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那青年男子吴昆。
吴昆有着一头绿油油的短发,那短发根根直竖向天。
刚才没有细看,这一细瞧,陆山差点憋笑憋出了内伤,震得他都没注意到其他地方。
绿油油的头发,绿油油的头发!
震惊之余,陆山才见吴昆手上抛玩着一把匕首,玩的花样百出。随即陆山目光一凝,有些恼怒,这玩意儿刚才压在自己的脖子上。
这吴昆正是刚才在洞口抱走重伤女人的人。
再看一眼,那头绿油油的碎发,陆山眉毛抖动,恼怒完全没有了,艰难地憋着,差点就笑出来了。
没有看陆山一眼,吴昆径直走了,匕首在他的手上跳跃着优美的舞蹈,估计是去洞口守着了。
陆山也没有再看吴昆,而是看向重伤的女人。她的情况似乎不容乐观,石床边有位中年女人关切地望着她。
那中年女人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身段玲珑有致,穿着一身熨帖的蓝色碎花旗袍。
南天浩正想介绍中年女人,她自己倒是开口了,只是背对着陆山,正在查看重伤女人的伤势:“我叫花莲,是素衣的姐姐,谢谢你救了她。”
陆山微微点头,没有说什么,越过花莲和南天浩,望向那名叫素衣的重伤女人。
南天浩斜嘴笑笑,在石床边的石桌上找了块灰布毯子扔给陆山,便靠着墙坐下,呼呼地打起盹儿来。
接过毯子,铺在地上,陆山也靠着墙坐下,静静地望着重伤的素衣,有些担心。
花莲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瓷瓶,扒开瓶塞,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不知什么做的,散发着浓郁的药香。
又拿起石桌上的小半杯水,把药丸放进去,水慢慢变成黑色,活像一小杯“黑汤汁”。
抱起素衣,让她依偎在自己怀里,一小口一小口喂着“黑汤汁”。直到小半杯完全喂完,花莲才缓缓放下素衣,给她盖上灰色的毛毯。
花莲忙完,看陆山还在望着自己的妹妹,笑着又对陆山说了句“谢谢”,只是面上还有些担忧。
听到花莲又一次道谢,陆山这才将视线放到她的身上,面容与素衣有些相似,只是更妩媚些,头发也更长些。
“没事,我也是举手之劳。”陆山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
沉默片刻,陆山问出了自己的疑惑:“你们为什么不进城呢?夜里野外还是太危险了。”
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花莲只是笑着问:“是不是她强迫你来的?”
陆山呵呵笑着,没有回答,算是也算不是。又继续问:“你们是一起的吗?”
花莲点点头,又摇摇头,看了眼妹妹素衣:“我们是个临时小队,我跟素衣是自由人。”
陆山坐直身体,惊讶地喊出:“临时小队?自由人?”
再次点点头,花莲没再多说什么,靠在石床边坐下。
要是临时小队的话,陆山也明白为什么他们之间似乎没什么真感情了。
自由人?!
稍微想想,陆山便能理解为什么素衣非要来这里,而不是进城了。
所谓“自由人”不过是他们自己的称呼,城里的人称他们为“放逐者”。
每座城市都有势力,或一方或多方。想在城市里生活,必须加入某个势力,还要定期缴纳一定的资源,才能获得这一势力的保护。
就比如陆山的前身,加入的是“新势力”的一个名叫“黄瓜城”的小城。
陆山一想“黄瓜城”,就无语至极。黄瓜城的名字起的我也是够了。怕是那个三角眼的光头矮子用自己的名字命名了那个小城吧。
除了加入各方势力的人,还有“自由人”或“放逐者”。
而“自由人”是不愿依附任何势力的人,他们有自己的聚集地或城市,但是除了那些聚集地或城市,其他城市很少会接纳这些人,甚至有专门抓捕“自由人”的雇佣任务。
陆山心想,你就不怕我去告发你们,至少还能换点金币花花。
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跳,陆山无语,看来自己的这个前身虽然天赋差修为低,可也不是什么好人啊!
也对,天赋差修为低,却能在这样恶劣险峻的环境下活到现在,这个前身还是有些本事的。
转念一想,或许是因为自己修为太低,完全上不了台面,所以她才会说这些吧!
又或者她觉得自己救了素衣,算是值得信任吧!
陆山不再多想,看向花莲问:“素衣是御剑者?”
花莲撩起额前落下来的一溜儿头发,微微一笑,语气中隐隐有欣喜:“不算是真正的御剑者,只是御剑学徒罢了。”
陆山重复了一句:“御剑学徒?”
御剑学徒也是很强的,寻常的v级武者都未必是她的对手。到底是谁在追杀她,而且还能重伤她?
“我见到素衣时,她好像正在被人追杀?”
“我知道,妹妹为了救我们,孤身引开了三位黑衣卫。”
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