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记:
没有人天生就是感染者,也没有人天生就应当被驱逐,被歧视,被厌恶,以及…被杀死。
我并不认为我做的就一定是对的,但至少我觉得我做的,是我应该做,也能做的。
整合运动已经变味了,从原本的样子渐渐走向癫狂,走向毁灭。没有人知道原因,至少在被毁灭前,没人知道原因。
1096年,12月15日
切尔诺伯格攻城第二天
……
行走在寒风之中,看着火焰熄灭变成焦痕。杨良再次对霜星的寒气产生了好奇,究竟是怎样的源石技艺才能让她在没有刻意发动下都制造出这么寒冷的环境。
“我说吧~我说吧~谁都会对大姐感兴趣的!”
佩特洛娃紧了紧大衣,对着走在杨良周围的三人说道。此刻,他们四人将杨良包在中间,主要目的自然是为杨良减少寒风的直接侵袭。
杨格摸了摸头顶已经冻的不行的两根虽然较短但却很尖的黑色犄角后,无奈的摊了摊手。
“毕竟大姐的寒气,着实很奇特呀。”
其他两人点了点头,对此表示赞同。
“你们,跟着霜星已经多久了?”
杨良发出疑问。
“嗯,很久了呀。小时候就已经聚在一起了,那时,大姐还不像现在这样。”
大熊挠了挠绒帽,笑了笑。露出一副很是憨厚的表情。
几人边走边聊,在他们前方的霜星也没事就回头看看。看着他们似乎很开心,就没有再去管了。
毕竟,这几个家伙自从和她组成雪怪小队,就已经很少有机会和别人在一起像这样聊天了。
人嘛,没有伙伴是不行的。因为啊,没有人和他说话,那就会变得很孤独的啊。
在这个世界上,孤独就是一味毒药,让人走向病态的毒药。但至少目前,他们不用担心这味毒药会被送入他们的口中。
“应该,就在那了吧。”
霜星扔掉多余的思绪,看向前方。在那里,是一栋还算完好的大楼,电力也在照常支持。灯光将有些损坏的大楼照的灯火通明,但却没有多少声音,显得有些肃穆。
然而实际上呢?此刻,多半是他们的休息时间。为了不打扰他们休息,那些被救下来的人也都很安静的用餐或者做事处理一些杂事。
这并不意外,谁叫他,是‘爱国者’呢~是…老顽固啊。
“老爷子果然是老爷子啊,在废墟里都能找到一处还算完好的大楼,还着通电。”
卡铎特掀开带绒兜帽一角,看着不远处那一栋有些特别地大楼,对着旁边伙伴轻声说道。
“老爷子怎么说也是个爱国军人啊,无论是对感染者还是贫民都一视同仁。这也是他受到那些同胞们的追随的原因呀。”
佩特洛娃揉了揉冻的通红的脸颊,将遮住视线的金黄色发丝绕到耳后。转头一看,杨良正呆呆的看着远处的大楼发愣,忍不住好笑的解释了一下。
“‘爱国者’…么?”
杨良嘴里低声呢喃道,他似乎明白了陈sir为什么让他来找‘爱国者’的原因。
“别发愣了,快走了~”
佩特洛娃转到杨良身后,将他向前推着走。其他三人也等到杨良过来后,才继续迈步向前。
走近大楼,才能看到那一片和睦的景象。带着黑色或白色面罩的人蹲在墙角,似乎在休憩着。
不过,在霜星走过,大部分都打着抖索从地上爬了起来,一脸见怪不怪地朝着大楼里走去。有的人提着一个炉子,有的从兜里摸出几个瓶子,或玻璃或铁制。甚至有的人提着个壶,似乎是插上电就能烧开水的那种。
更多的人则是从放在一旁的几个大包袱里,拿出一件件厚衣服,递给衣着单薄的那些贫民或感染者。
“呀~大姐来了呀~”
走过的人向着霜星问着好。
“大姐好久没来看我们了啊!”
几个人隔着远就已经在打着招呼。
“大熊!来来来,我这有点好东西!等会咱俩碰一个!”
两三个乌萨斯人拿着似乎装着不知道是酒还是什么的液体的瓶子,摇晃着瓶子朝着走来的大熊喊道。
“佩特!还需不需要防冻霜啊!我这还有几瓶剩下的!”
一个娇小的乌萨斯人穿着厚衣服朝着佩特洛娃挥着手。
“别跑!来都来了!快让哥摸摸!卡铎特!”
刚走到大楼下,突然从大楼里窜出一个高大的身影,头顶的犄角要比卡铎特长一些。身影是一个男子,肌肉明眼看得出来,很是发达。抱着卡铎特一阵乱晃,嘴里哈哈大笑。就是,有一股酒味。
“还…真是好客呢。”
杨良摸了摸永红的耳朵,朝着旁边正挥着手的佩特洛娃说道。听到他的话,佩特洛娃放下手耸了耸肩。
“毕竟很久以前就已经在一起了,大姐更是获得不少人的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