀好意的笑容，楚零总觉得这个下去的过程不会愉快到哪去。

    说是要去安全屋，但是威廉却领着两人往外走。在吩咐BOB好好看店之后，他们三人便由威廉带头，往酒吧的后门出去了。在出门前，楚零回头瞧了瞧，正好看到BOB那家伙贼头贼脑地把正门给锁上了。

    外面下起了毛毛细雨，空气中多了了一丝丝的清凉之意。酒吧的后门外是一条小巷子，一边是死路，另一边是一扇上锁的铁丝门。巷子里停着一架运货无人机，上面堆放着酒吧进货的酒，盘子，以及酒杯什么的，还有好几箱楚零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秘原料。

    “嘿，那没什么好看的，快来这边。”

    威廉说着，把楚零引向一旁。

    在巷子的尽头处，有一座文物级别的红色电话亭，就像前世街头上摆着的那些一样。邋邋遢遢，锈迹斑斑的，一看就知道很久没人用过了。汀娜已经率先在里头等着了，“好了，快进去吧。”

    “额，我能问问会发生什么吗？”

    “进去就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