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电按照Re给她们的指示找到了比邻的海岛。苍白是沙地散发着黑色的烟雾,上空乌云密布,像极了书中描述的深渊侵蚀的土地,透过弥漫在海上的雾气,她们发现岸边一片残破的村庄,村子前面的沙滩上,一群人在跪拜着什么。
“等等,我们确定要在那里登陆吗?”电叫住准备与那些人碰面的雷。
“不然呢?”
“我想我们还是悄悄上岸比较好的说。”
“那样看上去像是做贼的,我们可是惩恶扬善的勇者”
“可是那也太高调了。”
“别担心,我们可是舰娘,在这个世界上,没什么东西能威胁到我们。除非……我们在海上犹豫不决直到耗尽燃油。”
电只好同意雷的主张。
“你们在祈盼救世主吗?我们就是!”雷召唤出自己的锚,驻在身前,摆出一副勇者的样子。但是,雷想象中受苦的人们夹道欢迎的场面没有出现。
“你们是被深海栖舰,或者是深渊之类的东西困在这里了吗?”电小心地上前问道。
人们还在对“海面上走来两个小女孩”一事议论纷纷。他们派出一名代表,走上前说:“我们是被魔物掳掠而来的奴隶,我们不堪它的暴虐,日夜向神明祈祷,请求派遣勇士去除我们身上沉重的枷锁……这和你们这样的小孩子没关系,你们赶快走。我们不想让你们也沦落为它的奴隶。”
“抱歉,请问魔物是恶魔吗?”电提问道。
“那些羊头怪物吗?是其中的一种,亚人种甚至人类也会堕落成的活尸。它们是地狱的爪牙、灾厄的化身、一切灾祸的源头……”
“呃……就当是不好的东西的说。”电委婉地打断那人的话,因为这些辱骂提供了不了有用的信息。
“我们正好是对付那种东西的专家。”雷换了个造性,把锚扛在了肩上。
“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来的,你们不知道那怪物的可怕。即使王国的精锐军团对它的分身也无可奈何,更别说本尊就在这里了。只有神明般强大的英雄才能给我们解脱。这不是你们这些不谙世事的孩子该来的地方,用你们来到这里的方式,赶紧走吧。”
“那座城堡就是它的老巢对吧!”雷指着远处朦胧的城堡说,“我们就是你们日夜期盼的传说中的英雄,自由指日可待。”
“我们并不是一般的小孩,请你们放心。”电附和说。
看见人群中还有个头相仿的瘦小的孩子,雷掏出口袋里的压缩饼干,让那孩子分给人们吃,并叮嘱他不要一次吃太多。
配合着雷,电放出舰装上的桅杆当作法杖——虽然她不会火球术之类的魔法,只能把桅杆当作长矛戳人。告别了岸上的原住民,两人头也不回地向城堡走去。
“还是认真点比较好。”电提醒说,“我们可能低估了这个世界的威胁。”
“我知道,活泼桑和无瑕桑教过我们在陆地上使用舰装的技巧。”尽管雷想用冷兵器战斗,她也做好了招出舰炮的准备。
城堡内部一片狼藉,楼上时不时传出疑似舰炮的轰鸣。只遇到一些幽灵一般的东西的纠缠,它们在半空漂浮,雷的锚打不到它们。地上捡来的弓箭也会穿过它们似有似无的身体。它们却能凭空召唤出绿色的火焰攻击雷、电。幸好电的防空机枪看上去能打疼它们——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借防空机枪的火力压制住幽灵,她们跌跌撞撞地走上二楼。来到一座大门前,正要开门,门被突然从里面打开,无数幽魂涌出房间,呼嚎着向天空飞去。
进入城堡前,城堡上层的石壁就残破不堪。可等雷、电上了楼,城堡上层只剩残砖瓦砾。天上盘旋着几个有气无力的深海舰载机,地上到处都是深海舰载机的残骸。Re僵硬地站在殿堂中央,被残破装舾装包裹的龙头无力地躺在地上,身上到处都是黑色的血。在她面前,魔物的尸体被埋在破碎的金色雕像下。
“原来是你们……干什么的……”Re知道身后站着的是谁,却无力转身。
“我们是来消灭深海……不,恶魔的说。”电紧张地回答。被信赖教育Re是多么可怕的深渊海妖之后,即使是重伤的Re,她也不敢像上次那样大意。
“就你们两个……来送人头的么。”Re有些无奈。
雷小心地走过去,查看雕像下的怪物,确认它已经死了。想起之前听到的轰鸣,看着四周的残垣断壁和Re的伤势,只觉后背发凉。
“信赖桑说你的火力匹敌舰娘的一只主力舰队,我相信她没有夸大其词。连你都伤城这样,这只怪物……”
“也没什么。我本可以在外面把整座城堡炸平。因为我想把城堡占了,才坚持跟它近战。结果还是把城堡炸了。”Re勉强地笑道,拿出最后一只注射器,将里面的修复药剂注入自己的身体,“之后我的大部分机能将用于修复身躯,对你们而言,这是杀掉我的好时机。”
“你那时候帮助了我们,所以我们不会落井下石的说。”电紧张却坚定地说道。
“告诉你们吃东