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柄垂头丧气的回到家中,他老爸陈悟道看出不对劲,平常回家都是高高兴兴的。
“阿丙,怎么啦?是期终考试失败了吗?唔,是受了白家丫头的气对吧?唉,都跟你说,她那样飞扬跋扈怎么看得上我们家呢?你老爱跟随她玩,那不是自讨苦吃吗!”
“我没事的,爸,她对我不错,我没受气别瞎猜。昨晚没睡好可能有点累了吧!”陈无柄拿话搪塞过去,振作起来,没有说起在白家的不愉快,免得家人担心。
陈家的房屋是民国时建设的老宅院,风雨沧桑显得破旧寒碜了,陈悟道一边编筐一边说:
“那就好,你先回房休息一会,午饭做好就叫你出来吃。”
“不用了,爸,最近没有进山挖药吗?现在政府提出让部分人先富起来,投机倒把都取消了,我们应该重操旧业,开诊所公开治病,不用怕他们啦!”陈无柄首先透露政策信息。
“那好呀,有邓大人操持国计民生,国家大有希望。我们嘛,还是先看看再说,阿丙,他们家对我们不怀好意,一有风吹草动,枪打出头鸟我们首当其冲啊!”
“我说,爸,我们总不能老是这样,都说软地深深耕,硬地拖锹过,装窝囊废就是窝囊废,一辈子抬不起头来,一晃十几年,人生有几个十几年呀?”
陈悟道诧异的望了望儿子,心里升起狐疑:“阿丙,是不是在学校闯祸啦?卷进了什么帮派之争或者跟人打起来了是吧?谁不知道人生苦短,谁愿意老大无成?人为刀俎我为鱼肉,委曲方能求全,做窝囊废留得青山在,总比做出头椽子先烂好吧!”
陈无柄看老爸忧虑的脸色,要是告诉他为救人惹了帮派,动了手那该多担心呀?就摇摇头:“爸,没有啦,帮派只会欺压良善,我不想跟人争什么,怎么会打起来呢?”
“没有就好,阿丙,我知你有侠义心肠,或者忍不住要为人排忧解难,这世界有时好心没有好报,惹是生非对自己没有任何好处,我们家早退出江湖与世无争,没事最好。”
哎哟,知我者老爸也,陈无柄心里感既,他虽然在家却想到我会惹上是非。这回闯的祸真不小,为救钟山红被迫跟飞虎帮开打,救人人爱又惹上了土霸王,虽然获得白铁梅的欢心,却激怒了白先光,还不知他要怎样为难家里呢!为什么好心没好报啊!
陈妈妈做好午饭,陈无柄假装高高兴兴一家人吃了,然后回到自己房间。打开书却看不下去,脑子里总是白先光打断狗腿的问题,他就想不明白,陈家跟白家存在什么不共戴天之仇?以爷爷和爸爸的善良、明智、忍让,不会做什么过火的事,如果做了,白家一手遮天,那有不指着鼻子抖落、臭骂之理,仅仅政治上的污点就有这样大的仇恨吗?
白先光的横蛮无理实在难以理解,讨厌一个人即使讨厌到骨髓,没惹你也不至于一见到就臭骂吧?无论怎么说也是救了他女儿的人,没有一句谢谢不说,张口就是打断狗腿,丢那麻的,就你会打人是吗?都说白铁梅蛮不讲理,她要比白先光懂道理多啦!
看不成书就练功吧,练起功来这些乱七八糟事就丢脑后了。陈无柄盘腿坐好,闭目开始入静,不知怎么回事,思想意马心猿就是静不下来,他在强迫自己,不想,不想,这就象失眠的人默默数数字强迫入睡,数来数去也睡不着那样,他没法入静了。
恍恍惚惚不知时间过去了多少,忽然房门打开了,父母双双走了进来,他们脸上神色让陈无柄吃了一惊:“爸,妈,你们怎么啦?出了什么事吗?”
“阿丙,你闯祸啦!你这孩子,回家时候是不是先进了白家再回来的呀?”陈妈妈满面愁容,眼神悲苦:“阿丙,回家为什么一字也没说啊?”
陈无柄明白过来了,一定是白先光把父母叫到村委会臭骂了一顿,丢那麻的!进了你家又怎样?是什么机关要地?擅闯皇宫罪也不至家人吧!骂了一个还不够,要株连全家吗?
“爸,妈,那白先光简直就是疯狗,逮住谁都乱骂,不知好歹别理他!”
“阿丙,骂几句算什么,这回你闯了什么祸?怎么扯上了白家丫头,怎么勾结匪类假装救人,企图占她便宜,纠缠不休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好好把这事说清楚!”
陈无柄听了老爸这话,远不是臭骂一通那么简单,这简直就陷害恩将仇报!这白铁妹怎么张眼说瞎话?给她老子胡诌了什么罗织了这样多的罪名?老子占她什么便宜了?
“爸,妈,这简直是胡说八道,那白先光把你找去都说了什么?白铁妹在场吗?”
“阿丙,白铁妹是不在场,”陈妈妈眉头紧蹙忧心如焚的说:“白书记说你对白铁梅心怀不轨,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勾结匪类绑架她然后英雄救美,骗取她感情企图占白家的便宜,竟敢登堂入室进他家还要吃饭!没有当场打断狗腿就是给你悔改的机会,警告我们,如果再敢纠缠白铁梅,暗中来往就打断我们全家的狗腿!叫我们管好你。”
“爸,妈,白铁妹飞扬跋扈,昨天被人设计绑架是真的,黄昏时分她的闺密才告诉我她失踪了,学校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