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贵鬼使神差地亲吻织姬的脸颊,千鹤发出如丧考妣的惨呼。她是柔道社的出于某些不良的动机也学得有模有样,两人扭打在一团,很快被龙贵制服。小岛水色和他旁边的浅野启吾恰巧看到百合花绽放的美好瞬间,感动地泪流满面。
一众女生的表情比昨天看到一护亲两人还要诡异,千鹤喜欢织姬总所周知,但顶多语言调戏,天天喊要kiss都是点到为止,行为里突袭身体的接触,也发乎于情止乎于礼。“龙龙龙龙贵!你居然,居然学黑崎那家伙!啊,我懂了!”
“龙贵也喜欢黑崎吗?”织姬的脑回路九曲十八弯。
“没有啊。”龙贵脸庞绯色还未褪尽,推开作怪的千鹤,整顿好衣裳。露琪亚听她的问话,难免把昨晚的荒唐移情此处,又一通没由来的脸红。
井上的话题转移把女孩们的话题拉回到黑崎身边,他的两个妹妹,医生老爹还有他的妈妈。
“一护的妈妈真是个美人啊。”家里有弟弟妹妹读小学的,曾向姐姐描述这几天看到的漂亮阿姨,“一护的发色遗传他妈妈的呢。”
“怪不得屡次被高年级找麻烦也不肯染黑。”
织姬往周围寻找黑崎的身影,他和男生们在打篮球,刚进一个三分与队友击掌。掌声的回音荡在她心尖,ドクン、ドクン。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 ωωω.78zω.còм м.⒎8zщ.cóм
“‘一护’的意思是永远守护某样事物。”龙贵抖出一护的儿时的愿望,“他说他最初的愿望就是要保护好妈妈。后来有了妹妹就又增加了,我调侃他应该改名叫多护。”
“怪不得你老是威胁他说要告诉他妈妈。”
少女不好意思地摸后脑勺。“嘿嘿嘿,骗骗他的,贼好使,屡试不爽。他家里黑崎太太就是宇宙的中心。”
“真好。”织姬说。
六月的最近好像入了梅,雨下到放学都没停。
“是不是等急了,抱歉。”真咲拿出两件透明雨衣给女儿们穿上。来迟的原因是和丈夫聊起二十年前的这天他们的邂逅。
不像爱情小说里那样阳光明媚或雨后初霁彩虹挂天;也不是在浪花拂去彼此来路,仿佛生来就要在此相逢的沙滩。而是在这个雨下得快发霉的天气里,她看到了捂着腹部奋力挥刀的男人。雨水晕开血液,整个街道都能感到性命在生锈。
那个人形虚无比强悍,乃至需要石田龙弦现身才把它吓退。男人身上的伤的切入口在背后,与脊椎失之毫厘。虚不是他的对手,但重伤的他没法顾全加入战局的真咲,真咲被咬伤了。
牙印驱之不散,名叫浦原喜助的商人道出原委。“感染。”
普通虚当然没这样的能耐,它专门针对一心的。浦原说也有不少队长级被阴过,但因为他们是死神所以可以靠自身来降服虚化。作为灭却师则需要先获得死神之力,才可治疗。
一心失去了死神之力,她远离了他一年,问清楚自己的内心后开始和一心交往。说起来交往前就果断推掉了和龙弦定下的娃娃亲,当时石田家的人都在讨论婚礼了,把他们气得够呛。回忆往昔她还真是喜欢一心喜欢得紧。
“游子喜欢怎么样的男孩子?”真咲问。
“诶?”游子还在看姐姐踩水,“我……我喜欢像哥哥那样的。”
“夏梨呢?”
夏梨根本没思考过喜欢的类型,要不要想个踢足球的明显?“就跟游子一样好了。”
黑崎太太为难地思索。“一护只有一个呢。”
回家的路不远,沿着空须川走十五分钟就到。下雨的话脚步小,要推后五分钟。母女三人聊班上哪个幼稚的男生去揪女生头发,还有夏梨把向游子告白小鬼打跑。打扫卫生有人磨洋工,出板报的女孩粉笔字特别好看。
谁考试作弊被抓,谁和谁上课悄悄牵手,谁的情书夹在作业里被老师当场读了出来。
“太过分了!”太太不满老师的做法。
“我也觉得。”游子略有所思。
黑崎家经济优渥,有条件从小培养孩子的独立意识。不过干涉个人隐私,只每周开一次家庭会议。父母房门旁还有个「树洞」,把不方便或者不好意思说出口的话写在信里。
儿女成不成才尚待检验,但家庭关系融洽有目共睹。
“她在淋雨?”夏梨瞟到河边伫立着什么,她牵动母亲的手,“妈妈。”
真咲由于失去了灭却师力量,看不清灵体。“夏梨。”
夏梨意会打算收回目光,正巧与转头的人影对上了眼。她的头皮麻了,那是张烤瓷人偶的脸。白如骨,见不到半分人气,传来的只有恐惧。
“你、看到我了吧。”河边的人偶用夸张的口型比划。
女儿的身体突然紧绷,真咲松开游子的手把她压到自己身后。她手腕一震,三瓶灭却师用于储存液态高浓度灵子的银制小管——「银筒」——夹在指间。浅蓝灵子融在雨丝中,让从上而下降落的雨珠串联成线。
五指翻飞,丝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