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氏服装公司是做廉价牛仔裤起家的,把裁剪好的布片发给农户缝纫,再回收出售。后来拓展了销售渠道,才改成工厂化生产,购置三线机四线机装成流水线,每人只做一个工序。
生产效率大幅度上升,平均一个工人一天缝纫达200条,这样生产线工人不可能产生能工巧匠。韦彪把路路通买来红粉佳人的手工服饰,给姐姐韦婷看,要求仿做一批。
韦婷看那是小缝纫机手工做的,很觉为难,生产线上做不出来。韦婷不住摇头,这个弟弟就爱胡闹瞎折腾,不做正经事。已经是成家做父亲的人了,脾气一点也不改。
“老弟,你要批这衣服做什么?你又不能穿,要送碧玉买几套给她就是了,折腾啥嘛!”
“她?她要衣服自己买去,我才懒得管呢!姐,和平路一个靓丽惊人小妞,开了间红粉佳人,眼角很高,她就卖这种服饰。我也开店卖这服饰,把她压倒,看她敢不敢再狂!”
韦彪只说了折腾这批衣服表面原因,并没把深层意图说出来,那是谁也不宜说的。
“老弟呀,你也老大不小,做爸爸的人了,怎么净干没谱的事?人家小妞开她的店碍你什么事呀?干嘛跑去起哄?大概是那小妞不鸟你,喉急了想出的馊主意吧?”
韦婷知道韦彪根本无心做商意,家族几个公司他一个也看不上,结果折腾了个夜总会,总算比游手好闲强点,不至于寻衅滋事打架。开小店是苦力商意怎么会做呢?
“姐,既然你已经知道了,就得帮我,我们什么人家?那能让她小瞧了呢?这气咽得下?”
“老弟,开店费力不讨好,你没那经验,要败在她手里,那就更丢面子了。”
“姐,你都不帮我谁帮我呀?那小妞太嚣张,花上十万也要压服她!你公司那么多人,做几件衣服有那么难吗?”韦彪家人从小对他是有求必应,这回怎么这样难他要发飙了。
“老弟,生产线上做不了这种衣服,人多也没用。开店太荒唐,老爸要骂人的!”
“姐,我不说你不说,老爸那知道呀?又不是我去坐店,你找以前加工户不就做出来了?”
“好吧,我可以找到她们,人家这服饰是名工所做,她们肯定做不了那么好。”
韦彪也知道乡下缝纫工做不了那么好,衣服他是用来捣乱的,样子相同就行了。搞定了这问题,就回到夜总会,路路通报告了这几天商战情况,红粉佳人冲出重围了。
“路路通,怎么是这样?广告词我们压她一头,鱼目混珠也算成功,怎么压不住她呢?”
“韦少,我们控制不了她的货源,不是同类产品,价格战作用不大,她们推出量身定做,那些有几个钱的就穷讲究。我们抢到的顾客都是价格上打动的呀!”
“丢老牟的,量身定做个鸟,跟老子摆阔?叫几个三只手的专掏她们口袋,她阔个屁!”
“韦少,这倒是个好办法,进了红粉就倒霉,满心欢喜变沮丧,高,这着棋高!”
“最近臭无赖有什么动作?没去红粉佳人了么?”韦彪觉得这眼中钉不会老实做王六。
“韦少呀 ,臭无赖已经养虎成患,恐怕很难动他啦!不知是谁拉的皮条,近来勾搭上冯部长,每天豪车接送他按摩,威风凛凛的。就是他哄骗那些阔太去红粉的啦!”
路路通提到臭无赖就连连摇头,所有顺理成章的事都让他搞黄了,简直就是扫把星!
“臭无赖!他兔子尾巴长不了,找靠山?姓冯的马上就要退,靠得住么?”
韦彪恨得牙齿痒痒,都是这臭无赖从中作梗,要不然美人儿早就是盘中菜随便吃啦!
“韦少,臭无赖善于迎合老干部,虽然他们很快退下来,保一个人是没问题的!”
韦彪当然知道,上次红粉门前大战,一切顺利进行,突然有人把臭无赖捞出去,很可能就是这些老不死作怪,他们需要臭无赖看病,所以要出大力捞他出去。
“那些官僚怕老家伙,我们不怕他,这和平路之战他们就插不上手,就这样跟他斗!”
老板要跟臭无赖死磕,路路通也没法反对,只是臭无赖能量越来越大,已经难对付了。
“韦少,周家小妞是只狡猾狐狸,她在电话亭只打传呼叫臭无赖,量身定做数据是去诊所打的电话,我们的人查不到她联系的号码,要找到货源地址恐怕难呀!”
“她舍近求远跑到诊所打电话?那肯定是识破了监视人的身份!”韦彪变了脸恼怒起来。
“韦少,和平路的人基本认识,一个陌生人长时间在电话亭晃荡,很容易被识破的。”
“那就叫人化装一下,半路袭击她,吓她魂飞魄散,看她还敢去诊所吗?”
这办法倒是可行,路路通觉得袭击了她,可以迫使她惶恐不安消磨斗志,真是一箭双雕。
“韦少,这着棋妙,马上就办,这小妞肆无忌惮没吃过苦头,是该叫她清醒了。哦,都传李文辉被领导刮胡子要倒霉了,他是不是要被充军流放到乡镇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