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芳熬好了药端出来:“二奶奶,你好些了吗?这是你的药,冷热正好你喝了吧!”
“唉,桂芳,辛苦你啦!忙里忙外的你歇歇,我自己喝!”二奶奶感激的接过药碗来。
“不辛苦,二奶奶,你是陈家最尊辈,平时没有敬孝你,为你做点事还不应该吗!”
二奶奶摇头晃脑啧啧嘴:“好人,你们一家都是好人,我老婆子有福啊!”
就在这时候,白先福匆匆忙忙背了他的小儿子闯进院子,白大嫂跟在后面跑得气喘吁吁。小孩12岁,小腿外侧血迹斑斑,因为疼痛哭哭啼啼,宝贝受伤夫妻俩惊慌失措。
“陈王六,快,快看看我家铁蛋,流了许多血!快,赶紧止血!”
“先福兄,孩子流血是怎么回事?跌伤还是砸伤?不对,好象是什么咬伤啦?”陈无柄粗略观察发现情况不大对,白先福是白先光的近亲兄弟,这可是一个烫手山芋。
“没错,陈王六,那是狗咬伤的,就在村口那边!那死发瘟谁也没咬就咬我家铁蛋!”白先福脸色铁青,说起那咬人的狗还气得咬牙切齿,一肚子火气愤愤不平。
白先福是白书记的嫡系,以前曾经仇视陈家,虽然没有赤膊上阵恶语相加,也冷冰冰从不来往,视陈无柄如草芥。现在宝贝蛋受伤,才想到他是陈王六曾经挽救了白先明一条腿,这才屈尊来到陈家求医,陈悟道见到他赶紧回避,陈无柄只好上前招呼。
“先福兄,那狗是本村家养的还是流浪狗呢?铁蛋是怎样被咬的,他逗狗了吗?”
“这条发瘟狗不是本村的,一群孩子拿石子砸狗,铁蛋跑在后面,被那发瘟咬了!”白先福气呼呼的把经过简略说了一下,很怪那狗有眼不识泰山,竟敢咬了自己宝贝。
“先福兄,冬春常有疯狗,铁蛋恐怕是疯狗所伤,我先清洗消毒伤口,再作诊断吧!”陈无柄用冷开水兑了高锰酸钾溶液,解开草草包扎的破布,冲洗伤口不断挤出黑血,尽量清除毒素。白先福夫妻看着一地血水,心痛得不行,不止血反而把血挤出什么意思?
“陈王六,血液是宝贵的,你,你怎么把它往外挤呢?”
“先福兄、白嫂子,疯狗口涎毒素很厉害,必须尽量清除。就是家狗口涎细菌也很多,咬伤之后污染血液,这样清洗还难免部分毒素侵入,怎么敢留下它呢?”陈无柄给他们解释了利害关系,那污染的毒血留下利少害多,那是可惜不得的。
“陈王六,那发瘟狗没有追到打死,怎么知道铁蛋是不是疯狗咬的呢?”
“别急,白嫂子,我有办法测试,”陈无柄冲洗伤口完毕,回房抓了小把黄豆,白家三人每人分给几颗请他们吃,白家夫妻闻了闻,发现是生黄豆那怎么能吃?小心放了两颗在嘴里咀嚼,一股辛麻腥臊味道他们赶紧吐了出来,铁蛋却津津有味的吃下去了。
白嫂子赶紧叫小儿子吐掉,狠瞪陈无柄一眼,怎么这样捉弄人呢?陈无柄摇摇头很沉重的说:“先福兄、白嫂子,很不幸,咬铁蛋的是疯狗。正常人吃不下生黄豆,中疯狗毒的吃着如炒香的,你们看铁蛋吃得这样香……这测试准确率很高!”
白家夫妻一下呆若木鸡,疯狗咬伤很要命,当时服药解毒似乎伤愈无事,短则十多天长则数月、数年,甚至二十年后还因疯狗毒发送命。白嫂子跌坐地上呜咽起来了。
“陈王六,救救铁蛋,他才十二岁啊!”硬汉子白先福顾不得面子,跪下抱住陈无柄的大腿哭喊起来。昨天还追随白先光敌视陈家,今天就成救命菩萨临时抱佛脚了。
“先福兄,解疯狗毒可以,但自古以来难杜绝后患,现在科学发达,研究成功疯狗针,可以杜绝复发,市疾病控制中心有这种针,赶紧送人去,过去24小时就无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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