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末的时候,樱花正浓,朽木家主的婚礼如期举行。当天双叶“一不小心”把理发店老板打晕了,溜到朽木家围观。
平日肃穆冷清的朽木家宅邸胜友如云,高朋满座。双叶趁着混乱找了棵没人的九重樱花树躲着,而她到的时候四大贵族中已经落座。护廷十三队的贺礼也陆续登场,其中属大前田家的最为奢豪,他们差人抬了一箱风花纱——仅围巾规格便足以价值十栋豪华住宅的昂贵布匹。婚礼由志波分家承包了烟花酒水,余下的上下级贵族,则包办了其他大小事宜。看似声势浩大的场面,其实没花费主家多少钱。
双叶看得啧啧称奇,心中也纳闷,到场的队长、副队长级里好多自己不认识。被关到蛆虫之巢也不过短短六十年,对于死神而言差不多也就四、五年。一下子大换血,怪不得总队长对她的出现没太多表示。忙得焦头烂额的老头送完礼直接走人,亲自到现场算给了四大贵族之首足够的面子。他没时间管,双叶索性跑到队长席讨酒喝。
一脸不耐的小个子碎蜂最先发现她走来,浮竹十四郎和卯之花烈向她点头,被自家副队长骂的八番队队长京乐春水看到救星般地朝她挥手。
远处朽木白哉正在应酬,双叶看到那张脸就想起那时站在六番队老队长旁边的小帅哥,过了几年越长越俊俏了。
“小双叶什么时候跑出来的?”京乐春水递给她酒。有外人在,他的副队长还是要给自家队长面子的。
“没出来几天呢,闷死我了。”双叶接来酒杯仰头饮尽,摆摆手不想再提那个恶心至极的蛆虫之巢,“怎么当初围攻我的队长们呢?”
此话一出,队长、副队长,邻桌的三、四席们神情皆是黯淡。浮竹咳嗽着说:“大喜的日子不聊这些让人难受的东西,喝酒。”
卯之花队长提醒:“浮竹队长,四番队不接收酒精中毒的患者呢。”
“堂堂队长级,喝杯酒怎么啦。十四叔我敬你!”双叶本就是来喝酒的。
“十……十四叔?”副队长们绷不住了。
底下议论声逐渐变大,一位气质儒雅的眼镜男轻声介绍:“她就是五十多年前,对战包括总队长在内数名队长级的夏淑双叶。”
双叶望过去,说话的人也随和的致意。“队长羽织?”
“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
“幸会幸会。”双叶举起酒杯遥遥敬去。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日头渐高。樱花飞若吹雪徐徐飘向着无垢嫁衣的新娘子。万千风景不如她一颦一笑。
美人儿眉眼低垂梨涡浅浅,新郎官笑如三春阳光,现场静谧得似乎永恒一般。
“原来她就是绯真。”双叶再饮一杯。
绯真眉头频蹙,模样与小小的露琪亚何其相似。
婚礼进行到晚间,志波家的烟花大获好评,当代家主的业绩恐怕会是史上最高。双叶记不得自己喝了多少,十三队因为事务繁忙,礼仪结束就退了场。剩下的她一个都不认识,不过俗话的好,酒喝多了遍地都是朋友。
志波家家主志波一心,现在就是她朋友。
“喝!”
“喝!”
两人臭味相投。
“抽烟不?”志波一心弹出一根。
“抽烟不好,不许抽!”双叶拍掉烟。
“不抽,不抽。夏淑小姐,再讲讲你当初的英雄事迹吧?”
“哼哼哼,当时我刚靠斩魄刀的始解灵压就挡住了山老头的双骨,然后……叉叉的!要不是那个鬼道我早就卍解了。卍解你会不会!就是特别特别厉害的那种!一百年前那小气的老头被我一拳打昏迷了!结果……结果他找了帮手也一拳把我打昏迷了。早晚再去打过,等……等他心情好点。”双叶哼哼唧唧地说。
忽然她眼睛发亮:“我给你看看我的卍解。”
感受灵压陡增,志波一心喷出嘴里的酒,按住双叶拔刀的手:“您老悠着点,悠着点!”
“嘿嘿嘿,逗你玩的。瞧你紧张的怂样。”喝醉的女人拍着大腿。
酒水是志波家提供的,掺了什么双叶不知道,反正劲很大。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并没在某个垃圾堆,而是一张榻榻米上。
“喝酒误事啊,这就被人捡尸了。”双叶看着身上全新的内衣。
老木屋设施简单,应该是间普通客房。空气里飘着檀香的气味,床边的衣挂上架着天青色的大褂,心口位置有堕天涡潮的标志,是志波家的家纹。
“志波一心那个浓眉大眼的居然是这种人!”
穿戴整齐的双叶拉开门,打扫院井的老仆停下动作向她行礼。“志波一心在哪?”
“夏淑大人,衣服是老仆帮您换的。”老太太连忙答道,显然是被吩咐了。
“哦,这样啊。”满身酒气的衣服肯定是上不了床的,“谁问您介个了,我得当面去道谢呢。”
“那家主去瀞灵廷了。”
虽然元柳斋没主动找她麻烦,但她现在也不好去触霉头。天晓得大换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