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弯曲的杂草小路,前方是收拾过的石板院子,但不宽。后面是有些破旧的一排房屋,还算干净。这排屋子两边都有两米来宽的路,应该是通向后院的。
此时秦晓诺两人背后的杂草丛中有脚步声传来。
秦晓诺两人回头等了片刻,里面慢慢出现两个瘦小的身影。走的近了,才看见前面一个手里还拿着个破瓷碗。
两个小身影牵着手走出杂草间,就看见院里站着两个人,她们身后还有两只不停摇着尾巴的狗。
前面那一个看见秦晓诺俩人后又看了看周围,突然愤怒的对着秦晓诺二人吼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把先生和柱子他们怎么了?你们这两个坏人!”
“怎么了?馒头,出事了吗?”后面的男孩慌张的挥动着手,似是想抓住什么。
“丙生,先生和柱子他们都不见了!呜呜……院里还有两个坏人……呜呜”
秦晓诺之前被那孩子怒吼吓的愣了下,此时又被他这么一说,她可什么都没有做啊,遂反驳道:“诶,你话可不要乱说啊!我们可什么都没有做过啊,我们也刚来,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啊!”
馒头抽着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丙生拦住了,他就又那么挂丙生身上哭起来。
丙生轻拍着他背,又对秦晓诺俩人说道:“不知两位是什么人?来此有何事?可有见到我家人?”
秦晓诺看着这个叫丙生的小家伙,他似乎是看不见,望着她们的眼神很是空洞。不过这小小年纪就初始慌了一下,后来倒是很镇定,还会安慰小伙伴。
“我们是来找……”秦晓诺想了一下:“我们是来找应该是你们口中的这位先生的。刚跟在他后面进来的,进来后并没有看到任何人。嗯!除了你们俩。”
丙生沉默了,馒头却哭得更大声了。
秦晓诺被这哭声是闹得头皮发麻,心想今天真是出门不利。想学的东西没学到,还碰上这说不清的事。
“这院子还有后院吧?何不去看看,兴许他们都在里面呢?!”墨鸦此时开口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秦晓诺转身在墨鸦肩上拍了一下:“还好有你提醒!”
“走吧!我们一起去后面看看。”秦晓诺说完就率先抬脚往后院走去。
馒头此时也不哭了,抽了抽气用袖子擦了擦脸,牵着丙生跟在后面。
几人转过这排房屋,没往后面走多远,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群孩童的欢笑声。
馒头牵着丙生快走几步,越过秦晓诺两人,脚步不停的往里面走。
这后院右边种了几颗桃树,左边还有几座稍显残败的假山。
假山后面有间比较大的屋子,屋顶上还飘着淡淡的青烟。欢笑声就是从假山后传来的。
几人很快穿过假山,馒头牵着丙生很快往小伙伴中间跑去。小伙伴见面难免高兴欢叫。
秦晓诺二人见这副场景没有出声打扰,直是静静的站在一旁观察。
“是馒头与丙生回来了吧?”虽是问话但语气却肯定。接着,屋里走出一青灰色布衣男子,正是之前的算命先生。
出的屋来,他先是看着这群孩子笑了笑,跟着看见站在孩子们不远处的秦晓诺两人。
“姑娘何苦如此执着?”算命的苦笑了下。
秦晓诺二人对他见了一礼。秦晓诺笑着说道:“走江湖嘛,多学点傍身之道岂不是更有利。再说先生这一门学问可是很厉害的,肯请先生不吝赐教!”说完秦晓诺又再对他躬身一拜。
“都是些从书上看来的东西,不提也罢。姑娘若想学,书局里多的是。”
“不不不,书上说的都是死的,可没跟着先生学来的快。先生一定很有心得……”
“容我想想吧!”他手里几本相学方面的书是他当初用买房子剩的一点钱买的。要说送秦晓诺吧,他舍不得。他已经很久没有买过书了,他之前的书与那几本相学,他一直好好保存着。空了又拿出来翻翻,再穷再苦的时候都舍不得卖。算命的无奈,他真搞不懂这些有钱人家小姐是怎么想的,他这点本事有什么好学的,再说他自己也是从书中看来的。
秦晓诺觉得有戏,也不再多说这个。只调转话题问起他怎么一个人带着这么多孩子,而且有些还身有残疾。
算命的告诉她们,他叫齐志扬,原也是这逸姜城一秀才。因收养了几个可怜的孩子,家中越发揭不开锅,老婆留下他们的孩子丙生跟人跑了。他一个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书生,每天帮别人写写家书什么的,挣的钱跟本养活不了这些孩子。再说还越养越多,只好变卖了家中房子,又恰好知道有这么一处没人管的院子,就带着孩子们搬来了这里。为了不让人发现,他们故意没有把前院的杂草清除,免得被人知道万一驱赶,他们就真的无处落脚了。他后来也是见别人算命看相还不错,所以也跟着鼓捣一番,没想到还真被他钻研出门道来,勉强靠这个度日。平时这些孩子还会自发去找些野菜什么的。
秦晓诺听完,觉得他也算是个奇人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