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炭治郎。我帮不了你。”杀生院跟着炭治郎来到那间避光的小屋后,看见了已经鬼化的弥豆子。
“为什么?您不是可以唤醒鬼的人性吗!”炭治郎涨红了脸大喊着,神情十分激动。
杀生院看着他快要哭出来的模样,摇了摇头,用温柔的语气说道:“不是我不想帮你,而是我帮不了。”
“弥豆子已经恢复了人性,现在的样子完全是她自己的选择。”
杀生院眼中的金色光芒逐渐褪去,怜悯地看着眼前这对兄妹。
“弥豆子,自己的选择?”炭治郎重复着杀生院的话,喃喃低语,“为什么,为什么呢?”
“炭治郎。”杀生院走到少年面前,看见他苍白的面色,捏紧胸口对眼前的现实难以接受,“冷静下来。”
炭治郎深吸一口气,但他的大脑完全无法安静,他用力捏紧心口的位置,内心深处传来阵阵刺痛。
连能超渡上弦鬼的杀生院都无法拯救弥豆子,那还有谁可以?
炭治郎不想放弃,但也不甘心。
杀生院祈荒看着少年痛苦的样子,沉默不语。她见过不少这样的人,他们在失望之后便会对自己绝望,可她不希望炭治郎也变成这样,至少不要在她的眼前变成这样。
虽然作为爱.欲兽的半身,她本是足以毁灭星球的人类恶,但所谓人类恶,其实也是人类爱本身。
在与鬼杀队生活的日子唤醒了杀生院祈荒心中小小的希望,她想起明知自己弱小却挺身而出的甘露寺蜜璃。
至少为了那个孩子,自己也不要变成对命运露出獠牙的可怖野兽。
眼前炭治郎的身影与蜜璃重合,她将失声痛哭的少年揽入怀中,安抚他的情绪。
一旁的弥豆子也从小箱子里爬出,紧紧握住少年的手。
“弥豆子……”炭治郎泪眼婆娑。
杀生院轻轻拍着少年的后背:“弥豆子是因为担心你,才一直保持鬼的形态。你们都是为了对方而努力逃脱命运,所以不要责怪自己好吗?”
杀生院的声音像一片轻柔的羽毛,安抚着炭治郎疲惫不堪的身心。
少年并不只是在为眼前希望的破灭而流泪,在突入变故的这几年中,他一直以一个长男坚毅的方式面对磨难。
可说到底,炭治郎也还是个孩子。家人的惨死,妹妹的变异,加入鬼杀队后每一次任务都在死亡的刀尖上行走。
这些对于年仅15岁的少年来说实在是太过于沉重,只是他一直在忍耐,将心中复仇的愤怒与疲惫都包裹在温柔的笑容之下,太累了。
他想。
炭治郎躺在杀生院的怀里,他看着眼前和善优雅的女性,她轻声细语安慰着自己,不禁让炭治郎想起了已经逝去的母亲……
在温暖的怀抱和柔和的目光下,炭治郎缓缓睡去。
“啊啊啊啊!”清晨雀鸟的鸣叫唤醒了睡梦中的炭治郎,他梦见自己正与家人们团聚,睁开眼却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女人的怀抱里。
杀生院祈荒被少年的叫喊吵醒,揉了揉眼睛:“已经醒了吗?”
炭治郎连忙挣脱女人的怀抱,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疯狂鞠躬道歉:“杀……杀生院大人……对,对不起!”
弥豆子站在一旁,一脸鄙夷得看着在美女怀抱中睡了一晚上的哥哥。
“喂,炭治郎,你在这里吗?”善逸的声音从门后传来。
“不!不!不在!”大脑已经宕机的炭治郎大声回答着。
“哈?”这家伙该不会是睡傻了吧,善逸挠了挠脑袋,不解的打开了门……
引入眼帘的,是衣服凌乱的杀生院祈荒和脸红的跟猴屁股一样的炭治郎,而弥豆子则双手抱胸,一副“捉奸见双”的表情。
“打扰了!”好像懂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懂的善逸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啊啊啊!善逸你听我解释!”回过神来的炭治郎立刻冲出去,拉住善意不让他再前行一步,“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善逸转身,将炭治郎的手打落,一脸的愤怒:“别解释了,看不出来你小子有点手段,竟然连杀生院大人都敢染指,而且还是在弥豆子面前!”
“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炭治郎挺着脖子,三连否认。
“别解释,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编故事。”善逸一副我不听我不听的神情,是要与眼前这个“花花公子”割袍断义!
“呵呵呵呵,炭治郎昨晚可把我整累了。”杀生院祈荒也缓缓从门后走出,继续火上浇油。
善逸听后,嘴巴张得十分之大,然后看向炭治郎的眼神更为微妙:“连杀生院大人都这么说了,你这家伙难道是不想负责吗?果然已经成为肮脏的大人了吗,炭治郎君!”
“不是!不是这样的!”炭治郎百口莫辩,万万没想到品行端正的杀生院大人也会开这种充满恶趣味的玩笑。
炭治郎已经不想解释了,炭治郎想放弃思考。
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