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柄从包里拿出医科大学光明中医学院的作业试卷,告诉白铁梅自己和老爸都参加了中医学院函授学习,入学基楚试卷已经通过,现在分配在提高班。
白铁梅拿过作业试验卷一看,上面的阴阳五行理论,十二经脉走向,还有奇经八脉,脑袋顿时比箩筐还大,妈呀,这要比数学解方程、三角函数复杂多了。
“陈无柄,这乱七八糟的东西能弄懂它吗?我听说医学院学五年毕业生接病人开不了处方,还必须跟医生实习。陈无柄,你这函授一下就顶用吗?别胡折腾了吧!”
“哎,俗话说,难者不会,会者不难,医学院学生不能治病开处方,我医学院一天也没呆过,不是也开方救死扶伤吗?这作业试卷你一个月答不出来,我一个晚上就行了!怎么说不顶用呢?”陈无柄从她手里拿回试卷收好,脸上表情充满自信。
“唷,看你能的,我一个月的努力比不上你一个晚上是不?”白铁梅噘起嘴嗔怪他如此小看自己,心里大不高兴:“那么,你老爸呢?他需要做几天?是你代替做好了完事吧!”
“白铁梅,你小看我陈家人是吗?我老爸做得比我还快,不用两个钟就答完了。虽然是函授我家人也不会作弊!你看着如天书,我们不过小菜一碟!”
听陈无柄这样说,白铁梅张口结舌,原以为他们陈家不过认得些草药,祖上传下来跌打骨折等等特效方,这中医理论未经系统学习那能懂多少?这是大学课程,老农和大学生天差地别,这些复杂知识他竟然成竹在胸,由此看来他家早就想走这条路了。
“陈无柄,你家想开诊所、操王六旧业很久了吧?怎么也没听你跟我说起过?”
“是的,白铁梅,老实说,如果没有你爸威胁这光明诊所早就开起来了,救死扶伤本来是崇高的事业,没想到他竟然象作贼一样为难。告诉你又有什么用呢?”
“真是对不起得很,陈无柄,都是我爸害苦了你家,他那榆木疙瘩脑袋怎么都不开窍,我真不明白,上辈子你家跟我家结了什么仇?弄得下辈的人也不得安生!”
这也是陈无柄百思不得其解的疙瘩,白家和陈家的爷爷辈把这无头案带到了阴间,让疑难问题留给了子孙。据说,阴间比较公正,阳世间作恶都记录在案,容不得你撒谎、狡赖,阎王和判官自有公正判决。他们到阴间也十来年了,这是非说清了没有呢?
“白铁梅,你老爸仅仅是说两家有仇恨,究竟是什么仇恨从来没有公开说出来,即使是你白家晚辈也弄不清仇恨是什么。我推测呀,你爷爷加给我爷爷的罪名是莫须有的,是无根无据的猜疑,说出来站不住脚,所以才这样糊里糊涂……”
“去,去!陈无柄,你怎么这样武断?我白家是那么无原则立场的人吗?他们所处的时代乱七八糟的冤死多少人,我爷爷真有那么糊涂,你陈家不家破人亡吗?”
这话好象有些道理,陈家是没有家破人亡,但是反过来说,如果白家爷爷有什么真凭实据,他为什么不光明正大说出来?以阶级斗争名义打击报复,名正言顺又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在那动乱的时代不是最时髦的吗?陈无柄想,他为什么没有这样做呢?
“得了吧,白铁梅,我这样推测已经是比较客观的了,你爷爷是没有糊涂,只是为什么没有明明白白把仇恨说出来呢?让人死也该死得明白是吧?”
白铁梅也觉得奇怪,究竟是什么家仇也应该是明明白白的,白家究竟因陈家遭受了什么损失,或者蒙受什么屈辱也该清清楚楚,这样莫明其妙的仇恨下去,不是太滑稽了吗?
“陈无柄,我们现在也不知当年爷爷之间发生了什么,他们没有明明白白说出来,应该有他们的道理吧?或者他们之间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又怎么猜测得到呢?”
陈无柄正要说些什么否定白铁梅想法,忽然看到李雪雁急匆匆的赶来,显然是要找自己。
“陈无柄,到处找你不见,原来在这儿卿卿我我!林美芳好象很不对劲,卫生室没人,你快去看看?”李雪雁顾不得客气,也不管白铁梅拉长了脸,直接提出要求。
白铁梅一见李雪雁就来气,真是不知羞耻事,当自己是什么人了?直接就指使陈无柄干活,把我当空气?冷若冰霜的说:“人病了到医院去呀,找陈无柄有什么用嘛!”
“他是陈王六,不找他找谁?白铁梅,有话以后再说,先借陈王六一用!”李雪雁毫不客气,不管白铁梅愿意不愿意,那边有病人,催陈王六快走。
有病人就等于战士听到了炮声,那是必须上战场的,林美芳老爸是卫生局干部,陈无柄就是通过他以在职医务工作者参加函授,现在她有病了当然更得去。
陈无柄无暇作解释,跟李雪雁急匆匆走了,白铁梅气得眼冒金星抓紧拳头发狠:妈妈的人人爱,给我查出来是假冒病人借故找陈无柄幽会,哼,我就要你好看!
林美芳面孔通红,目光呆滞,昏昏欲睡,手一摸前额很烫,高烧无汗神志昏迷,症状跟中暑类似。陈无柄心想,现在中秋已过不是骄阳似火的天气,这邪热应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