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群追赶的人虽然谨慎了许多,但仍然并未慢下速度。
二黑越发找不到偷袭点了。
秦晓诺虽看是轻松的坐树上晃着腿,但她还是没有想到什么好办法。救兵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到,追兵又渐渐离得近了。
对方人数众多,人看起来也是个个凶悍。
秦晓诺双手捂了下头,心想:看来只能拼了,拖延下时间等救兵来了。
透过火把的光影,秦晓诺轻灵的穿梭在四周茂密的树丛间。
“此树是我栽,此山是我开。要想从此过,留下买命钱…”
低沉而又沙哑的话语声就这么突兀回荡在四周。追袭者惊愕惶恐的停下脚步,转看着四周。然而并没有什么发现。
“阁下是何人?在这里装神弄鬼,岂不贻笑大方。何不现身一见,大家敞亮了说话!”
“是神,又不是神;是鬼,亦不是鬼。所以,装神弄鬼正好!哈哈……”
秦晓诺说一点,轻身换个地方。声音虽稳而飘渺,额头却早已尽显焦急的汗珠。黑咕隆咚的场景,要避免撞树还要想着法拖延时间等救兵,身累,心更累。
“哼,不管你是人是鬼,最好还是别挡大爷的道!不然……”
“姑娘何必躲躲藏藏,闲事凶险,还是早些离去,不要自误的才好。”
追袭者人群里炸开了锅。有人嚎啕着要把这装神弄鬼的小娘们找出来好好招呼一番,有人惊恐哭丧着说可能是女鬼。头领也是疑惑的问这‘狗鼻子’是否确定,‘狗鼻子’很肯定的回答——是,还是一妙龄女子。
秦晓诺又是一身冷汗下来。她左右手都抬起来,各闻了闻。她一不泡花瓣澡,二不用香粉的。身上只闻出点之前装调料时沾染上的味道就再无其它。心想这‘狗鼻子’倒真是比她家二黑还厉害,手却是不自觉的摸到自己装调料的布包。眼睛一转,嘴角扬起一抹弧度。
看着眼前这群匪类,秦晓诺喃喃道:“我让你们不学好,还想打本姑娘主意,哼!不让你们尝尝厉害,出门都不知道怕的。”
劲气推送,调料挥洒而出。辣椒、花椒粉末就在匪群中飘散开来,人群的嚎叫乱撞中声中还带了两声狗的惨嚎。
秦晓诺尴尬又抱歉的轻念两句:“误伤,误伤,纯属误伤!”心里也心疼带点小疑惑:这俩笨狗,这么久没找着下嘴机会居然没有跑远点?
调料挥洒完,她轻身退到沈君诚他们藏身的位置:“沈大哥,快走!那些调料粉拖不了他们太久。”
几人估摸着方向,摸索着奔逃。
秦晓诺心很塞,他们这几人里数她轻功最好,然而就数她跑的最狼狈。总时不时绊着树根、树藤或是撞了树。好几次撞树后,此时她方才想起她家二黑,停下脚步轻声叫了几声它们名字,然而毫无回应。这才想起,自己和沈君诚他们一块儿跑时,倒是把被误伤的二黑给忘到脑后了。现在也不知道那俩笨狗到底怎么样了。
一直有留意秦晓诺动向的沈君诚几人看她跑的磕磕绊绊,好几次想出手帮忙又不知怎么开口。此时察觉她慢下脚步似是有想要回头转身的动态,沈君诚停下脚步询问她怎么了。
虽心有担忧,秦晓诺还是只说道:“沈大哥,你们先走。我等上一等,他们追上来,我再拖上一拖。”
“不行!一起走……”
“放心吧,沈大哥!他们想抓的是你们,我骚扰他们也不会被太重视的。再说了,我打不过,还跑不过嘛!放心,没事儿!”
沈君诚很想敲开她脑子看看里面有什么,以前听二弟说这是很聪明一姑娘。现在看来,他怎么就那么不相信呢。就她刚才跑的那磕绊劲,还让他放心?他怎么就瘆得慌呢?
沈君诚犹豫该怎劝说,秦晓诺见他没说话就准备转身走,然而却又被他一把抓住手臂。
“你……就你刚才跑那样……还是和我们一起走吧!别耽误时间!”沈君诚拉着她就要继续奔逃,之前不好开口帮扶,这样正好。
听这一句话,秦晓诺终于明白,原来沈君诚是不相信她在这样的环境里能自保。顿时有些尴尬,其实她也就是没在这样的环境里摸索过,一时半会找不到正确方法。
抬头望天吧,倒是能看着点光影;这要是看地嘛…对于秦晓诺来说就像是掉进墨池里,眼前全是墨——黑,和闭眼没差!
“沈大哥,我真能成,之前是还没习惯。再说了,我不和他们正面交手,真没问题!真的,你们先走。”秦晓诺挣脱他的手,后退两步。差点又撞树…
“我…我地上不行,我…我上树!上树!放心,你们先走!”
之后再无声息响起,感觉她是真不听劝,已经远离。沈君诚握紧拳头,要不是身上带的东西委实重要而又不方便托与他人,他堂堂七尺男儿怎可让一女子助他脱险。
“王兄!我…”
“沈兄的心思,王某明白!让竹竿和老吴俩互送你先走,我留下接应秦姑娘。”
沈君诚本想深躬一礼表达心中感激,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