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师傅,你能不能……能不能再与我多说些明雍帝的事情。”
“嗯?”秦父审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徒弟。
“我,我只是想多知道一些关于他的事。我……我对他很好奇。”
“呵呵,也不什么不能对你说的事。说起来,你长的比较像你母亲。”
“师……师傅,您……您都知道?”沈景惜惊讶极了,原来自己师傅一直都知道:“我以为,我以为……”
“你以为这世上已无人知你身世了?不仅我知道,你师祖知道,.”说到这里,秦父顿了顿又接着说:“而且,你养父也是知道的!”
“我爹也知道?怎么……”
“你也不必惊讶,我现在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要你知道。知道关于你的身世,我们都是可以值得你信任的人,以后心里有什么事都可以说与我们知道。”秦父语重心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二十三年前,秦父与李柯先后拜入杨斌名下修习武艺,才认识了身为大师兄的慕容明雍。当时的武成帝昏庸无能,由着贵妃岳家做大把控朝局。先是废后,接着就是稍有才能的皇子总是莫名身败名裂幽禁或惨死。慕容明雍虽为贵妃之子,却也举步维艰,言行都不由己。所以为避人耳目一直以来都是偷偷与杨斌学武。慕容明雍人前的映像是木讷不善言辞,平庸不堪大用的。其实,其为人清冷聪颖且宽厚,很重情谊;不轻易许诺,但言出必行。李柯拜入杨斌门下后,慕容明雍才因是李柯好友之故,有了与杨斌明面上的往来,但也未在人前暴露其与杨斌的关系。
杨斌在京城停留一年后,带三人离京开始四处游历拜访故友。慕容明雍之妹明珠也悄悄跟了去,原本的四人行就成了五人行。游历途中,一行几人又结识了白府小姐白晓熙。大家都时同龄人,很快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谊。武学、见识增长的同时,他们也看尽了腐败官僚的剥削与不作为。看到底层百姓为了生存而苦苦挣扎,看到难有的清官被迫辞官或者家破人亡。
白晓熙对慕容明雍一见钟情,慕容明雍虽也喜欢白晓熙却苦与家庭不敢向她表白,更不能给予回应。相识一年多近两年时间,白晓熙的痴情仍得不到回应。家里又在她不在家之时给定了门亲,催她回去成婚。情急之下,她给慕容明雍下了药,两人有了夫妻之实。慕容明雍也不得不表明心意,决定抛弃身份与她相守。
可就在此时,武成帝病危,传召慕容明雍回京。如果应召回京,他就再也不能离京,更不能娶白晓熙为妻了。
“明雍本不喜官场,只向往自由,更想就这样与晓熙相守并四处游历。被我们四人一再以大义劝说相求,终于决定回京。我们想一起为百姓争一个朗朗晴天。在他走之前,他们俩求得师傅主持,在我们的见证下,举行了个简单的婚礼。婚礼后,师傅回了横断峰。而我和晓熙以兄妹相称,留在江湖多结交江湖有志之士,以便策应;他们则回京,在京中徐徐图之。不多久,晓熙发现她已怀有身孕,我们都很是欣喜。她不能再奔波劳累,所以将她也送去了京城。可谁知,她这一去,却是永别。”秦父话到此处却有些哽咽。
秦父缓了情绪看着沈景惜又接着说道:“我只是从后来的书信中得知,她在临产前与明雍的关系暴露了。明雍外祖父以你们母子作胁,要明雍娶了他表妹。晓熙生下你交与你姑姑照料,抱着另找来的死婴投湖自尽了。”
“我从小只听姑姑说过父亲,我却从未见过他。我每次问起母亲,姑姑只说等我长大了再告诉我。我以为我就是个没人要的孩子,最后就连姑姑也离我而去。”说起往事,沈景惜难抑悲伤。他吸了吸鼻子,心酸的说道:“姑姑把我交给现在的父亲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时,我是恨他们的,恨他们不认我、不要我。”
“惜儿,他们都是爱你的。只是很多时候,很多事,总让人无能为力。我们都有去看过你,只是都在你睡了才去看的你。明雍每次偷偷去看你,总垂着泪守你很久。”
“那他怎么……”沈景惜本是想说:他怎么不让自己站在人前。但这样说显得自己很傻,那时的局势,隐藏自己的存在才是最好的安排。遂又改口问道:“那,后来究竟发生了什么?传闻他们都失踪了。”
“我们的筹谋被泄漏了,明雍外祖父率先发难。我收到求救信赶去之时,他们都不知所终了。这些年,我也一直在找,只是没有确定的消息。也许他们都还活着!”最后一句话也许是安慰徒弟,也许是秦父的自我安慰:“行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一个人静静。”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