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无柄把诊所定名为:无柄诊疗所,他看后自嘲的笑了笑,妈妈的,光明诊所是光明卫生室的一部分,真会扯淡!现在谁还敢说这无柄诊疗所是谁的一部分么?以为搞黄了诊所我陈家就给你捏在手心里是吧?白先光你就得意吧!想扼杀老子,没门!
诊疗所各项工作已经准备就绪,李雪雁果然又给服装厂辞退,这两天她就过来帮着打扫房间店面,陈无柄把杂物房隔成两间,一间作为手术室一间作制药房,又把中药柜前移一些,留出的空间放张行军床,晚上睡这里方便开门接待急诊、买药的病人。
陈无柄估算了一下时间,就到运输站找庞冲,他听从陈无柄的忠告,把农用车股份和经营分开,现在是自主经营情况大为改观。陈无柄要利用他的车为诊疗所拉草药。
“嗨!庞冲,怎么样呀,商意兴隆吧?看你红光满面,就知你混起釉啦!恭贺你呀!”
“喂,陈无柄什么时候出城的?混起釉也是沾了你的光哩,怎么,当了名医不坐我这低档车怕掉了身价是吧?”庞冲抬头望着他,随口责怪为什么没搭他的车。
“庞冲,当了名医坐车不给钱,你不怕吃亏吗?不坐你的车是照顾老同学,明白吗?”
庞冲呵呵笑道:“陈无柄,不知道吃小亏占大便宜吗?你那是照顾我,简直是砸我招牌!”
陈无柄同学相见也乐得嘻哈一下,笑道:“你那招牌是纸做的砸了再换一张,不吃亏那是实在的,想占大便宜是吗?我真有一个,这趟车回去帮我拉一车东西出来行不行?”
庞冲满脸狐疑,这陈无柄颠倒了吗?进药品都是拉回家的,怎么有东西拉出城呢?开玩笑也不是这样开的:“陈无柄,没喝酒吧?你有什么东西拉出城呀?”
“真的,不是开玩笑,我有一车药材、瓶瓶罐罐要拉出城上,庞冲,这个忙帮不帮?”陈无柄收起嘻笑,很认真的跟他说。庞冲看不出什么玩笑的意思就更疑惑了。
“陈无柄,为什么呀?诊所在三山墟,把药材拉出城上什么意思?诊所不开了吗?”
“诊所黄掉啦,庞冲,白铁梅老爸把诊所并入白家村卫生室,目的就是搞黄他,拆散我跟白铁梅,我打又不能打,说理他们有歪理三千,乡里官老爷支持他,我只有放弃啦!”
“陈无柄,怎么是这样,好好的诊所怎么给弄黄了?白铁梅不跟她爸闹吗?”庞冲想以白铁梅的性格,那会愿意善罢甘休?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还怕乡官吗?
陈无柄无可奈何的苦笑一下:“白铁梅当了广播站播音员,她老爸合并诊所是发展集体经济,壮大合作医疗,理由冠冕堂皇,闹又有什么用?没办法我只有认栽的份了。”
“陈无柄,那你准备怎么办?把药材拉到城上卖掉,改行不当王六了吗?”庞冲惋惜的望着他,本来可以成为名医,都是为了白铁梅,没有这段情白家就可能放过他了。
“不,不是卖掉,是拉到城上开诊所,白先光想要扼杀我,我有那么容易给人扼杀的吗?”陈无柄目露凶光,大手一挥表情一脸蔑视,好像白先光就在跟前一样。
“好呀,陈无柄,这主意不错,诊所开到城上,白先光只有干瞪眼啦!到城上好,到城上更容易成为名医,而且好收钱!”庞冲立即表示赞成支持,没想到陈无柄有这一招。
“这还不好说,庞冲,城上开支很大,店铺租金是乡里的几倍,本来准备过一两年积累多一些资金才出来的,现在是迫上梁山,铤而走险啦!”陈无柄直言不讳说出了担心。
庞冲想,这也是实情,城里样样东西都是掏钱买,赚不赚钱都必须开支,这挑战是够大的,风险大成功的收益也大,那就看他的运气如何了,只是失败就没有退路了。
“陈无柄,你还是人生地不熟,名声没打出去,城上开业风险是比较大,风险大成功的收益也大,以你的医术没得说的,我相信你会打出一片天地,这只是时间问题!”
“那就多谢你的吉言了,庞冲,城上开诊所还必须你的支持,白家村族人挖的草药要仰仗你拉出来,我没法分身去拿,只有定时麻烦你拐进村带一下,费用你说了算。”
“陈无柄,我们谁跟谁嘛,公园跟飞虎帮开战有费用吗?你救我老表一条腿讲费用了吗?我也真看不惯白先光横行霸道,你城上诊所比乡里更红火,气死他我高兴!”
“好!冲你这话我拼老命也得把诊所搞好了,好像车上人满了,在叫开车呢我们走吧!”
庞冲望了望车子,果然人满了,就去发动车子,三轮车驶出车站拐上了进山的土路。夕阳西下山风习习吹来很是凉快,车到三山墟时已近黄昏,墟市空空荡荡,只有三两个小贩在收摊。半天红霞映衬山坳雾气景色很美,车上的人走光了,陈无柄感概万千。
“走吧,陈无柄,我们去白家村。”庞冲起动车子,望着发呆的陈无柄说。
“不去白家村了,庞冲,药草不在家里,穿过市场东拐南面第五家就是,药品放在那里。”陈无柄回过神来,往光明诊所方向望了望,跳上了车箱,虽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