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
因为是隔了好几公尺的惨叫声,所以看着电视、充耳不闻也是无办法的事。
但是,有天晚上吵的特别厉害。
震破玻璃的尖叫声。
细不可闻的哭泣声
从出入口处传来粗暴的开门声。
咚咚、青年A套房响起某种声音。
时间是凌晨两点。就连乐在深夜节目中的他,这天晚上也动怒起来。
他站起来想去抗议、有点常识好不好。
才刚站起才,又立刻坐下去。
───哎,马上就能平息下来吧。
隔壁的家庭环境之后会如何,青年A不清楚。因为太麻烦了而不去想。出面和他们扯上关系似乎不妥。
凡事要自己负责。
自己的问题应该自己解决,所以青年A伸手拿起电视遥控器,将音量调高五格。
熬夜到最后、当他关掉电覝跑去睡觉时,夜晚已经回复往常的平静了。
隔天,青年A得知隔壁住家全家自杀身亡。
他还是初次体验到,从警察口中听到消息。
据说昨日深夜■■(妻)跟■(夫)吵到最后,持刀将其杀害。在她杀害独生女之后,也跟着自行了断。
青年A对于寻问昨晚之事的警官答道「我睡着了所以都不知道」。
警官很有礼貌的离开。对着警官的背后,青年A问了一个问题。
「请问,那个独生女后来怎么了?」
警官稍微皱了一下眉头。
『凶器上还留有血液反应,所以绝对有被砍到。由血迹可判断出是致命伤』
只是呢、
年轻警官好像很不服舒似地喃喃自语着。
「却没发现尸体。到处都找不到。
没有在屋子里、也没有在她逃出去的紧急逃生门那里。」
说起来简单。
小红帽女孩被母亲用刀斩伤后,好像逃到紧急逃生门去。
但是,接下来就找不到小女孩移动的痕迹。
血迹似乎在电梯前突然消失。
『为什么不搭电梯呢。不、反过来说,她为什么不跟隔壁的你求救呢。就算精神错乱,也按的到门铃啊。』
大哥哥,按按扭、
对小女孩而言,不管那边的按扭都太高了,青年A却说不出口。
警官离开之后,青年A一人留在玄关想象。
凌晨两点。从精神错乱的母亲身边逃到紧急逃生门却找不到出口,满脸惊慌啜泣、拼命地敲着青年A房门的少女身影。
结果。
到最后,都没有发现少女的尸体。
过了几天之后。
青年A注意到,每到深夜的某一时辰,一定会传来奇妙的声响。
声音本身相当微弱。微弱到不仔细听就听不到。
青年A一点也没去深思么。他只是当做是风吹窗户的声音。
每晚都会出现。
咚、咚。
明明微弱到几乎听不见,却让神经倍受干扰。
当青年A发觉到,那并不是窗户而是从玄关传来的声响时,青年A就、
夜晚很恐怖、
走上长走廊,向玄关前进。
青年A朝着对讲机问:那位?
没有回应。
就连微弱的声意,在青年A到达玄关的同时增强、
从透视窗向外张望。
视野圆弧歪曲。空无一物的紧急逃生门没有半个人。
只是,在奶油色的地板上滴有红色斑点、
彷佛要震破耳膜。紧急逃生门没有半个人。声音持续着。青年A把眼球贴近透视窗。并非没有半个人。只是从他的角度看不到罢了。声音毫不停歇。在透视窗的正下方。在视线的底层有着什么、
开门、
有个披着红布的什么,紧紧的贴在房门上───
他从长走廊逃了回去。
时间、正指在凌晨两点。
深夜的访问固定持续着。
每晚都来。
青年A决不打开房门。
今晚、声音也会出现。
只要当成多心,就能视而不闻的微小声音。
夜晚很恐怖、
但是,声音已经深深沁入脑髓,成了无法摆脱的痛苦,像是把刮削神经的利刃。
随着一天天的过去,青年A的精神被逼到崩溃边缘。
在秋天的尾端。
敲门声变得时时刻刻都回响在耳边的他、
那一晚,下了决心。
他要确认是什么贴在房门上。
在长走廊上走着。
紧急逃生门的灯光,从毛玻璃透了一点到玄关。
穿过了冗长、黑暗的走廊,他
开门、
开门、
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