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学校是真的好啊,那时候打打篮球,看看漂亮的学姐学妹,几个室友一起通宵开黑,大概是这辈子最随心所欲的时候了吧。
小时候都想成年好,摆脱大人的控制,掌握自己的人生,想干嘛就干嘛。只有长大了才知道,小时候有多好,没那么多的烦恼,也没有那么多的情非得已和无可奈何。
他觉得毕业的这两年真的好累啊,每天怎么会有那么多的勾心斗角和虚情假意,让他不厌其烦。
心头正有所感叹,迎面走来了陈陶然。颜磊不认识,但知道,她是刚才的主持人。却也没什么动作,两个人又不熟。
陈陶然也目不斜视,她更是不认识这个男人,虽然校庆有介绍,但她有点脸盲啊,不熟的人她真记不住啊。
本来两个人都擦身而过了,颜磊突然转过身,跟着陈陶然的脚步走去,边走边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快走两步走到陈陶然的身前,把外套系在她的腰上。
早春的天气还是有些凉的,颜磊有些庆幸自己带了外套。
陈陶然有些傻眼,“你......你干......你干嘛啊?”
“额......你的裙子脏了。”颜磊眼里闪过一丝窘迫。
闻言,陈陶然感觉自己面红耳赤,恨不得夺路而逃。双手紧紧抓着系在腰间的外套,忸怩不安。
“啊......谢谢......谢谢你啊。”
颜磊也有些尴尬,微微一笑,配上俊朗的面容,怦然心动。
“没关系,快回去吧。”
陈陶然垂眸点头,抓着外套快步离开。没走了几步,回头看着颜磊,红着脸说:“你的外套我要怎么还给你?”
颜磊笑着摆摆手说:“没关系,一件外套而已,先放你这里吧,有时间我再过来拿。”
她也没争执什么,回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转身快步离开了。
直到她看不到身影,颜磊这才收了目光,表情有些愣愣的,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胸口,刚才好像停止跳动了一下呢。
颜磊垂眸盯着眼前草地上的杂草,突然一笑,看来这外套真的要去拿呀。
再说陈陶然,跑回了宿舍,换洗了衣服,把颜磊的外套也洗干净后,躺在床上,想着刚才的事,还是止不住的羞怯和懊恼。心里止不住的一声哀嚎:这也太丢人了吧!
想着抓起被子蒙着头,企图把这丢人的事情一起蒙进被窝一样。
闷了一会儿,实在憋不住了,探出头来,拿起手机,给金玉叶打了个电话,吐槽自己。
果不其然,金玉叶毫不留情的嘲笑着她:自己生理期来了都不知道,你还是个女孩子吗?
陈陶然闷闷的吐了口气,她也羞愤的头皮炸裂啊。但是能怎么办呢,已经发生了,只能强迫自己不去想。当做没发生,可这外套却一直提醒着她,还没还衣服。
她又重重的吐了口气,捶了捶自己的脑袋,略带着害羞和后悔,也夹杂着懊恼的语气跟金玉叶说:“怎么办,他的衣服还在我这里,还没还给他,我连知道他叫什么都不知道,也没留他的联系方式。”
金玉叶故作无所谓的语气说:“那就不给呗,你还嫌不够丢人啊?”
陈陶然认真的说:“那不行,他借我衣服,我不能因为感觉丢人,连衣服都不还给他吧,再说我不还给他这衣服怎么办?我留着?还是丢了?”
金玉叶想想了想,赞同道:“恩......你说的也是,但是你都不知道人家在哪,怎么还?”
陈陶然思索了一阵,分析道:“他看着年轻,但也不想我们学校的学生,今天校庆,来了不少校外的人,我去问问看,有没有人知道的。”
金玉叶有些嫌弃的说:“你这跟大海捞针有什么区别?万一他就是因为你们学校校庆,过来玩的呢?”
她无奈的回答:“那也没办法啊,又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金玉叶耸了耸肩,随意道:“也是,只能这样了,虽然不一定能找到,但这也是唯一的办法。”
陈陶然心里也说不出什么感觉,其实也并不是非要还人情,可能还因为他那眉清目秀的模样,他一笑,好像花都开了。
电话那头传来金玉叶的声音:“好了哦,不跟你说了,我要写试卷了,哎,烦死了,万恶的考试啊。”
她笑着说:“谁还不是这么过来的,还有一年的时间就解放了,就快了。”
电话在金玉叶的哀嚎中挂断。
陈陶然心想着明天教导处去问一下吧。想罢,拉过被子闭上眼睛睡觉。
颜磊回到家中的时候正好要吃晚饭了,颜母看着身着短袖的儿子,奇怪道:“你外套呢?我记得你早上出门的时候穿外套了啊。”
颜磊一脸不在意的说:“借给别人了。”
“借给谁了?”颜母确实有些稀奇。要是别的还好说,外套这东西谁还没啊?
颜磊好像想到了什么,突然笑了一下,颜母更加奇怪了,“你笑什么?”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