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方说，打败窗外那头破面的方法？”双叶指着黑漆漆的窗户，两秒后一张脸贴在玻璃上，铜铃大眼往屋里打探。

    龙贵哪还能不领会眼前的绿发女孩是另一个世界的人，她绝不放走和织姬站在一起的机会。“请教我，老师！”

    “上道，拜师茶先压一压。为师先给你个拜师礼。”她又把送不掉的探测器给便宜徒弟。

    “会不会影响视野？”龙贵问出最关键的一点。

    “没让你一直戴，你把它当雷达用。”双叶把手搭在她肩上，注入灵子，“可能有点疼，但别拒绝，用身体记住运行路线。说出来，你看到了什么。”

    “距离3米，强度12k，14，在变动！”

    “孺子可教，我们出门。”双叶带头走到大街上，对还杵在二楼窗口的虚喊，“傻大个，这呢。”

    龙贵有对抗虚的经历，这只的外形比那头和蔼得多，与之相反的是它的气场，压迫的她呼吸困难。逃吗？龙贵抛弃这不切实际的想法。

    “不要让我从呼吸教起，女士。”双叶说，“你暑假才参加过比赛吧，想想当时怎么获胜的。”

    “那种技巧对怪物也有用？”

    “别说话，气息乱了。有没有用得实践过，你的空手道老师没教过？”

    虚的情况不比呼吸都杂乱的女人好，莫名的力量紧紧包裹着它。在快把他压出骨裂时松开，这样反反复复。如同无形的巨人在小心翼翼地控制力量，不把它碾死。

    “你是谁？”

    “来现世前蓝染没告诉你们？”双叶疑惑。战力全开的亚丘卡斯级大虚有队长级实力，遑论破面后的灵压增幅。蓝染连她的存在都不告诉先遣队，虚圈破面多得能当柴烧了嘛？

    虚支支吾吾不说话，它偷偷跟着第6十刃来现世搞破坏，哪里能经过蓝染大人的示意。

    双叶没去纠结，说不定蓝染根本不把她当回事。“女士你状态如何？”

    龙贵点头。从腿软到呼吸顺畅，花费了那么长时间，真丢人。

    “打吧。”双叶松开虚。

    “OSU！”龙贵习惯性行礼，又记起对面是噬人的怪物，提拳便打。

    她还是恐惧，可人惟有恐惧时方显勇敢。双叶认为其作为人类，表现堪称优异。当初这女孩找到织姬那刻闪光的眼神击中了她，她得帮点举手之劳，让龙贵有能力去争取幸福。

    斩拳走鬼里双叶最擅长拳，即白打，空手作战。龙贵有坚实空手道的基础，利弊掺半。

    镜片上两人的灵压强度都在上升，龙贵有双叶的灵压支撑，挨了两拳后回过味来，专注感受内在变化。

    变化是由内而外脱胎换骨的，蚁虫噬咬的蚀心之痛下，肌肉自然反应去躲避迎面的拳击，更快的拳影从四面八方袭来，避无可避之下，身体不得不跟随流转的气息移动，如此一来她十余年来养成的习惯被彻底破坏，仅是短短十分钟。

    易筋伐髓完成，龙贵迎来第一波灵压密度提升的高峰。

    “想象你为了谁才想要这份力量的，明确它。”双叶提醒即将获得心之具现物的龙贵。

    龙贵脑海里只有织姬，从相遇到相知，晚霞烧红的天如同梦境，女孩好似从童话里出来。她衣领上别着的眼镜熠熠生辉，口袋中的恰比怀表也闪起光芒。

    “倒是无心插柳了。”

    眼镜融入龙贵心口，有在鼻梁上出现，其表面不断如软泥般融化、扩展，转瞬间就要覆盖面部。

    “撕下来！”

    龙贵攀住面具上沿往下撕，脑海里有恶魔在咆哮，反馈在现实中则是她疯狂的举动。几乎将脸皮撕开力道，她还嫌不够。单手变双手，奋力扯下面具，内心扭曲崩塌的世界得以平静，不安烟消云散。

    怀表上的绳子散开，化为橘红的光融入手心。

    “忘说了，心之具现有失去心的风险。”双叶忘记重点有些心虚，岔开话题，“原来，女孩的头发才是你们之间真正的缘。”

    “老师，要怎么用？”龙贵握拳，发丝便流水般包裹住她的手，“它说它叫绯梦仙境。”

    “咦？还以为是紫色恋人，蝴蝶夫人什么的，绯梦仙境听名字像幻觉系……你先打着，意随心动。”双叶强行让双方势均力敌。

    看着一人一虚打得有来有往，双叶陷入沉思。她苦于俗事缠身，无法醉心研究烦恼久矣的穿界问题。破碎虚空轻而易举，关键在寻找锚点。穿界门连通尸魂界和现世两端时只给出一条路，实际岔路之多能让最有耐心的绘图师绝望。在开黑腔也是同样，他们只告诉去的人“走直线”，漆黑的空间里无引导走直线，怕是痴心妄想。可历来如此还没出现过问题，原理涅茧利和浦原喜助均守口如瓶，数据报告又有加密措施。

    “他们出生前穿界门怎么制作的……虚是怎么穿界的。”思来想去双叶只得归结为天赋，天赋让人羡慕。她多年摸索，研究出芥子须臾法，待大成能纳一方世界于叶中。现在当个旅行袋也极为便利，眼镜、衣物等小部件就放在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