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个丧家犬一样回到旧屋,失魂落魄的,精神气全被打击光了,趴在床上大哭起来。
哭得稀里哗啦,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一开始还想忍一忍,但是眼泪根本不受控制,一个劲的往外冒,索性就不去管它。
长久以来的压抑、委屈,像是忽然找到了出口,只想发泄个痛快。
眼睛很疼,心也很疼,嗓子哑了,浑身上下极度的疲惫,精神异常倦怠。我以为我会没有睡意,最后却不知道怎么睡着了。
半夜,他又来了。
我能感觉到,他的一只手,放在我起伏的胸口上,摩挲着。
我想开口说点什么,唇却已经重重的压了下来,还有他整个的身体。
从未有过的沮丧,铺天盖地,我是那么渺小,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
我闭上眼,就准备迎接逃不开的一切,他却突然停了下来。
“今天怎么回事,像只死猪?”声音里面带着点点好奇。
开口依旧欠揍,我却没有多少愤怒的情绪。在一连串的打击之下,我懒得理他,只是冷冷一句:
“关你屁事。”
意外的,他却没有生气,反而又问:“遇到麻烦了?”
那语气,就像是说今天天气真好一样轻松自然。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现的好声气,却使我心里的烦躁一下子决堤了,张口就喷:
“跟你说有用?你这种色鬼懂个屁!要操就操,操完快滚!”
说完后,很痛快,其实我早就想这么干了。
空气瞬间凝固,气压很低,有种暴风雨前的宁静。我知道他生气了,可那又怎样?光着身子躺在床板上,我就像条死鱼,这一刻,死猪不怕开水烫。
忽然下巴一痛。
“你说谁是色鬼?”
那种声音,绝对让人听了以后,恐惧到胆爆。
我想我的胆子大概被我自己吃掉了,转过头,懒得理他,就是个炮友,又不是谁的谁。
下巴直接被强硬转过去,力气大得不可抗拒。我被迫回头看他,正对着一张半透明的脸,他的身体好像越来越实在了。忽略诡异的肌肤颜色,就是个青年男子的模样,有点朝天鼻,相貌颇像西楚霸王。
他好像强抑着愤怒,字是被一个一个蹦出来的:“你,知道我是谁么?”
我看着他这种诡异的脸:“你爱谁谁!”
接着我就闷哼一声,被捉住的下巴感到一阵恶寒。他似乎已经愤怒的不能自己,蓝水晶样的眼睛闪起了光晕。
“若不是看在几夜欢好,我立刻让你灰飞烟灭!”。
我顿时毛了,感情我被艹还是荣幸了啊?我欠你的?我好好的过我的日子,招谁惹谁了!
怒火在一瞬间死灰复燃,我感觉我的理智全被烧成了灰。
“特么不知道哪里旱了几百上千年的老色鬼,见了女的就没命一样,有种赶快啊!你不能耐嘛!让我飞灰湮灭啊!老色鬼老色鬼老色鬼!”
我一边骂一边哭,眼泪断了线,往下滚,流过脸庞,又热又痒。
他却一下把我推开了,眼睛的蓝色光晕暗淡下去,又看不到脸了。我的头撞在枕头上,弹了一下。
“我胸中,充满了浊气!”
他开始在屋里来回走,一阵阵阴风忽来忽去。
“你到底说不说!”他的声音都变了调,似乎很反感我这样的态度。
我就是不想理他,直接翻过身背对他,一把拉过被子蒙头,爱咋咋地,姑奶奶我不伺候了。
“真扫兴!”他嫌恶的说了句,然后,空气中那股迫人的阴风忽然消失不见了。
我等了会儿,觉得外头安静得奇怪,就掀开被子,坐直了,发现他居然走了。
找了半天,确认他真的走了,我一下子倒在床上,脑子里不自觉浮现出那张帅脸,思绪不由自主的开始思索。
这家伙究竟怎么回事?什么倒霉脾气,一惊一乍的?
想着想着,我就睡着了。
一觉醒来时,发现已经上午10点,铁定迟到,完蛋了!
闹钟不知道怎么竟然没响,我连忙摸手机,却怎么也按不亮。急急忙忙给手机插上电,显示电量为0。
真是奇了怪了,我记得睡觉前应该还有一多半电的。
来不及想那么多,手机连着充电器一股脑塞进包,我拿上包,匆匆忙忙就去上班。
到公司,果然……马经理已经坐在我的位子上,一脸阴沉,就那么阴森森的盯着我看,也不知道等我多久了。
“马经理,你听我解释,我真不是故意迟到的,手机坏了,闹钟也没响。”
我慌得不行,颠三倒四的解释。只要不被开除,什么都好说啊!
马经理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今天竟然有别于往常的大浓妆,只是画了个知性的淡妆,一身千鸟格的连衣短裙并着亮片白色小外套,整个人显得年轻很多。不过,周身还是那种阴阳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