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白铁梅趁午播完后休息悄悄溜到诊所来,跟陈无柄说,刘鸭蛋厚颜无耻的纠缠破产了。每逢他乱七八糟吹嘘的时候就揭他疮疤,讥笑他的失败,让他没脸说下去,最近就不敢来胡搞蛮缠,送报到乡政府也不拐到广播室来了,他可能知难而退啦!
陈无柄很是觉得鼓舞,赶走刘鸭蛋,再来什么蛋也照此办理,让他兴致勃勃而来沮丧失败而归,就算来个恐龙蛋,那又怎样?要动粗么?已经教她救命三招,到时让他好看!
陈家二老并不认为这是好消息,白姑娘不愿意知难而退,阿丙又不肯配合,这让招弟处境十分尴尬。二老正为这伤脑筋,白姑娘的抗争,即使有进展也是旷日持久,这遥遥无期的等待何日才是头?招弟是自己同意要来的,让她这样尴尬这好像欺负娘家人了。
“铁梅,你很棒,就这样对付他们,让他们自觉没趣离开,不生气不打不骂不闹,家里也拿你没办法,找来一个撵走一个,让他们烦不胜烦就只有让步啦!”陈无柄眉开眼笑的望着白铁梅,觉得她越来越成熟,越来越有风度,更加楚楚动人了。
白铁梅得到陈无柄赞赏心里乐滋滋的,喜形于色信心倍增,似乎前途一片光明。
陈悟道看了觉得不是事,这刘鸭蛋是不是赶走了还很难说,这样鼓动白姑娘反抗跟家庭利益背道而驰,白姑娘婚姻早一日解决,陈家就早一日得到解脱,这阿丙昏头了。
“阿丙!那刘伟不过是暂时不找白姑娘罢了,以前不是也冷过些时吗?你这样挑拨别人家庭关系,有孛人伦厚道,不是君子所为,言多必失懂不懂?”
陈无柄见父亲出面斥责,收敛了笑容不做声,心里也知他是在照顾招弟的感受,父母也很为难,表妹处境尴尬自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现在弄得比以前更加复杂,都是亲人,手面是肉手背也是肉,两面都不愿意伤害,但是,难啊,不是这伤就是那伤怎办呢?
就在这时候,白家村来了四个人,为首的是白先荣,白德全,白先荣面带笑容走近陈悟道:“陈医生,恭喜你了,经村委会研究决定,乡政府批准,恢复你光明卫生室医生职务,为了发展集体医疗事业,光明卫生室和光明诊所合并造福人民,陈医生你任重道远啊!”
白先荣说着从公文包里拿出两张红头文件,放到陈悟道的桌子上。一张是恢复陈悟道医生职务的通知书,一张是村委会决定,光明卫生室和光明诊所合并的报告,上面盖着村委会和回马乡人民政府的鲜红公章,以及有关领导批示。这文件无可置疑是正式的。
陈悟道惊得目瞪口呆,说不出话来,早不恢复职务晚不恢复职务,诊所红火了跑来恢复职务,光明卫生室早让你们糟蹋完了,那里徒有其名,合并不是明火执仗打劫吗?
陈无柄看了文件,确定不是假冒的,脸上起了阴云,妈妈的,老子有医师资格证书,恢复医生职务那不是脱裤子放屁么?看诊所红火捞钱想插一腿,还是要搞黄诊所呢?虽然明知肯定是白先光搞的鬼,这合并还不是跟取缔差不多吗?但这是明枪没理由发作来硬的。
白铁梅拿过文件看了看,脸色铁青,柳眉倒竖杏眼圆张:“二叔!你们这是干啥 ?光明诊所是陈家独资开办,村委会有什么权利合并?你们这是要把诊所搞黄是么!”
白先荣看大妹在这里正想责问两句,把她赶走免得惹是生非,也就沉下脸来:“大妹!你不好好上班怎么跑到这里鬼混?成什么体统!村委会有什么权利是你该过问的吗?”
“二叔!大路不平有人铲,你这不是借合并取缔诊所吗?村委会这样做才是不成体统!现在讲民主法制,你们倒行逆施,我怎么就不该过问?你想搞独裁是吗?”
白铁梅毫不退让,言词犀利义愤填膺,白先荣心想,她连老爸都不怕顶到喉咙根,跟她来强硬的不行,得拐个弯把她哄走,过路人看到那就成白家人在干仗了。
“大妹,说话要有根据,怎么信口开河呢?文件明白写着发展集体经济,壮大集体医疗事业,充分发挥个人特长,那有取缔呢?这是乡政府文件,政府搞独裁吗?倒是你,刚取得岗位不思好好工作,报效国家和人民,到诊所是看病还是充当保镖呀?”
白铁梅被问得一时语塞,文件当然冠冕堂皇,找不出毛病,那骨子里的意图就是那样。
白先荣看她没话赶紧说:“上班时间到啦,大妹,在这里发脾气不去上班,单位的人怎么想?领导怎么看你?岗位来之不易,想想对得起家庭支持和亲人的希望吗?”
白铁梅也知上班时间到,在诊所里骂人也解决不了问题,二叔只是帮凶,把他批驳倒也没用。就气呼呼的指着白先荣说:“我丑话说在前头,你们敢胡作非为,我跟你没完!”
“这那能呢?大妹,我们都是一个村的乡亲,一切都按文件规定办,你放心上班去吧!”
白铁梅走了,白先荣擦了一把头上的汗,这只辣椒差点就闹翻天了。这时诊所外面围了一圈人,白先荣平静的对陈悟道说:“陈医生,我把文件送到了,你们有两天时间作准备,有什么疑问随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