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聚弦山山门口时，琦玉把步陌塞进了他的空间里：“好好待着，等事情结束了在放你出来。”

    “那我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岂不是特别无聊？”

    “可以看到，对着湖面可以看到我眼里看到的。”

    “好吧。”

    步陌让琦玉给他恢复了人身，喝水吃饭什么的比较方便，空间一般般，放在这个世界算是顶级的了，毕竟没有多少人有空间。

    那边有个山泉，瀑布飞溅，流到步陌站得位置这里，速度就慢下来了，悠悠远去。

    好熟悉，步陌闭上眼睛，感受空间里一切声音，一丝也没放过，真的好熟悉。

    他睁开眼睛，望向瀑布最上面，是一块奇石，不对，还少了什么。

    少了什么？

    手被烫了一下，步陌抬手，这是他的眼泪，哭了？怎么会？

    琦玉去了妄山，那个他不是特别想要踏足的地方，从心里抗拒。

    聚弦山为什么会设这个禁地？正是因为这里关押着一只无比麻烦的鬼，叫什么卜参？他不知道这只鬼是什么时候出现的，实际上，他的记忆有许多断层，很多事时间连不上去，以前觉得无所谓，现在一件件事情发生才不得不认真思考原因。

    不可能有人能伤到他，但为什么身上会出问题？

    这样想着，琦玉来到妄山山脚，远远看见一个黑乎乎的点，这是卜参，四肢被锁链拴住，全身穿着严严实实的黑衣，整齐洁净非常，头发披散着，看样子居然跟他有些相像。

    “卜参。”

    “你来了。”卜参慢慢抬头说第二遍：“你来了。”

    视线在卜参脸上凝住了，琦玉贴近卜参，抚他这张脸：“为什么？”

    卜参用头磕琦玉的头，脸色阴沉：“居然问我为什么？！”他算是左思记忆和情感的□□，当年出了一些事，左思临死之前拼死把他留了下来，可以说他就是左思，左思也就是他，从百鬼塔出来到重归原身，只见了小陌一面，还是小陌差点被自己弄死的一面！这倒也罢，去个小世界都能跟丢跑到其他人身上，所以他在百鬼塔这么些年，左思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为什么长得和我一样？”

    “不知道！”

    “你是我的次魂？”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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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呵！”有本事这一世小陌都死了也别来找他！

    “好，我现在收回来。”

    “停。老子没什么要告诉你的，就算融合了不能知道的还是不会知道，这样，还融吗？”

    “我怎么会分出来一个魂魄，分明已经是完整的，出了什么事？还是，我不是琦玉？”

    卜参道：“都说了不知道。不用试探了，现在说不出来，等以后再告诉你，先让我见见步陌。”

    琦玉揪住卜参的衣领：“不准你动步陌！”

    “不可能，我比你更想也更喜欢他。”

    “你是左思？”

    卜参摇头：“不用纠结这个问题了，要么赶紧让我回去，要么把步陌弄出来，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了。”

    “没多少时间？”

    卜参叹了一口气，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你来是做什么的？”

    “没多少时间是什么意思？”

    “你想抓的那个长老，我可以给你一些提示。”

    “回答我的问题。”

    “你喜欢步陌？”

    琦玉点头：“嗯，他也喜欢我。”

    卜参嗤笑一声：“他喜欢的不是你，只是你还残存的那张脸罢了。别再跟我这闹，自己打自己我不是干不出来。”

    琦玉没有辩驳，嘴上再否认也没用，他心里知道，卜参说的是事实：“融合之后你是不是要进入沉睡期？”

    “是啊，给你腾时间和他相处。”

    “我知道你不是鬼，而是记忆和情感割裂生出来的灵识，我的灵识，尽管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说到底也是我的，而且，既然我能感知到你，说明我们已经融合一部分，豪横什么？”

    卜参说到底不会说是怎么一回事，只能融合完整再慢慢觉醒，他和步陌认识，而且，都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是可以肯定的。

    琦玉收卜参正合卜参的意，就是遗憾没以这种形态看见步陌，但，之前的努力也没算白费。

    外面发生的一切步陌不知道，他没看湖面，脑子极其疼痛，似乎是有什么要出来，但半卡在那里就是想不完全，元神突然融进来一瞬清凉，是琦玉的元神，难不成突破了？

    “发生什么了？”

    “没什么，刚才没看湖面？”

    “没。”

    琦玉莫名又被步陌戳心了，他关上看外面的通道是一回事，步陌不看是另一回事！

    妄山再无妄，在几位长老赶来之前琦玉就走了。

    卜参说，那长老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