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扉上的声音就像是一声声警告。

    我如同做贼心虚般走到了房门前，刺耳欲聋的敲门声却戛然而止。

    手指不由地颤抖，当我将眼睛对上猫眼。

    那是.............................

    我的神经可能过于敏感了，这让我不由地想念那些镇静剂和奇怪小药片。

    因为家里的茶叶早就没有了，我顺手从窗台上的抓了一把隔壁的树叶。

    看着不知名奇怪的叶子在热水中释放出叶绿素伪装成茶叶的样子，我像是一个调酒师一样将一切做的有模有样。

    当我端着茶杯和茶壶放在临时用书本拼凑起来的桌子上。

    上一次我这么正式是什么时候呢？

    几年前吗？还是？

    但是对于我来说时间已经不重要了。

    “最近过得怎么样？”

    我强迫自己像一个正常人一样跪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人。

    “妈！”

    我很讨厌所谓的血缘关系和孝道，并不是我不介意绿帽子或者不忠不孝。

    但是将孝道强行加于一个人，凡事都要以孝来行使一切。

    那么这个人不过是名为孝的奴隶罢了。

    她坐在我的摇椅上，她并不习惯坐那样的椅子所以她努力的挺起背，但是我可以看出很多。

    在我失去了名为人权的这几年，她老了不少。

    她的头发有着染发剂淡淡地香味，即便努力挺着腰也能看出她的驼背。

    脸上那些皱纹可不是化妆品可以轻易掩盖的。

    她确实老了，但我并不是神。

    “挺好的，我这次过来就是来看看你。”

    她挺着身子像是慈祥一般看着我，但是那应该是假话。

    “我爸和我弟弟呢？”

    我不急不慢喝了一口自己制作的茶水，一种植物苦涩地味道从我的舌头泛滥。

    看着面前冷漠地我，她也自知我的心境和心态已经不是从前那个人了。

    可能来说，甚至连作为她儿子的曾经也被舍弃了吧。

    “你爸他肝不太好，但是他就是戒不掉酒。”

    说着说着她的眼睛泛红了，然后眼泪就像是不要钱一样流出来。

    看着母亲在自己的面前哭泣，此刻的我反而皱着眉看着她。

    她不是这样的人，如果只是父亲的事情她才不会哭泣。

    这不是什么人老了就会改变的心境。

    “有什么话您直说吧，在我这哭哭啼啼地只会让我尴尬。”

    不知为什么我的头突然有点晕乎乎地，哭泣的声音像是在刺激着我的大脑。

    不由自主我感觉空气的色差在发生变化。

    “是你弟弟的事情，你弟弟现在正因为一个方案熬了三天了，你作为哥哥.....”

    还没等她说完我粗暴地打断了。

    “我的存款、我的资产、我的房子都给你们了，你们还想要什么？”

    我像是无奈又像是在对抗着。

    “妈也是为你好，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

    “我这个样子怎么了？我不需要你们来可怜我。”

    我猛地站了起来，此刻的我大概已经失去了那些儒雅随和以及那些无害。

    “你想要造反吗？父母的话你都不听了吗？”

    母亲一边抹着眼泪一边朝我发出尖锐的咆哮。

    “妈只想你为你弟弟写个方案，你当时不是还有好多方案.....”

    茶杯顺着她的耳边呼啸擦过，我像是庇手一样发出咆哮。

    “滚！！！！”

    伴随着大门重重扣死，我像是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

    我只感觉我的呼吸在加快，周遭的颜色像是可笑的黄油一般在融化。

    捂着心脏感受着那最重要的地方在发热发烫。

    我在昏迷的最后几秒，像是看到了那个都市传说的女人。

    她的面容是那么完美，一头像是宇宙一般的黑发，眼角下的泪痣像是勾魂夺魄的天魔。

    “她可真漂亮。”

    就像是她此刻就在我的面前一般，一切都融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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