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我不会无聊到去插足阴府的事,像你们这些野鬼我都懒得去管。要不是见你有用,我才不会带你回去。”白泽狂抓脑袋发闹骚,继续向前行,“啊啊啊!回去又要被陶阳念叨。”
钟馗没有跟上去,他突然觉得眼前这个人很危险便想转身逃跑,却发现不知何时自己的右手腕被一根红绳拴住,而绳子的另一端握在白泽的手中。
什么时候?难道是刚刚?想到刚刚白泽跳到自己的面前,钟馗在心底暗骂自己疏忽。
见钟馗一脸的懊恼,白泽笑嘻嘻的牵着绳子走。钟馗挣脱不开,无奈之下只能在后面跟着。
兜兜转转了几条大街小巷,白泽和钟馗慢吞吞的走到朱雀大街。已经三更天了,整条大街安安静静一个人影都没有。
两人停在街头一个红灯青瓦的酒楼前,门前两个大红灯笼印出牌匾上三个滚金大字:君莫回。看到那三个字,钟馗突然停下脚步,他微微皱起眉头。那字周围泛着诡异的白光,但却给人一种安逸感。顺着钟馗的目光白泽也看向牌匾,然后脸上露出很惊讶的笑容。
在三界之中,能吃恶鬼的只有地府的阴差或者是未被收服的流窜于世间的怨鬼。这些阴间和阳间的鬼都是无缘飞升的,所以见不到神的灵力。但是这个野鬼却能见到。
白泽原本只是打算利用一下钟馗来解决这次的事,然后把他送到阴间,却没有想到会有鬼能看到灵力。有可能升仙的鬼?看着钟馗,白泽仿佛看到当年在昆仑山上还是妖兽的自己。
“正南兄,在下有三个请求不知道你同不同意?”按耐住心中的感触,白泽笑问。
钟馗不知道这个怪异的人还要对自己干什么,所以小心翼翼的反问:“什么请求?”
“与汝安也,不须流浪,不被人轻。”
听到白泽的话,钟馗猛的瞪大眼睛,他不敢相信的看向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男人。因为这丑陋的面容,钟馗纵使学富五车也被人嫌弃,为了有一个安定的地方,他苦读经书却因尚书受到自己的样子惊吓而落榜。这么多年来,所有人都瞧不起钟馗,但这个只是偶然遇到的人却要给他安定之处,承诺他不再受人轻视。虽然钟馗很渴望这样的生活,但是这个人可以相信吗?
“你就不怕我这容貌?”钟馗心生期待希望白泽说的是真的,但又担心受怕这是假的。
“容貌?”白泽盯了钟馗一会后走上前一把掐住他的下巴,因为身高的原因,白泽不得不踮起脚,“你这个样子很有男子气概呀,不像我长得像个姑娘似的!”
放开下巴,白泽将绑在钟馗手腕上的红绳松开,他指着自己的眼睛对钟馗笑道:“眼睛,你的眼睛很好看!”
心底某个地方被触动,钟馗怔在原地望着白泽。自己已经死了,即使白泽想害自己也无所谓了。
为自己找个理由,钟馗装作心不甘情不愿的低下头问:“那,那你这个酒楼还缺不缺伙计呢?”
得到想要的回答,白泽露出灿烂的笑容使劲点了点头,随后拉着钟馗的小臂走到君莫回的后门处。白泽心情很好的敲了门,而钟馗则很乖的默不作声的站在身后。
“吱呀~”门从里被打开,一个身披外衣的男子手执盏灯走了出来。
陶阳看到浑身污血的白泽时大吃一惊,他赶忙冲上前,但在发现自家先生身后站了一个衣衫褴褛的高大男子,他的表情一下子阴了下来。白泽注意到陶阳对钟馗的敌意,轻步走到陶阳身边把手搭在肩上他的肩上笑着说:“这个人是我的贵客,从鏖古那拿一件干净的衣物送到古镜池边。”
侧身将路让出来,陶阳见白泽将人领走后才慢慢关上门。他看着手中提的灯,紧皱眉头抬头走进酒楼内。
三楼的最里屋还亮着灯,陶阳在门上轻敲几声,过了一会门被人打开。见是鏖古开的门,陶阳将视线投向里面,果然元照昂躺在垫子上呼呼大睡。把视线收回,他盯着鏖古说:“先生带了一个贵客回来,让我从你这那一套干净衣物。”
听到陶阳的话,鏖古小心翼翼的把门带上和陶阳一起回到后室。
君莫回里的人都住在后室内,后室是一个两层的小楼,它与前面酒楼中间隔着一个小院子,通过两边的红瓦墙相连。院子被青石铺满,中间是一个被栅栏围起来的圆形小菜园,里面长满鏖古种的各种蔬菜和花;在院子的角落是一口白泽亲手挖的井,左边墙中间开了一道门直通前面的街道。
后室的一楼有两间大屋、一间中屋和一间小屋。贴着左墙的大屋住的是元照昂,最右边比较阴潮的大屋住的是江姝清,中间的中屋空着,小屋是储物间。二楼是三个大屋,最左边可以望见朱雀大街的屋是白泽住着的,中间和右边分别住着陶阳和鏖古,木梯在右边。
绕过菜园,陶阳跟在鏖古身后,他看着白泽的卧室轻叹了口气却被鏖古听见。拿出干净衣物,鏖古递给他时不经意问:“怕先生又像上次那样,大半夜把元照昂带过来然后留在酒楼内?”
摇了摇头,陶阳接过衣物道:“怕什么?先生做什么自有他的打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