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头顶一轮红月,紧接着漫天铺地的红雾向这边袭来。看着那几层楼高的雾,陶阳的心一惊转身对众人大喊:“是嵬葵的妖雾,快回酒楼!”他抓起钟馗的胳膊就向回冲,江姝清跟在后面。
钟馗的修为没有他们高,陶阳费力的带着人纵跨于楼宇间。而在身后的钟馗转头看向被雾气淹没的人群,再看向前面拼命逃回君莫回的二人大喊问:“其他人怎么办?!这样放任会不会出事?”
“出事也不是我们能管的。”不知何时白泽出现在身后,他一把从陶阳手中接过钟馗将人抗在肩上加快脚步冲到最前面。被红雾掩盖的人四处乱撞,他们惊慌的想要冲出去却被身后的怪物抓住脚跟重新拽回去。
哭喊声、尖叫声还有肉体被撕裂的声音从红雾中传出来,借着月光,钟馗隐隐约约看到在里面挣扎的人们。他瞪大眼睛想要从白泽身上挣扎下来:“为什么不救他们!掌柜你不是很厉害吗?为什么不去救他们啊!”此时白泽的脸色阴了半截。
四人到赶到君莫回前,白泽一脚将门踹开将人扔进去!他化剑直指钟馗的心口语气冷冷道:“再废话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魂飞魄散。”收剑白泽转身问陶阳:“元照昂在不在酒楼里?”
听到白泽话陶阳才愣过来元照昂自出去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见他吃惊的表情白泽扶额叹了口气叮嘱:“待在楼里不要出去,听着门鏖古他们应该快到了,我去把元照昂带回来。”
见白泽开门要走,钟馗冲上去抓着他的胳膊吼道:“我也要去!”
白泽回了个阴冷的眼神,他一把甩开钟馗的手掐住对方的脸嘲笑:“你以为你能救的了那么多人吗?我到现在都没有发现你有这等正义感。正南啊,你知道吗?不在自己能力范围里的正义都叫鲁莽!”松开手,白泽给陶阳和江姝清一个眼神后便离开了。
钟馗站在原地看着被关上门转身看向陶阳和江姝清,那二人此时看着自己的眼神和白泽看自己一模一样,警惕,毫无感情。一开始跟在白泽身后的一腔热血被这眼神给浇灭,一个人回到卧室内,钟馗坐在椅子上犹豫了。是白泽给了自己归处,也是他让自己感受到温暖,但是......
神不该拯救苍生吗?
我......为什么要成为神呢?我到底要做什么?
钟馗乱了,脑子里一会是自己死时的绝望,一会是朱雀大街上来往路人的笑声,记忆片段全都涌出来最后定格在那夜白泽的笑脸上,他猛地抬头不知所措的看向站在门口的陶阳。之见陶阳端着茶水走进来,倒了一杯推到钟馗面前慢慢道:“那些鲁莽的话以后少说些,先生不喜欢那些能力和志向不相符的人。”
“对不起是我鲁莽了。”钟馗低着头道歉。
听到钟馗的道歉,陶阳垂眼斜看向他轻笑:“你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一点,什么都不知道。”但是白泽却还是将你放在心上。“等先生回来你向他本人道歉吧,我先走了。”他起身准备去大堂看刚刚回来的鏖古一行人,在开门时停下。陶阳从怀里掏出自己的荷包,转身交到钟馗的手上:“先生只对君莫回的人好,既然来了这里就要义无反顾的相信他。你修为低,这荷包就给你防身吧。”
等人走后,钟馗紧握手中的荷包,他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此时重返苍府的白泽浑身泛着白光,他看着遍地被吸干精气的干尸不禁皱起眉头。用扇子遮住口鼻,再抬头时便看见那坐在前座上瞪大眼睛一脸惊恐的苍言封。白泽只是看了一眼便穿过前堂来到后院,在他走过时那死透的人竟动了一下。
后院一只嵬葵都没有,也没有元照昂的身影。放下扇子,白泽微怒的盯着那草丛中的一摊血,突然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声,他无声息的半展扇子:“这里都没有活人了,你还留在着干什么呢?”
“碰!”一道身影迅速的冲过来,白泽敏捷的躲开跳到房顶上,他盯着下面四肢着地高高拱起身子的苍言封一脸的不耐烦。
“咯咯咯,那些人可没有十一你香啊!”此时的苍言封口露獠牙,手上全是利爪,他朝着白泽大笑那涎水不停的低落在地上,“你可让我好想,每晚我都想把自己的东西塞到你嘴里,想要把你好好折磨一顿。”
“呵!”白泽轻藐的笑了下,一个箭步瞬间冲到苍言封面前用扇子瞄准对方的脖子却被躲开,再猛地侧身抓住苍言封袭来的利爪。白泽将扇子扔到空中,不给对方反应的时间大力的劈向脖子,刹那间血如柱般喷出来。接住扇子,他松开苍言封连向后退了几步。
那苍言封捂住自己脖子,口中不断的吐血,而他的身体在不断的膨胀最终炸开来。一个黑色高大妖物出现在白泽面前,只见它双眼突出泛着红光,口连耳根,那伸出的舌头分叉,再仔细看里面竟有一口。与屋顶平齐,背上长有七根大刺,浑身鳞片四肢着地警惕的盯着眼前的那个人。
嵬葵显出原形,白泽手一转扇子化成长剑指着那怪物。嵬葵生性狡猾多端,它见白泽不好惹便迅速的抓起一旁的假山扔过去。白泽一剑劈开待烟雾消散面前的那畜生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