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庆天亲眼看到了为争夺马子而爆发的球赛,了解这荒唐事的前因后果,钟山红动机是好的,许下了荒唐事情有可原。马国梁是无理取闹。陈无柄是被迫应战,为的是平息争端,不算错误,罪魁祸首是李文辉,借故挑起事端扩大矛盾行为恶劣。
龙老师鉴于都是青年学生,不愿意他们的档案添上污点,影响前途,就不作公开处理,分别训诫批评教育,严肃警告不要早恋,把精力放在学习上。免去李文辉篮球队长,把陈无柄调进市篮球队。一场闹得沸沸扬扬的争夺马子风波平息下去了。
李文辉挑起事端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栽了大跟斗,又遭严厉批评,脸上无光,声誉一落千丈,灰头土脸老实读了几天书。幸好没多久就是高考,低年级的放假,高考之后毕业班就离开学校,九月份开学,学生的力量就重新洗牌了。
学校放假了,陈无柄跟白铁梅一起回家,仍然搭乘那赶墟的三轮车,这次起来得晚了些,到达车站时满载小贩的车已经开走了。不过他还要开回来再拉一趟,那些赶墟买山货的人不会去那么早,车还没有来,白铁梅和陈无柄到车站门外餐档,买了碗凉拌粉慢慢吃。
白铁梅对应战马国梁挑战十分满意,陈无柄表现出色,打趴了马国梁出了这口鸟气,又教训了李文辉。陈无柄篮球技能出众,一鸣惊人,龙老师赏识,同学们赞扬尊敬她感到非常自豪,同学推崇尊敬的不是球赛胜利,而是陈无柄为朋友两肋插刀,甘愿背黑锅。
人人爱也不错,白铁梅第一次对她有好感,她并非只会风骚勾引男人,虽然陈无柄不是她男朋友,她也为他的利益着想,有见识有助人的好心。她没有坐山观虎斗,而是把龙老师请来,使得争夺马子之战有一个完满的结局,这是自己所没想到的。
车来了,陈无柄和白铁梅占了两个前面的位置,赶墟的人也纷纷上车,三轮车又蹒跚往三山墟开去。到达三山墟,集市人已经比较多,开始热闹起来了。
陈无柄和白铁梅并肩在市场上走着,突然,发现前方站着怒容满面的白先光,他们都心脏一缩,脸色一下就苍白了,天啊,他来赶集给撞个正着!这太糟糕了。
“爸,你,你也,来赶集……”白铁梅紧张得有些口吃,她怕老爸当街发作殴打陈无柄。
“臭小子!狗胆不小,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不?你给我过来!”白先光目露凶光喝道。
白铁梅立即挡在陈无柄前面:“爸!他不过帮我提行李而已,”她从陈无柄手里拿过提包对他挥手:“陈无柄,没事了,你回家去吧。”陈无柄会意,脖子一缩往人堆里溜了。
“别跑!臭小子,竟敢阳奉阴违,老子打断你狗腿!”白先光冲着陈无柄背影发威。
“爸,别老是见人就打断狗腿的,他的腿断了怎么替我干事呢?”白铁梅也学了点幽默。
“放肆!还没收拾你呢!回家,回家跟你算账!”白铁梅吐了吐舌头,跟他走了。
陈无柄躲在柱子后边,看白铁梅没事了这才回家去。心想,这封建家长制什么时候才完结呢?她家几代根正心红,解放都三四十年了,怎么也跟地主恶霸一样?
白铁梅跟她老爸回家,老祖婆皱巴巴的脸上乐开了花,搬出家里所有的零食放桌上,又张罗做饭去了。白铁梅看老爸气鼓鼓的样子,心想,一场暴风骤雨不可避免的要来了。
“大妹!我怎么跟你说的?”白先光手指敲击着桌子,压制着满腔怒火:“远离那臭小子!他是我们仇家,根本没有那个可能,你怎么就听不进去我的话呢?”
这话已经说过好几次了,白铁梅不想刚刚回家就跟老爸生气顶撞,就装做听不懂:
“爸,他跟我从小一起读书、长大,现在又同一个学校,同一个班,怎么远离他呀?”
“少跟我扯淡,你知道我说话的意思!他有什么好的?呆头呆脑稀泥软蛋一个,是上不得台盘的草包。我跟你说,刘副乡长三小子,虽然没有你读书多,比他好上千倍!”
白铁梅心里升起一丝恶心,刘乡长三儿子曾经同在三山中心小学读书,成绩最差,留级。仗着老爸耍横,那次要骑陈无柄大马,陈无柄跑跑停停他追不上,结果还摔一跤。他恼羞成怒找笑得厉害的自己出气,被放翻在地,嘴上放了一撮泥土。这,这怎么找上他了呢?
“我说,老爸!天下都没人了吗?怎么找那刘鸭蛋!考试就吃鸭蛋的人好什么好?比他差一千倍还说得过去吧,老爸,我的事你就别瞎操心了成不成?”
“废话!我不操心谁操心?由着你胡闹这白家还要不要啦?什么吃鸭蛋,现在又不读书了。要紧的是会做人,左右逢源!”白先光板着脸坚持自己的观点,重申自己的权利。
白铁梅知道老爸说出的话从不肯收回,即使知道错了,那也得让它错着,悄悄改变或者默认还可以,公开认错那不行,威信何在?他看好刘鸭蛋那是不会放弃的。但是,事关自己一生的幸福,这绝不能迁就,看到刘鸭蛋就恶心,怎么能在一起过呢?
“爸,这以后再说,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