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玖无奈，“何必呢？你对我有这么多不满，我也不喜欢你，咱们好聚好散，我不管你，你想和谁睡和谁睡，也不用刻意避开我，分手于你于我都是解脱。”

    郭建靠近白玖，“我爱你，白玖，真的，都是成年人，你不让我碰，好，我尊重你，但我总得找其他人释放吧？如果你不喜欢，我保证没有下次了，你回来好不好？”

    白玖脸上的温顺退去，静静地看着郭建，“我说，不要和你在一起了，你是听不懂人话？”七八中文天才一秒记住 ωωω.78zω.còм м.⒎8zщ.cóм

    郭建动作顿住，“白玖？”

    白玖走近郭建，拽着他的领带，贴近，“我知道，那晚你在。”

    雷光照亮酿醋厂每个角落，白玖看到了藏起来的郭建，情绪剧烈波动下发生的性格转换。

    白玖驾车离开时，左思到来，看到后视镜里郭建的身影。

    白玖同样看到了。

    “白玖？”

    白玖一脚踹向郭建膝弯，“别再来烦我。”

    回了办公座位，白玖把东西整理好，一齐放入桌子底下的大纸箱子，抱着箱子离开。

    左思替白玖拖着箱子，不敢太过明显。

    好在十块钱回来了，还能坐地铁回家。

    萝卜人参：我在一个你看不到我，而我却能看到你的角落，默默关注、支持着你，并不奢求能和你在一起，只希望你知晓，我是这个世界上最想让你幸福快乐的人。我请求你不论遇到什么、发生什么，一定要坚持下去，热爱生命，如果没有活下去的理由，就当是为我而生。我是一个生来就很幸运的人，如果你觉得自己运气不好，但也请相信自己的好运，就当做是我对你的祝愿成真。

    ……

    白玖看完，花了将近十分钟。

    上万字的情书。

    白玖好像看到了另一个人的人生，一个鲜活的，积极乐观的人的一生。

    ‘他’得到了幸福。

    白玖拿着纸张，默了很久。

    左思把白玖原本的一生改写，这也是他对白玖的期望。

    看白玖不语，左思回想是不是有哪句话戳到白玖。

    应该没有。

    白玖扯扯唇角，把信和之前收到的手机放在一起，锁进柜子里。

    手机没有收到任何回信。

    工作还没有着落。

    白玖蹙眉，镜子里的自己白T黑裤，带个蓝色的冬帽。

    不像杀人犯。

    他应该是个杀人犯。

    怎么能穿成这样？

    白玖近乎粗暴的褪下身上衣服，换成全黑长袖长裤，帽子拿掉，在白皙的额头上用黑色水笔填图空缺的头发，戴上深黑口罩。

    只余一双阴沉的眸子和脖颈露在外面。

    白玖伸手触碰镜子里的自己，扼住咽喉。

    笑了。

    眼泪笑出来了。

    多干净的一双手。

    左思在白玖拿剪刀的时候不得不出手。

    剪刀应声落地。

    白玖目光一凝，贴紧墙面，“谁？”

    没有人回答。

    人死之后有没有灵魂白玖不知道，但最近异常的事情太多，包括萝卜人参。

    就这样保持一个姿势半小时，白玖尝试再次拿剪刀。

    剪刀没有自己动。

    已经走了？

    白玖攥着剪刀，原地怔愣。

    左思没走，但白玖应该是误会什么了。

    左思也没想到会是自己让白玖失眠。

    晚上，台灯发出淡淡光晕。

    白玖躺在床上，眼睛虽然闭着，也没有胡乱翻身，可左思知道，白玖没有睡着。

    接连几天都是这样。

    尽管左思再没干涉白玖分毫，尽管人格再次转换。

    “计划取消，我不参与了。”

    苏航动作一顿：“怎么了？”

    郭建捂住脸，无比痛苦，“白玖不会再回来了，他不可能再爱我了。”

    苏航不管这个，安慰郭建，“天涯何处无芳草？来，喝酒。”

    “我只要白玖！”

    苏航递给郭建的酒被郭建一挥，全洒了。

    眼神冰冷，苏航喝下一口酒，强吻上郭建，给他喂下去，重复四五次，另一杯酒被苏航全部喂给郭建。

    在郭建倒下那一刻，苏航吐掉嘴里余渍，漱口的间隙对下面吩咐，“带走。”

    ……

    白玖突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

    “认识郭建吗？”

    “你是谁？”

    电话那头使用了变声器，白玖听得出。

    “别管我是谁，就问你认不认识郭建，男，二十七岁，身高一八六，体重一百三。”

    “谁让你打我的电话的？”

    “你看。”

    白玖点开视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