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节临近,除了零售商业服务业、食品工业把它作为最好商机,大肆宣传忙忙碌碌之外,其他行业都在准备歇业过年了。学校放假,陈无柄和白铁梅都回到了白家村。
陈无柄在开发区工地治疗了约30多个牙痛病人,白铁梅收上了400多块钱,陈无柄把钱都买上了各种中药带回家,虽然不是怎么齐全也能够应付常见病了。
光明诊所在陈无柄篮球集训之后,处于半停业状态,陈悟道只处理一些跌打骨折和毒蛇毒虫咬伤,现在进了中药就可以正式开张了。诊所至少需要一个药柜这才象诊所的样子,山区木材不成问题,木工也不缺,问题是需要白书记点头,这倒把陈无柄难住了。
白先光肯定不会点头同意,他巴不得诊所黄了,不跳起来反对就已经不错了,你还指望他支持帮助吗?木工都是白家族人,如果没得到白先光首肯,他们就很为难。
白铁梅给陈无柄出了个主意,白先明的爸爸白二成就是木工,陈无柄救治白先明免去锯掉一条腿成为残疾,请他做个药柜应该不会推辞。陈悟道认为白二成出于感恩可能答应下来,不过,来自白先光的责难也无法推托,他为了帮助陈家承受不应该的责罚。
白铁梅又想了个掩饰的办法,以她的名义跟白二成订做一个药柜,然后趁白先光不在家机会拉了送给陈无柄。这样,白二成假装不知,可以推得一干二净,陈家假装突然得到礼物受宠若惊,对这药柜毫不知情,白先光就哑巴吃黄连有口难言了。
陈无柄听了吃吃的笑弯了腰说:“这个假装不知,那个也假装不知,你老爸也不是傻冒,他一看就知是掩耳盗铃啦!那你怎么推脱罪责呢?”
“无论怎么说我也是他丫头,他总不能打我一顿,他那些惩罚对我又不起作用,反正我跟他已经闹翻了,再翻一次也无所谓。虽是掩耳盗铃,白二成却很有推托之词了。”
没有其他办法情况之下,这也不失为应付的办法,虽然是掩耳盗铃,却掩了几个人的耳朵,那也总比明目张胆要好一些。这事就由白铁梅悄悄的进行。
陈悟道心里总觉得忐忑不安,似乎做了什么亏心事一样:“阿丙,这样做是不是太难为铁梅姑娘了?一个女儿家跳出来跟父亲作对,心胸狭窄些的要当场气吐血哩!”
“老爸,天下苍生受苦者如此之多,够你怜悯的啦!就光我们回马乡,有多少人缺医少药硬挺着过日子,你怎么想到怜悯他了?气吐血是他应得的教训,你操这心干什么!”陈无柄根本就没想白先光会被女儿气得怎样,他越气吐血一病不起不是更好吗?
“阿丙,如果他做事失败气病气疯都是咎由自取,被自己子女气病那不同,这有个孝道的问题。而且,我们明知这样却纵容铁梅去做,这就是有失厚道。为了我们自己的利益却陷他人于不孝不义,这不是正直人所做的事啊!”陈悟道并不苟同儿子的观点。
老爸说的确有他的道理,虽然现在的青年人不会这样考虑问题,这确实给白铁梅家制造很尖锐的矛盾,但是,白铁梅已经这样做了,话已经说出去,还把它收回来吗?
“老爸说的也是,我们是太自私了些,不过,我们陈家的事业白铁梅就没有出半点力量,这就算是她为诊所立一点汗马功劳吧!”陈无柄轻松的耸耸肩膀,认为不是大问题。
“阿丙,这不是立点汗马功劳的问题,人家铁梅为了诊所跟家庭撕破脸皮,六亲不认,这个牺牲很大,我们领她的人情也很大,我只怕还人情的时候左右为难啊!”
陈无柄并没有细想老爸的话,他觉得自己救过被绑架的白铁梅,这功劳以身相许都不为过,我要求她家报答了吗?她跟老爸闹翻那是因为终身大事,那不仅是为了陈家也是为了自己,为自己作出的牺牲就不算什么人情,她不奋斗,不抗争等待任人摆布吗?
“老爸,她跟家庭撕破脸皮多半为了自己,我们不过是导火线,没什么左右为难的!”
这时候正好陈二奶奶来要求看病,她患哮喘好几年了,夏秋好一些,到冬春加重了。现在咕噜、咕噜的喘息,连说话都断断续续不能连贯,厉害的时候喘成一团几乎背过气去。
这是比较顽固的疾病,没有特效药可用,陈二奶奶又年老体弱病情相当辣手。陈悟道看过脉后陈无柄接着看,他们的辨症基本一致,邪实正虚,邪实需攻下,正虚难以承受。
这是矛盾的两个方面,哮喘痰盛实症,必须除痰平喘才能缓解,这药性猛烈有伤正气,痰未除气先伤症状更见加重。正虚宜补,补药甘温越补痰越盛,气更加不畅。正因为这样这几年陈悟道都没敢给她看病,只是让她常泡橘子皮水当茶喝。
陈二奶奶是陈家辈分最高的长辈,明年就81大寿了,是当之无愧的寿星。看她拄着拐杖佝偻喘息难受的样子,这个冬天她能不能撑过去,那就难说了。
陈二奶奶这个病不攻邪实不行,攻又有很大的危险,陈悟道提出用平的办法缓解症状,利用药性平和的二陈汤加五味子敛阴,除痰止咳,日久应该能够使病情好转。
陈无柄认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