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于行动？”

    终于，谩骂停止了，人们自觉地向后退缩。

    不过，说到底还是我没做好，口口声声要帮他们退治海怪，却那么轻易就被打败……

    “闭嘴吧你们这批蠢材！想把怪物招来吗？”一个站在远处的人鼓起勇气喊道。

    “不满意他们失败的请看看这些，趁着那些畜生还没毁掉我们的信号站之前，随便你们搜你们想看的国家。”一个小伙举着手机，新闻资讯被海怪潮刷屏，全是受灾情况、市民撤离时间表以及一些安抚民心的话。最好的安慰当然是胜利，但网上找不到一篇关于成功抵御海怪入侵的报道。

    “谢谢你们。”塔什干对替自己出头的人类表达了谢意，“重新认识一下吧，我是黑海舰队下属船灵塔什干，塞瓦的失守是‘我们’的失职，请再给‘我们’一次机会，让我掩护你们撤离到安全的地方。”

    “怪物不是已经走了？”

    “它们可能还会回来。”

    “你说的安全的地方是哪？”

    “莫斯科，在我的认知里，那里是绝不会沦陷的地方。如果有更合适的选择，请你们告诉我。”塔什干信誓旦旦地说道，横扫欧洲的拿破仑败在了莫斯科，横扫欧洲的德军也在败在了莫斯科。如果连莫斯科也挡不住海怪，恐怕只能撤退到月球上了。

    听到莫斯科这个地名，人们炸了锅。

    “莫斯科？你是不是对距离没什么概念。说的也是，你们从这里到意大利，也不过是散个步。”

    “没那么夸张，我现在的燃料没那么多。”塔什干一本正经地解释她目前不能通过海路到达意大利。

    “注意月份，已经是冬天了，朝北方内陆走？”

    “你们担心气候？那就意大利？那位同志，可以帮我看看意大利的情况吗……你们走不了水路，南斯拉夫国家又靠不住，还要迈过阿尔卑斯山，也不比莫斯科简单啊。”

    “那些怪物都在往内陆跑？我们也去，岂不是又要和它们碰面？难道我们要跑过去跟它们说‘嘿，你们把我们忘了，快来杀我’吗？”

    “我会尽力避免跟它们遭遇。”

    “那留在这儿不一样吗？”

    “万一海里又跑出怪物怎么办？”

    海怪们攻击平民，只要你离我们远点，我们就很安全。此时，没人敢把这句话说出来。

    船灵进入人类的视野时，她们还没有用武之地，几个月后，怪物毫无征兆地变强，引发史无前例的人类生存危机，给了船灵一个成为人类救星的机会。塞瓦有诸多民用码头、沙滩，异形却偏偏选择戒备森严的军用港口登陆。登陆希腊和土耳其的异形也是如此。除了能一举消灭人类海上的反击力量，在那里登陆有什么好处？唯一的解释就是，那里聚集着船灵。

    在没有秩序的混乱时期，人类之间尚不可轻信，更何况不是人类，几秒前还威胁要杀了他们的塔什干。

    “我知道你们不信任我，的确，我们好心得好像另有目的。你们知道的，入驻黑海舰队的不止我一个船灵，她们也牺牲了。而海怪的攻势你们也看到了，根本不需要我们去当侦察兵。”

    “就算你们和海怪不是一伙的，你们的援助也是为了什么吧。”

    “不知官方有没有把我们对海怪的定义公布出来，我们认为海怪是沉船的怨念。你们应也知道，我也算是艘沉船，和它们一样，我也有非做不可的事，就是保卫苏联。你们知道的吧，一开始我们对俄罗斯还有乌克兰抱有敌意，就是因为苏联没了。不过后来我们也想通了，保护苏联的后人也不赖。所以，我们只是在做上辈子一直做的事而已。”塔什干解释道。一开始对人类抱有敌意的那批船灵属于第一驱逐支队——就是塔什干带领的那只先遣队。

    人群议论纷纷，对塔什干仍表示怀疑。

    “那这样如何？我护送你们到人类控制的地区，事成之后你们给我钱？就当我看上了你们的钱？”塔什干笑得很尴尬，但是仍未打消人们心中的疑虑。

    “既然你那么想带我们去莫斯科，我就跟着你走吧。”帮人们搜索新闻的小伙举手说道，“反正在这里，我们什么都做不了，行动起来，我们或许还能帮前线的军队做些事。”

    在他的带动下，不甘心就这样等待的，担心家里人安危的纷纷表示加入塔什干的队伍。但大部分人还是无动于衷。

    “如果你能把海怪招来，我们就跟你走。”一个幸存者挑衅道。

    “我没那本事。”

    “想走的就走，想留下的就在这等着。你呢，也不用执着于把我们都转移到安全的地方，，想想看，我们那么多人，路上还会见到更多的幸存者。就凭你一个，照顾得过来吗？”一个女人调解说，“我们可不想你想得那样团结，你怎么知道跟随你的人都在想什么，想背后捅你一刀也说不定。”

    “就算没有瘴气，海怪也不是普通人能对付的了的。要是海怪回来了，你们最好躲起来。就算你们搞到重武器，也别去跟它们硬碰硬。它们的对手是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