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杀生院祈荒意识的回归,列车也同时发出急促的信号。
被剧烈震荡所唤醒的炎柱和炭治郎一行人从睡梦中醒来,看着眼前环境的变化,一时还未缓过神来。
“所以杀生院大人又超渡了鬼吗?”炭治郎捂着自己的额头问道,他在梦中早已发现了异常,准备用日轮刀割伤自己时,梦境突然消失了。
“可以这么说吧。”杀生院将目光看向别处,含糊其词。
她不想让他人窥视自己的内心,不想让他们知道自己身体里还存在着另一个杀生院祈荒,那个杀生院是一切拥有智慧生物的敌人,是能毁灭世界的存在。
其实,对于刚才在梦中发生的一切,她的意识已经在无意间让她忘记了,因为在梦境深处盘踞着,绝对不能想起的存在。
善之杀生院是不具备成为英灵的资格。
换句话说她现在所能行使的一切权能,都是另一个她的投影。
在上次超渡玉壶之时,她其实已经意识到了“她”的存在,但还好仅仅只是想起,没有真正的苏醒,自己只是借用了一下沉睡中的魔性杀生院的权能,超渡了玉壶。
但这次,魇梦深入到她的潜意识里,唤醒了作为Beast的她。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那个只会追求快乐的怪物会放过了自己,但仅是一瞬间,思维就难免会被影响。
现在的杀生院祈荒,哪怕是作为“善”的自己,在面对良知和道德时,都像吃到了变质的食物一样令她恶心反胃,否认着至今为止作为“圣人”她的全部情感与行为。
无法对他人产生信任,仅仅是只爱自己一人的扭曲观念充斥着杀生院的脑海,她面无表情地冷静站在原地观察着鬼杀队的四人。
由于魇梦的死亡导致列车将要爆炸,他们正在拼经全力抢救列车上的乘客。
杀生院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的精神逐渐变得冷漠残酷。
炭治郎抬着伤员从杀生院面前经过时,闻到了她身上气味发生了变化,就像开始腐败的鲜花那样,在浓郁的芳香中混合着恶臭。
“您不舒服吗?”少年关切问道。
“也许是太累了,我去那边休息一下,”杀生院报以一个标准的微笑,然后无视了炭治郎的关心,走到不远处的草地上,缓缓坐下。
因为要抵御来自体内另一个她的精神侵.犯,此刻的杀生院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肠胃隐隐作痛,她右手捂住嘴,努力不让自己吐出来。
即使如此的痛苦,杀生院心中依然残留着许些责任感。
我是被拜托救赎他们而加入鬼杀队的,至少,在这件事平息之前,还不可以变成那样。
“就是你吗?杀掉了魇梦的人类?”一个危险男人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杀生院回头,一个身着紫红色短衫,脚腕挂着一串念珠的男人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出现在她的身后。
桃粉色短发,皮肤惨白,全身刻满无数深蓝色的刺青,血红的指甲暗示着男人非人类的身份,而金色瞳眸中写着“上弦之叁”的数字,则代表着他的地位。
好浓烈的欲望,杀生院眯着眼睛,打量着来人。
然而此刻的她已经不可以再使用“杀生院祈荒”的权能了,失去了万色悠滞的杀生院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
“好弱。”猗窝座好奇看着站在他面前的这个除了漂亮一无是处的女人,纤细的手腕与单薄的身躯都表明她并不会任何的武技。
这样的普通人类面对最低级的鬼也毫无挣脱的能力,怎么可能杀掉经过无惨特化之后的魇梦?
正在他疑惑不解的时候,一股炽热的杀意扑面而来。
炎之呼吸二之型炎天升腾
猗窝座凭借着本能向后一闪,一把长刀挥舞着火焰从他刚才所站的位置砍下,一位身着印有红色火焰羽织的剑士,挡在了那女人面前,满脸怒意看向他。
“离杀生院大人远一点,恶鬼。”
“她叫杀生院?”猗窝座舔舐着自己刚才被火焰烫伤的手掌,咧着嘴笑道,“好弱啊,你们鬼杀队竟然还有这么弱的剑士。”
听到有人贬低自己心中的女神,善逸气呼呼在远处喊道:“不许你胡说,杀生院大人很强的,你是上弦吧,那又怎样,那个什么上弦之伍都是大人的手下败将。”
“玉壶?”听到少年的挑衅后,猗窝座一愣,随后爆发出惊人的气势,“你说玉壶是这个女人杀掉的?那魇梦也是她吧。”
“不是杀,是超渡!杀生院大人可是真正的圣人。”善逸继续躲在远处挑衅道。
“是这样啊。”猗窝座眯着眼,饶有趣味看向炎柱身后的杀生院祈荒,“那我可找对人了。”
听到猗窝座的话语,炼狱握紧手中的日轮刀,一脸警戒:“不会让你带走她的。”
“是吗?”猗窝座笑着,“你觉得你有这个本事吗?人类。”
“有没有这个本事,就让我的刀来回答你。”炼狱挥着刀爽朗说着,“杀生院大人,请您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