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鏖古:“那个人是谁啊?为什么会从后室过来?”
“是先生带回来的贵客。”鏖古揉了揉元照昂的脑袋温热的回答,“别好奇了,等会你就会知道他是谁了。”
没有得到满意的回答,元照昂打开鏖古的手有些生气的说:“别摸了,长不了个子!”
说好的一会就到,钟馗在天字间干等到天黑,感觉腿有些酸麻,他起身准备下楼询问情况,还未碰到门,门就被从外推开。
“你要去哪?”白泽看了钟馗一眼便走了进来,在他身后还跟着陶阳、鏖古一行人。白泽在上座入座后,其他人依次在两边坐开,钟馗坐在白泽的正对面。
“在下钟馗,钟正南。”钟馗匆忙介绍自己,他身体僵直紧张的看向白泽。
白泽也感觉到他的紧张笑着接道:“正南兄今后就是我们君莫回的一员了。”
听到白泽的话,在场只有元照昂非常震惊,他不可思议的问着白泽:“这个人是谁啊?掌柜子你就这样带回来?”
“正南兄不是已经介绍自己了吗?”白泽看着元照昂脸上依旧笑着,“以后他就和你一起在前堂干活了。”
“啊?噢。”元照昂尴尬的笑笑,然后看了眼钟馗便转回视线停在自己的手上。
白泽注意到元照昂的异样却看向鏖古,果然一直在盯着。不露痕迹的叹了口气,他继续说:“昨晚我去树林看了下,那里的一种名曰溪囊的精怪被怨鬼所威胁做一些伤天害理的事,前天来拜托我们的那个箫志来其实早被怨鬼附身了。鬼靠吸食人的精气而生,所以找上君莫回并不是偶然。所以以防万一,这些天如果有人摘牌一概不理。至于这件事钟馗和我一同解决,在我回来之前你们几个在君莫回里好好呆着。”
交代的事结束后,白泽留下了江姝清和钟馗,他割下一缕头发交于江姝清手中叮嘱道:“照昂是元精之体,恐怕那些怨鬼就是冲着他来的。这头发可以避一些不干净的东西,你叫元照昂随身带着。”
“为什么要我给他,鏖古呢?”江姝清是个怕麻烦的人,除了自己的事她会上心,其他人的都是敷衍了事。但是这次白泽却没有找最关心元照昂的鏖古,而是找上自己。
“你是蛇妖,身上的阴气比较重,所以这些天你就一直跟在照昂身边压压他身上的阳气。鏖古和陶阳他们的阳气会引导出照昂身上更多的阳气,到时候会引来更多的怨鬼。”想到这个,白泽就有些头疼,“如果出什么事的话,用蓝烟蝶告知我。”
很麻烦!很麻烦!回到楼下的江姝清瞪了元照昂一眼气呼呼吼道:“衍谦你等会来我房间,掌柜子让我托一些话给你。”
元照昂心不在焉的答应一句后继续发呆。
见外面天微黑,白泽起身对钟馗说:“我们也该出发了。”他把自己的扇子交于钟馗手上,“拿这个护着身,别到时候被吓得尿裤子。”
白泽的语气非常的痞气,他逗钟馗几句见其没有回应自己,便识趣的走到一边。两人骑马,很快就抵达树林的边缘,白泽率先下马跑到早上杀死箫志来的地方,结果躺在那里的尸体不见了,只留下一条延伸至树林深处的血迹。他抬头望着高升的弯月对钟馗说:“不管遇到什么东西,都给我第一时间跑到树上。”
“嗯。”钟馗没有多问什么只是答应着,对于他这个样子白泽有些好笑的回头看向他。
“既然是我君莫回的人了,就别太拘束。你这么乖弄的我都不好意思了。”白泽说的是实话,因为君莫回其他那几个东西都不是省油的灯。“还有很多东西你要学,所以想问什么就问。知学好问才是好孩子。”
被白泽称为孩子钟馗愣了一下,但随即便点了点头。
白泽让钟馗无时无刻带着白玉扇,他在前面领着路顺着血迹慢慢的走进树林。刚踏进树林,一阵凛冽的杀气迎面扑来,白泽聚气手一挥将之挡回去,他皱着眉头观察周围安全后继续走着。
身后的钟馗也不敢松懈,他死死握着玉扇仔细听着周围的动静,除了他们脚踏落叶的声音外什么都没有。就在钟馗稍微松口气时,突然感觉到身后有一股糜烂的臭味,他快速转身一个怨鬼猛的朝脸扑过来。躲闪不及钟馗摔倒在地,就在那一刹那,白泽冲到面前夺走他手中的扇子展开挡住怨鬼的攻势。所有事情发生在一瞬间,钟馗反应不过来又被白泽一把扔到树上,他紧紧抓住树干看着下面的白泽。
此时的树林里开始闪起无数个红色的灯,如果仔细看的话那不是红灯而是怨鬼跳动的心脏。被怨鬼包围的白泽将扇子变成长剑一份为二冲向怨鬼群,他所到之处都是鬼叫声,但是怨鬼还是源源不断的扑上去。白泽斩开一个又一个怨鬼的脑袋,速度快到只能看见不断消失红点和泛着白光的剑影。怨鬼的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剑劈骨头的铮铛声伴随着风吹树叶的沙响,那场面可所谓极其残暴和痛快!
钟馗被惊呆在树上,他的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个挥舞着长剑的人,直到树林又安静下来白泽跳到他的身边时才回过神。
此时的白泽如地狱降临的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